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風波迭起(2 / 2)

龍王也頗有愛才之心,畢竟阿修羅當年之事,他原原本本的知之,平心而論,若是易地而處,隻怕也是難以就此放過,再說了,阿修羅此人武功出神入化,猶在摩呼羅伽之上,亦為本教棟梁,如她幡然悔悟,重入天龍教中,那可比什麼都令人歡喜不儘,當即著玄冥子處置此事,需要多少人手,財力,均可酌情供給。

玄冥子正愁難施抱負,當即領命而去,他也隱隱覺得,天龍教目下該是有大動作,正是大展宏圖之時,可歎自己年歲太大,縱然身居高位,卻又能掌權幾年。

話說荒島之上,史義的藏寶圖卻是殘缺不全,畢竟藏寶之時,此地尚多半還是美輪美奐的建築,而此刻卻都被濃厚的植被覆蓋,原本這等雜草叢生的地方,該是極危險的所在,虧得有藍婷在場,她毒術既高,身上又有許多辟毒的寶物,分散給眾人佩戴,這才不致為草中水蛭,各類蟲豸滋擾,可如此漫無目的的搜尋,便是找上一年半載,也是難以尋到入口,最為難的該是史義,他雖然準備充分,可要是如此長久下去,飲食清水便成問題,那時若仍是一無所獲,隻怕自己夥裡便要吵嚷起來。

這時已然登島,藏寶圖輪流勘查,倒也不必有所隱秘,藍婷見多識廣,按理說應該有所發覺,可此地實在全無標記參照,要根據圖中模樣,彆說是找秘寶入口,便是辨清方位,也是頗為不易,更何況誰又能保準,史義找到的這座荒島,真的就是藏寶圖上的寶藏島呢?

眾人忙了五日,都是一無所獲,史燕更是手酸足軟,說什麼也不走了,如此這般,眾人都是心力交瘁,想要回去卻又不舍,史義無奈,割了不少雜草,墊在地上,隻好先生火做飯,填飽肚子再說。

可飯還沒做好,斜刺裡一柄鋼叉刺來,東方未明見事最快,一把將鋼叉捏住,順勢站了起來,喝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見東方未明如此年輕,先是吃了一驚,可他卻並不收叉退避,反而挺叉疾刺,東方未明隻覺手中劇震,竟然阻不住他這一擊之力。

史義見事不對,挺棒替東方未明接過了這一招,可他全無防備,鐵棒全無蓄勢,竟也被震退一步,但他二人聯手,已然堪堪匹敵,三股力氣在空中一撞,那使鐵叉之人,也被震退了一步。

東方未明見這人滿臉大胡子,身上破破爛爛,實在看不出多大年紀,可既然須發尚黑,總不會年過六旬,隻是他這等怪模怪樣,上來就偷襲暗算,實不知是何路道,心底暗暗警惕,卻也不知此人能不能聽得懂言語,又生怕他暴起傷人,因此忙抽出陰陽棍,一旦此人再造次胡為,憑自己和史義,當可抵擋的了。

藍婷忽然手中一枚蚊須針一擲,那人竟然全沒知覺,登時委頓在地,難以支撐。

眾人都沒料到此人膂力如此沉雄,居然這般大意,當真是奇哉怪也,可他身上滿是泥垢,眾人都覺惡心,好在海沙幫帶有鉤鎖繩子,當即將此人捆縛住了,史義本來正待生火,這時卻也不忙做飯,當即審問起此人究竟是何來曆。

這長胡子的家夥,見對方人多勢眾,卻是絲毫不懼,厲聲喝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雛兒,竟然如此放肆,真是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史燕雖然心中害怕,但見他已遭捆縛,沒了還手之力,走上幾步,笑道:“你有幾隻眼睛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在你頭頂再開一隻眼睛,你隻怕還要感謝我呢。”

東方未明一拉她衣袖,意思是說,此人來曆古怪,莫要一個失閃落入其手,不免平添波折,鐵麵年歲最長,也能沉得住氣,走上前去問道:“你姓甚名誰,在這裡是乾什麼的。”

那長須之人,尚自頑抗,但見到藍婷的美貌,一時竟然癡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眾人見他癡癡的望向藍婷,知道要這怪人開口,非藍婷出馬不可,藍婷走上兩步說道:“先前用暗器傷你,真是不好意思,可你不問情由,上來就打我朋友,咱們也沒傷你分毫,有幾句話要問你,你老老實實的說了,要是一場誤會,咱們化敵為友,也還不遲。”

東方未明見藍婷所言不卑不亢,入情入理,當真不愧是久做教主之人,隻聽那長須男子,漸漸冷靜了下來,這才結結巴巴的,說起了一段經過。

原來他本是東海酆都殿的創始人,自幼遭生身父母拋棄,不知姓甚名誰,幸得巴蜀一名閻姓武師眷顧,姓了繼父的姓,後來他在一十八歲上,在兩廣一帶打家劫舍,做的是沒本錢的買賣。

有一次在海外討生活,卻無意間來到阿鼻島,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從此躋身一流高手,他年少成名,自然而然的誌得意滿,收羅了天下間的奇人異士,轉眼聲勢已然大的驚人,他們這些人所作所為,雖然狂妄大膽,但還有些約束,倒還不至於成了淵弊。

可聲勢如此之大,與正派之間或許尚無糾紛,可天龍教為非作歹,兩派在洞庭湖大戰了一場,天龍教聲勢浩大,酆都殿落了下風,順著水路便逃了下來,天龍教主龍王親自追了下來,路上船隻分散,酆都殿又損折了大半人手,好在海上風浪太大,天龍教地處西域,不善海戰,不敢貿然追擊,隻能悻悻而歸。

他遇難的這艘大船,本來最是結實堅固,遭了天龍教的破壞,在水中急速沉降,本來掌舵的水手,也已斃命,隻有閻丹生一個活人。

這等磅礴的船隻,憑閻丹生一人,縱使他武功再強,無論如何也操縱不了,雖然拔起了大錨,揚起了風帆,但這艘巨艦,卻是一路東行,任憑閻丹生想遍主意,卻是無計可施。

也不知行了幾日幾夜,閻丹生忽然被外麵的一陣呼嘯吵醒了,還沒來得及走出船艙,忽覺天旋地轉,忙伸手牢牢的抓緊桅杆,哪知仍然穩不住身形,海水打在身上臉上,猶如刀鋒割肉一般疼痛,漸漸地神誌迷糊,就此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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