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手中酒壺一擋,東方未明手指正好插入,登時葫蘆炸了開來,酒水灑了一地,藍婷趁機發射暗器,正好打中“喝”的左肩。
藍婷身為毒龍教教主,功夫自非泛泛,教中的各種手段,豈有不得心應手之理,他抽了“吃”一鞭子,又用暗器打中了“吃”,兩般手段可並非外傷那般簡單,她用毒手段彆出心裁,可比毒嶂厲害的多。
兩個中招的惡徒,雖然強項,卻已抵受不住,其餘二人來對付藍婷,又與東方未明鬥在一起,鞏光傑雖然渾身都是良藥,卻摸不清藍婷究竟用的什麼手段,雖然用了七八種靈丹妙藥,卻是毫無效用。
藍婷雖然得手,但畢竟並非正大,東方未明以一敵二,已然大占上風,藍婷又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也輕輕巧巧的將他們打倒在地。
鞏光傑見勢不妙,不由得甚是懊惱,可他攜來的百草門和天龍教眾,已將藍婷的親信屠戮殆儘,說到底藍婷已是困獸猶鬥,雖然她渾身法寶,卻仍是寡不敵眾。
藍婷尋思眼下隻有再用教主權威,先令教眾齊心抵禦外侮,再行處置門中叛徒不遲,見七零八落的親信已然殞命,卻唯獨沒見到好友黃娟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暖,當即撮唇做哨,便想招呼她前來幫忙。
可鞏光傑早就料到了這一遭,他雖沒見到黃娟,卻知藍婷決計難以逃生,忽然哈哈大笑道:“藍婷,我誠心誠意,幾次三番跟你合作,你卻不知好歹,如今這個模樣還不束手就縛,將解藥交出來,難道非逼我出手打娘們不成。”
東方未明卻知這個鞏光傑,雖然為人卑鄙無恥,內地裡卻著實把細,既然如此狂言叫囂,必然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更何況與之密謀的“黃姑娘”始終就沒出現。
藍婷心中焦急,卻兀自強裝鎮定,說道:“憑你們這幾個家夥,就想攻破我毒龍教,未免太過托大了吧,如今還來大言恫嚇,真是不知羞恥。”
鞏光傑又是一陣狂笑,說道:“我們這些人難道還不夠,如今你孤掌難鳴,已是任人宰割的德行,除了一個見色忘義的臭小子,身邊還有人幫你出力嗎?再說了,你還以為毒龍教聽你指揮嗎?倘若再加上你的人,趁機作亂,內憂外患,可就沒那麼自在了吧。”
藍婷怒道:“你說什麼?”
鞏光傑“嘿嘿”冷笑,指著她身後道:“黃姑娘,你來跟貴教教主說吧,哦,我忘了,她藍婷過去是教主,今後卻要黃教主當家做主了,這個反教叛徒如何處置,任其自便吧。”
藍婷回頭一望,見正是黃娟,更是不解,奇道:“為什麼?是你勾結外人反叛,我曾對你毫無懷疑,為什麼,為什麼?”
黃娟搖了搖頭道:“藍婷,你雖然待我不錯,可你這樣攔著不與外界交往,教中早就人心浮動,隻是你一直蒙在鼓裡罷了,就算我始終效忠於你,這一天仍會來到,隻是稍遲數日而已,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
藍婷怒道:“你胡說八道,本教人丁稀薄,全靠天險抗守,祖宗的基業傳承至今,大家安居樂業,免受漢人欺淩,當是一番樂土,你雖然瞧著外麵的玩意兒稀奇古怪,可這些卻會給咱們帶來滅頂之災。”
黃娟搖頭道:“滅頂之災,嗬嗬,就如今日這般,你已無回天之力,毒龍教在你手中才會真的覆滅,你我意見不合,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用成敗來說定論吧,眼下毒龍教歸我調派,加上鞏少門主和天龍教的朋友,你是插翅難逃,我看在小時候的情份,本想留你一條性命,可是斬草不除根,可是給自己留個禍患,你自裁吧。”
藍婷“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是朋友,有情分的,哎,黃娟,你幾次三番鼓動教中激進之人,難道我真的不知嗎?我隻是不願見毒龍教自相爭鬥而已,你還想著逼我自殺,當真荒謬絕倫。”說著雙手一拍,樓上石後登時鑽出許多人來,看服飾這些人,並非是毒龍教的教眾。
東方未明一頭霧水,黃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藍婷道:“這是老教主傳給我的一批死士,平素養在鐵叉會中,後來鐵叉會被天龍教剿滅,這些人始終就在我毒龍教中謀生,你甚為護法,兩年來居然絲毫不知,可算的上糊塗透頂,憑你這樣的家夥,還妄想執掌毒龍教,真是癡心妄想。”
黃娟兀自強項,說道:“憑你這幾十號人又能濟的甚事,毒龍教的精銳都聽我指揮,大不了魚死網破,看你姓藍的能討什麼好去。”
她這句話可就漏了底也,毒龍教中雖有許多人對藍婷不滿,可都是望風而降者多,真正起心反叛者少,見藍婷落了單,尚且不敢叫囂,何況如今她藏了這麼一手殺手鐧,萬一爭鬥即起,誰也不願成了祭旗的先鋒,反而都站出來力挺藍婷,共抗外侮。
黃娟見這等情勢,不由得慌了神,她可沒料到毒龍教中都是這般靠不住的牆頭草,可適才話說的太絕,跟藍婷已然破了臉,萬一落入她手中,定是沒有好果子吃,隻能強硬到底,心中卻在琢磨,怎麼趕緊逃路,大不了日後再做打算。
可鞏光傑卻另有後招,望著天邊透過來的太陽,心中暗暗盤算,果然聽到了一聲嬌吒,果是後援已至,東方未明吃了一驚,原來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魔教護法夜叉。
這夜叉,東方未明在江天雄的壽誕上,樂山之上等地,都見過她神出鬼沒的身手,徐子義說她當世武功排行第七,實戰該當排行第四,那麼即使是師父無瑕子出手,也未必能拾掇得下她,如此身手,可不是自己對付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