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 第一六九章 強殺(2 / 2)

“曾師叔說,‘血劫爪’乃是魔教四大派閥之一‘飛雲堂’的鎮派之術。

然而,我記得師父說過,九十年前,魔教經曆過一次大內亂,致使四大派閥不複存在了。

如今的魔教,全靠那幾個驚才絕豔不弱於齊師叔、林師叔的強者支撐,但他們已經無法在魔教混亂的派係之中建立起新的派係,隻能互相妥協著進退。”

俞介善沉聲道,他也看向風銘。

風銘無動於衷,顯然是真的一無所知。

實事上,當他們從玉虛峰上的人口中得知,掌門師父真的沒有給風銘私傳,早就放下介懷之心了。

張公祺道“三師兄,你的意思是以魔教現今之混亂,斷然不可能有心思向本門滲透?”

“正是如此。”俞介善繼續說道,“倘若真是魔教奸細殺人,或者說被殺的也是魔教奸細,那麼此人藏得夠深,一點線索沒有留下。”

黃公衡微一瞟白眼,道“等曾師叔去流雲峰上請來神秘人,一看便知真相。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懂魔教上下的一舉一動了。”

此刻,兩道身影從虛空中悠然現身,落在一具屍體前。守護屍體的靈霄峰弟子見狀,立即退開得遠遠的。

“這不是魔教的血劫爪神通!”灰衫客仔細查看屍體上的傷勢後,淡淡地說,“這應該是鎮龍殿的佛門神通‘金龍指’。隻是,此人修得不對,或者說是急於求成,五指同修,才看上去像是魔教的血劫爪。”

“我記得聽家父說過,鎮龍殿的‘金龍指’乃是天藏佛祖傳下的修真絕技,隻在天藏佛祖的那一脈傳承中相傳。

鎮龍殿自建派以來,卻是以釋龍佛祖傳下的一脈為核心,而天藏佛祖一脈一直是單傳。”

曾藥師邊回憶邊說,看向灰衫客的眼神在說,你是不是搞錯了?

“所以,此人死得足夠蹊蹺。”灰衫客輕輕蓋上白布,“我覺得,此人是一位單純的金庭峰弟子。”

曾藥師忙道“有什麼可靠的線索,提示一下唄?”

灰衫客淡笑道“你是元始門的曾長老,一脈首座,我啥也不是。追查對方殺人的動機、製造的是非,那是元始門長老們的事,與我無關。”

曾藥師挑眉道“有意思?”

“沒意思!”灰衫客飄然升空,“如果找不到對方,還會繼續死人。”

曾藥師臉上素日裡悠閒而從容的微笑,徹底消失,黑夜掩去了他的憤怒。

天亮後,齊春秋傳下話來,海選會武暫停,所有弟子前往懸鏡台,聽候長老問話。

風銘隻好與三位師兄來到懸鏡台。

那具屍體就停放在角落裡,守護的人已經換上了金庭峰的弟子。

此刻,不見一位長老在場,眾同門的神情還算是輕鬆。

張公祺輕聲道“金庭峰上的婁師兄,沉默寡言,身份來曆清楚,怎麼會惹下這個大禍?好慘!”

風銘已經思索一夜,回憶著通靈幻境中的點點滴滴。

他思緒如潮水般洶湧,隱隱約約能夠猜測到一些信息,但同時又因為通靈幻境的神秘,心生畏懼,隻能選擇沉默。

突然間,一陣陰風自另一座山峰上升起,帶著飄忽不定的風沙,仿佛一條土龍在山巔騰空而起,迅疾撲向懸鏡峰。

眾人麵對突如其來的怪風與沙塵,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寶,四散奔逃。

風銘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心頭一陣強烈的惴惴不安。

轉眼,整個人已經被風沙席卷,而他根本來不及躲避。

那是因為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早已將他鎖定在目標之列。

風沙中有一道人影,右手五爪張開,竟然是一隻血色的骷髏爪,駭人的氣息彌漫其中,直抓向風銘的心臟。

風銘看得真切,麵對迎麵而來的威脅,根本來不及有所準備,隻覺得時空被凝固了一般。

空氣中似乎凝聚著無形的壓力,使得他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繃如弓弦。

“通天尺!”

他低語,聲音如風吹過樹梢,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說時遲,那時快,他輕輕揮動手中的法寶——通天尺,將其憑空祭起,護在他的心臟前,如同一麵守護的神盾。

然而,對方並不畏懼,冷哼一聲,一隻惡魔般的骷髏血爪直接迎向通天尺,如同血色的風暴席卷而至,欲將這把神奇的法寶撕裂成碎片。

風沙漫天,山風呼嘯,宛如巨龍咆哮。

通天尺顫抖間,紅與黑的光芒自法寶中升騰而起,如同天邊的朝霞映照在黑暗的大地上。

這光芒既神秘又璀璨,猶如宇宙中的星辰在這片混沌中閃耀。

而那骷髏血爪,竟在通天尺的光芒下黯然失色,血色如潮水般褪去,變得蒼白無華。

仿佛是光明驅散了黑暗,一片清明重歸這片風沙彌漫的山穀。

“靈霄峰上的前輩,為什麼要行屠戮同門的大逆之舉?”

風銘怒吼一聲,手中的通天尺砸向風沙中的人。

他那顆心狂跳著,每一拍都伴隨著通天尺的顫抖,快要掙脫肉身的束縛了。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風銘手中的通天尺,大破他的骷髏血爪,而讓他短暫失去知覺。

刹那間,通天尺砸在那人的額頭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將那人砸翻在地。

那人的道行在此刻彰顯超凡之處,隨即順勢鑽入大地中,以土遁術逃逸。

亦近乎同時,三道強大的修真氣息降臨,緊接著朝土遁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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