“寒鴉村的風家,似乎並無什麼出名的先祖,‘龍象般若真經’成為風家的家傳,風銘難以明白其中的道理。”
“風師弟有所不知。
天藏佛祖是‘石猴’的傳人,隻有鎮龍殿的曆代住持知曉,而天藏佛祖公開的師承卻是大名鼎鼎的‘通靈僧’。
‘通靈僧’座下有三大弟子,大弟子正是天藏佛祖,二弟子是一條灰龍,亦被稱之為陰龍,三弟子是一名風姓的俗家弟子。
這三大弟子中,其實最有來曆的是那名風姓的俗家弟子,傳聞,他是寒鴉古城的城主風氏一脈的嫡傳血脈。
風師弟可知‘天鴻城’中的風家?”
方證問道。
風銘搖了搖頭。
方證繼續說道“其實,現今‘天鴻城’的風家與你是同一始祖,而天鴻城中的風家基業,正是你們風家的祖業。令世人不解的是,你的祖上是長房嫡脈,卻留在了貧寒的寒鴉村,而庶出一脈占據了整個風家的祖業。”
“通靈僧?”
“天鴻城風家?”
方證說的這些個字眼像沸騰的水珠一樣在風銘的腦海裡翻滾著,令他的心緒不寧。
風銘淡然一笑,道“祖上的事,後人如何說得清楚?反正,該受的窮受了,該受的苦亦受了。”
方證道“風師弟胸襟坦蕩,真是難得。恕小僧直言,師弟是不是在修煉佛家的真法‘萬佛朝宗’?”
這一問,讓風銘有些猝不及防。
風銘略一正色,道“方證師兄,何以見得?據我所知,‘萬佛朝宗’乃是鎮龍殿的至高佛法,曆代傳人中最多有六個或七個有機會獲得傳承。”
“的確如此。”方證沉聲道,“我反複思索風師弟熟練運用‘龍象般若’之力,若無極熟練的‘萬佛朝宗’真法,似是不會那般順暢,更不會那麼快。”
風銘心中苦笑道“這下子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個精光。”
他坦然道“在我入元始門之前,有位老僧傳授我的。我曆來不敢示人,隻是,根本瞞不過方證師兄的法眼。”
方證點頭道“說到此處,卻也對上了。若不是風師弟有先天隱疾,隻有元始門的道家真法可救,鴻暝師叔定是要將你帶到鎮龍殿修行了。”
風銘道“原來,師兄知道七年前寒鴉城外的事?”
方證道“正是。”
風銘幡然醒悟道“難道說,方證師兄此次親自出馬,就是聽說了血劫譜的消息,才從鎮龍峰出發,不遠萬裡,來到南荒大地?”
方證微笑道
“風師弟真是絕頂聰明之人,很快能想透其間的奧妙。
隻不過,光陰殿的傳聞,亦令本門非常不安,師父不得不派我親自走一趟,查個究竟。
師父尤其不放心巡天宗。
近五百年來,巡天宗愈發神秘了。
在元始門的太白真君仙逝後,隻有鎮龍殿可與巡天宗的遺老們相抗衡。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風銘“哦”了聲,正色道“彆的我不知道,但從鑒仙城擒下本門的蘇師姐他們開始,我就隱隱感受到了巡天宗無處不在的影子。聽師兄如此說,想來他們是定然有所圖。此行,我們不得不防著巡天宗。”
方證點頭道“不但要防巡天宗,更要防南域的各方修真勢力。他們或明或暗,將南域的修真界攪得極渾,讓人無法分辨。”
正在此時,萬天劍等人一一蘇醒過來。
方證忙道“大家千萬不要再看石壁上的圖案,更不能私自揣摩修煉。”
萬天劍揉著太陽穴,撇嘴道“師父提及過血劫譜的厲害,我還是中招了,真晦氣。”
方證道“我與風銘師弟商議,決定毀去石壁上的血劫譜,不知各位有什麼異議?”
夏昺翻個白眼,道“我想拓印一份,帶回師門。”
方證道“夏施主自行決斷。隻是,拓印時,萬不可動了修煉的念頭。避免再次中了邪魅之力。”
夏昺嗯了聲,叫上餘仁雄,一起快速拓印,期間再無異常發生。
大家休整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石洞深處。
方證道“這裡充滿著凶險,大家定有時刻做好準備,迎擊強敵。我們得繼續趕路了。”
這次,風銘與方證並肩走在最前麵。
又前行了十一丈的距離,眾人借助法寶的光芒看去,一扇灰色的木門赫然出現,而那扇門竟然是虛掩著。
每個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風銘握緊七星仙劍的劍柄,一抹墨綠光輝遍布全身。
然後,他將手輕輕摁在木門上,正欲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