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應該是冷嘲熱諷,漠不關心?”
曲娘調整了一下用詞。
居廣山聽完一拳頭砸上牆,看上去怒火中燒,“不行!居然對小師妹冷嘲熱諷、漠不關心?!我、我……”
小師妹
“你要做什麼?”謝念白看他,“你不能離開這座山莊。”
居廣山泄氣……才怪!
當晚,月黑風高,居廣山拿塊麻布蒙住臉就走。
開什麼玩笑,他不得好好揍那小子一頓?!
萬一睡一覺起來他忘了就壞事了!趁現在腦子還靈光,馬上去揍一頓!
趙淵下山時被一個人攔住,對方雖然遮住了麵容,但是手上提著一把長劍。
回想起白日有人說要找他比劍。
趙淵一下子就猜出了對方是誰。
“什麼事?”
微微挑眉,趙淵問他。
“打你!”
居廣山不廢話,提起劍就是衝。
趙淵眼裡漸漸正色,居廣山手裡的長劍未開刃,可是居廣山武力深厚,內力強勁,用一把鈍劍,生生割破趙淵的手臂。
僅僅是氣刃就如此鋒利,趙淵手無寸鐵,被居廣山逼得狼狽不堪。
“你!”
居廣山大吼,“你欺負小師妹!看我殺了你!”
聲音有大多,曲娘知道。
因為曲娘被他吼醒了。
起身披起衣物推開屋門,曲娘看著對峙的二人就無語。
要打,彆在她們屋子麵前的路口打啊!
跑遠點打不行嗎?!
趙淵不知道謝念白和曲娘的住處,白日他去的是居廣山的住處。
居廣山腦子一熱就來揍人,沒注意到攔人的位置剛好在謝念白和曲娘的屋外。
“誰在打?”
淡淡的女聲讓居廣山渾身一顫,連忙倉促逃離開。
可不能被發現是他在打架,還把人打出血了!
謝念白披著外衣,探出來一半身子,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逃跑的人影和……渾身狼狽的趙淵。
趙淵盯著謝念白的反應看。
可惜她沒什麼反應。
能把趙淵打成這樣,謝念白已經猜到是誰了。
謝念白頭疼,心累的開口,
“曲娘,去拿傷藥來。”
“我替師兄向你道歉……”
謝念白接過傷藥走到趙淵麵前,把傷藥遞給趙淵。
“我摔的。”
什麼?謝念白沒聽懂他意思。
“我自己摔了一跤摔成這樣,你不用替誰給我道歉。”趙淵執拗的說,“不過,藥我拿走了。”
這傷藥的方子謝念白都直接寫給趙淵了,無所謂他拿不拿走這瓶藥。
“快走吧。”謝念白催他,“晚上風大。”
“我今天上山了一趟。”趙淵拿了藥也不抹,揣進懷裡麵。
“看見山頂有梅林,很漂亮,你見到過嗎?”
謝念白搖頭,“沒有。”
她和曲娘都沒有見到過什麼梅林。
“沒關係。”趙淵攤開手心,“你看。我本想說折一枝梅花帶下來,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我隻好帶下來這截枯木。”
“都說人無再相逢,枯木難遇春。”
“我……”
趙淵從未覺得自己這樣亂過,他都不知道自己說這些是想乾什麼。
“我……我要離開了。”
謝念白聞言點點頭,“君侯早該回去了。”
聽到這話,趙淵說不出自己心頭的空落感。
隻是覺得今年倒春寒的時間真長,久不遇和煦春風。
半晌,謝念白還是輕啟低微聲音道,
“夜路不好走,祝君一路遇……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