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獨一(1 / 2)

後來鬱辛怎麼睡著的他自己也都不記得了,隻迷迷糊糊記得傅恒郢輕聲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他好像應了一聲,又好像沒應。

而後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傅恒郢在他的眉心落下了一個吻。

那個吻很輕,繾綣旖旎,似夢若幻。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一個月,夏日漸漸入了尾聲,日子平靜而穩定的過著。

鬱辛和傅恒郢的關係愈來愈好,兩人性格契合,分明才結婚不久,但卻有點老夫老妻的模樣了。

科室最近很忙,醫院三班倒的日子或許要到退休才到頭。

顧淮還是時不時的會找鬱辛的麻煩,但鬱辛不再對其做出任何回應。

他想了很久,自己或許一輩子都說不出難聽且惡毒的詛咒,那便就選擇忽視。

有時候比起憤怒,漠視也是一種強有力的反擊。

而鬱辛這樣的反擊也的確是有用的,顧淮那樣最在乎存在感的人,他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鬱辛難受,每每鬱辛淡然漠視以後,他那張偽裝出完美的麵具都會露出裂痕。

鬱辛最近衣櫃裡多了很多衣服,是傅恒郢買的。

那天他打開衣櫃,看著琳琅滿目春夏秋冬四季俱全的衣物都懵了。

衣服都被剪掉了吊牌,不知道具體價格,但光摸著布料質感,就知道價格應該不便宜。

他問傅恒郢怎麼忽然給他買衣服,傅恒郢當時笑了笑,將他拉進懷裡,說:“看到這些衣服的時候,我就想你穿上應該很好看,於是就買了。”

“我想看看你穿上會是什麼樣。”傅恒郢說著,手搭到鬱辛的腰間,將鬱辛拉入了懷中。

鬱辛看著滿衣櫃的衣服,心中有負擔,但又舍不得說不穿,況且傅恒郢給他的東西,他總是想好好愛惜的,便心中暗暗作出決定,之後也給傅恒郢買些衣服就好了。

傅恒郢衣品很好,給鬱辛挑選的衣服也正如他所說那般,很適合鬱辛。

那些衣服多數顏色鮮亮,鬱辛本就長得較年齡更小寫,穿上這些衣服,恍惚還有些男大學生的影子。

穿上去上班第一天,就有同事跟鬱辛說,你今天衣服真好看。

當時鬱辛打心裡高興,好像對方誇的不是他,而是傅恒郢。

不過因為工作原因,這些衣服也隻有通勤路上會穿,一到醫院就換上了工作服,這也是為什麼鬱辛自己很少買衣服的原因。

這天在換衣服,同事看著鬱辛身上的衣服,又說:“這件衣服也好看,鬱辛,你這從哪買的啊?”

鬱辛也不知道從哪買的,想了想說:“我也不清楚,但網上應該能找到。”

同事便說:“那我拍個照搜一下吧。”

鬱辛也沒覺得什麼,便讓同事拍了照片。

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鬱辛看見剛才問他衣服的同事正和另外幾個同事聚在一起說著什麼。

“假的吧?這個價格他買得起?”

“你彆說,他最近那幾件衣服好像都這個價格,我之前在雜誌上看到過,是b牌的成衣。”

“不至於吧,會不會是假貨?”

“欸,你沒聽說嗎?他最近……”

鬱辛隱隱約約聽到些他們的對話,正想著這是在說誰,幾個同事就看見了他,停下了說話,散開去做事了。

鬱辛見此察覺到了些什麼,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同事間背後議論這是常有的事情,若每句話都放在心上,那就太傻了。

同事隻是同事而已,工作間泛泛之交而已,不必太在意。

徐珠最近有些奇怪,上班總不在狀態,偶爾還會盯著鬱辛發呆。

起先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鬱辛難免就注意到了。

他想問問徐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想想又覺得算了。

鬱辛不太喜歡插手彆人的事情,況且有些時候,貿然插手彆人的生活,你認為的好心幫助,或許並不是件好事。

最近科室病人很多,鬱辛從一大早就開始忙個不停。

徐珠不在狀態,又是實習生經驗匱乏,這樣的情況鬱辛也不敢讓她上手操作了,隻能帶在身邊做一下無關緊要的小事。

鬱辛管理的這幾個病房裡,絕大多數住的都是些慢性病的老患者,一年到頭幾乎有半數時間住在醫院,都是些熟麵孔。

給一位alpha老爺子打針的時候,那位老爺子忽然拍了拍鬱辛的手,說:“小李啊,辛苦你照顧我,我家孩子都不來看我,沒有你們這些醫護人員,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鬱辛聽著這話操作的手一頓,他看向老爺子,有一瞬間恍惚。

老爺子說的話是感謝的,但人卻是認錯了。

這位老爺子在醫院住了很久了,鬱辛上班一般都是管這幾個病房,所以他們見麵次數並不少。

但就算這樣,老人家記住的卻是前兩天鬱辛休息時,短暫上了這邊病房兩天班的同事,而不是他。

鬱辛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失落,但終歸沒說什麼,低下頭說了一句“不用,是我們應該的。”,便迅速打好針離開了病房。

這件事在鬱辛心裡短暫的留下來一點痕跡,但工作忙碌,很快就被他放在了腦後。

再想起來是下班以後了,他其實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心裡有些難過。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工作好像沒有什麼意義,連病人都無法記住他。

這天夜裡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雨,傅恒郢要加班,宴樞送鬱辛回家後也匆匆趕會了公司,看樣子是很重要的項目。

鬱辛坐在沙發上等傅恒郢回家,可看著雨越下越大,甚至打起了雷,就開始擔心起傅恒郢有沒有帶傘。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越來越深,雨也越下越大,地上已經積攢了不淺的一層水,鬱辛便再也無法安靜的等待了。

他抓起玄關處的傘,打算去找傅恒郢。

鬱辛打車到傅恒郢的公司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並不清楚傅恒郢的準確崗位到底是什麼。

他給傅恒郢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大概是在忙。

外麵又打了一聲雷,特彆響。

前台小姐注意到了鬱辛,先開口詢問道:“請問找哪位?”

鬱辛走向前,說:“你好,我想找傅恒郢,但是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能麻煩你告訴我嘛?”

“請問你有預約嗎?”前台小姐問道。

鬱辛沒想到還要預約,傻傻的搖了搖頭。

前台小姐見此有些為難的模樣,說:“那很抱歉,我不能讓你見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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