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兄弟鬩牆(1 / 2)

神醫怒道:“胡鬨,胡鬨,這些成型的丹藥,其中配比何等精細,雖說有成方,無成病,一方不能治百病,可你說的也未免太荒誕了。”但還是捱不得女兒拉拽,跟著她走到了外麵。

穀月軒歎了口氣,招呼東方未明坐近些,說道:“師弟,為兄毒入臟腑,已是命在旦夕,師門之仇,得原原本本跟你說知。”

東方未明坐在床沿,對穀月軒道:“大師兄儘管放寬心,神醫前輩早已擬了良方,正遣小弟去照方抓藥呢。”

穀月軒又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身子如何,我自己清楚的很,神醫前輩費心救治,咱們逍遙穀欠他老人家的未免太多了,許多事情我得儘快跟你說個明白,萬一一命嗚呼了,你還不知緣由,於你可有大害。”

東方未明聽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見穀月軒神情鄭重,並無昏聵胡言,也就側耳傾聽,不知穀月軒能說出什麼令人震驚的真相。

原來自東方未明離逍遙穀之後,江湖上又起了幾件公案,後來愈演愈烈,魔教吃了大虧,竟然企圖攻占華山派報仇泄憤,逍遙穀與華山相距不遠,自然是第一個收到訊息的,第一批前赴華山救援。

當時荊棘精力未曾全複,按照無瑕子的意思,要他靜養為主,著穀月軒一人赴援足矣,可荊棘嘴上答應得好,轉過身就取了刀劍溜下了逍遙穀,與穀月軒同赴華山。

華山派當時嚴陣以待,魔教大部隊尚未到達,倒是從容不迫,掌門人曹岱雖然並未張羅宴席,可還是給了兩個少年人不小的麵子,更是恭維無瑕子本領了得,先前見到了三個弟子在天都峰上的身手,更謝過上次救援之德。

穀月軒謙遜了幾句,卻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在了掌門人曹岱的女兒臉上,正巧荊棘也是一邊,曹岱心中不悅,穀月軒倒也罷了,隻是瞧了一眼,隨即低頭品茶,荊棘則是目不轉睛的,往人家女子臉上瞧去,模樣甚是輕浮。

可抵禦外侮要緊,曹岱也不願發作,隻是訕訕的讓女兒去後堂奉茶,穀月軒以為華山派另有強援,後堂有人看守女眷,倒是沒有說什麼,荊棘卻不識趣的想要跟著人家同赴內堂,曹岱再也忍耐不住,本想起身逐客,可就在這時魔教先鋒趕來,劈裡啪啦的一場大戰,華山派憑借天險,第一波攻勢倒是輕易抵擋住了。

可魔教大部隊用不上兩日便到,少林僧的援兵雖然已經趕到,可畢竟人數太少,武當等派實在離得太遠,而天山派不知為何,始終按兵不動,華山派隻能與少林派聯手,情形倒占了劣勢。

虧得穀月軒學過無瑕子的五行八卦之術,臨危受命指揮戰陣,憑借華山派地利之便,加上少林僧武功卓越,居然又抵擋住了魔教的這一番衝擊。

此一役魔教損折極大,華山派也損折不少,荊棘也受了一些輕傷,眼見魔教重整兵馬,再圖攻上,這時穀月軒可真就一籌莫展了,他於五行八卦之術,本就所知有限,加之眾寡懸殊,即令是嶽武穆複生,隻怕也是無能為力。

虧得此時,丐幫得訊趕來,從後方搞偷襲,將魔教後方的大本營燒了,更令魔教陣腳大亂,曹岱將信將疑,畢竟天龍教的詭詐,他自年輕時就見得多了,若是誘敵之計,豈不是自斷生路,哪知道穀月軒當機立斷,指揮眾人從山上居高臨下衝下去,內外夾擊之下,更令魔教首尾難顧。

虧得魔教人數雖眾,卻隻幾名香主主持大局,不然縱然丐幫偷襲得手,人數上仍是寡不敵眾,穀月軒在守衛華山這一役中大放異彩,比月前天都峰之戰,還要驚險萬倍,曹岱見他人品貴重,本事了得,既然對幺女有意,便有心招他為婿,但華山之上實在太過慘烈,馳援的幫派之中各有損傷,不是提親的良機,可曹岱對穀月軒尤為親厚,卻是人人都瞧得清楚的。

穀月軒和荊棘在華山之上,留了七八日,期間曹岱為了撮合女兒和穀月軒,特意要女兒前來斟酒布菜的服侍,穀月軒覺得不好意思,荊棘卻大喇喇的吃飽用磬,模樣甚是享受。

回穀之後,無瑕子對穀月軒著實勉力了一番,尤其是善學善用,可給逍遙穀著實增了光彩,卻轉頭將荊棘臭罵了一頓,說他身子還沒好,居然如此魯莽,若有閃失豈不是自陷絕境。

荊棘本就一肚皮火氣,被罵了個莫名其妙,氣得他連晚飯也不出來吃,一個人躲起來生悶氣,他心中鬱悶難宣,不知如何竟勾搭上了玄冥子,第二天玄冥子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逍遙穀中,更是口口聲聲,說要替荊棘討個公道。

當時無瑕子正在午睡,命老胡取了鸚鵡,費心調教了半月,才有了動聽的歌喉,嘰嘰喳喳的歌聲,卻掩蓋住了演武場中的爭執,荊棘本來甚是掙紮,但玄冥子每一句話,說的都極為尖銳,說穀月軒仗著先入師門,耍派頭抖威風,壓的師弟氣也喘不過來,仗著師父寵信,自封下一任掌門,更用師弟替他打下來的名頭,橫刀奪愛,行那卑鄙之實。

穀月軒百口莫辯,這些惡毒的言語,當真從何說起,又恐荊棘受其蠱惑,成了其手中殺人之刀,因此耐心解釋,並無這種心思,逍遙穀選才向來不以嫡長而論,而是量才而定,師父如何會默認這等荒唐的言語。

可荊棘剛被無瑕子罵得甚是委屈,聽到穀月軒相勸,本是良言善語,卻被荊棘聽成了穀月軒恃寵生嬌,果然抬出師父的名頭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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