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和尚自然不會痛下殺手,可是易筋經,卻是說什麼也保不住了,那時利空法王心中惱怒,解藥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給的,史燕最終仍是難逃一死。
東方未明這才明白,原來這什麼法王才是罪魁禍首,本想勸史燕回頭是岸,將易筋經歸還少林寺,可若是如此,這利空法王縱然被擒,隨手將解藥一拋,那時卻又如何是好。
隻因關涉史燕性命,東方未明不得不慎之又慎,眼下要見這利空法王,若是將易筋經交了給他,一則恐他不講信用,二則少林寺決計不會甘休,如何善後也是一大難題。
史燕更是心焦,見東方未明躊躇,說道:“東方大哥,這番僧雖然不懷好意,但他跟我素無冤仇,沒必要要我性命,咱們這就見他去,用經書換解藥。”
東方未明也沒有好主意,隻好跟她一同前往,心中卻在琢磨,不知這番僧有沒有同黨,要是趁機叫嚷了起來,隻怕事情更加不可收拾了。
果然來到一處空地之中,那利空法王躲在暗處,緩緩走了出來,見史燕言笑晏晏,知道已然得手,忙伸手來拿經書,東方未明踏上一步,說道:“先拿解藥來。”
利空法王獰笑道:“解藥即刻奉上,不止是女娃的,還是男娃的。”
東方未明被他說得雲裡霧裡,順口問道:“你說什麼?”
利空法王桀桀怪笑,說道:“送你們小兩口在此長眠,豈不是最溫柔,最對症的解藥。”
史燕驚道:“你要殺人滅口?”
利空法王不再答話,雙掌一錯,便往史燕懷中抓來,史燕驚怒交集,還是在危急關頭一躍躲過,東方未明抽出鐵棒,一棒往利空法王頭頂罩下。
史燕剛脫危難,隨即猱身而上,她也知今日如不能速勝,自己這條性命說什麼也保不住了,當下東轉西繞,在法王身周亂轉。
但凡武學高手,周身要害防備的甚是嚴密,彆說是罩門為人發覺,就是咽喉,胸口,下陰等要害之處,也是生怕被人偷襲,史燕這一下雖無傷人的手段,卻著實驚得利空法王首尾不能兼顧。
其實他隻需越身逃走,東方未明輕功不及他,史燕縱然能追趕得上,又能有什麼作為,可他心心念念,在乎的是史燕懷中的易筋經,要想方設法的奪過來,因此就從沒想過一個逃字,被纏的無計可施,偏偏無法可想。
東方未明不需防備利空法王出招攻擊,棒法上的威力何止大了一倍,隻見他一根鐵棒,使得猶如遊龍現世,更是大為驚怖。
其實利空法王的武功,當可勝過東方未明,但史燕手執匕首,隨時可換作致命一擊,卻是不敢涉險,這麼一來,竟被對的對麵打的節節敗退。
可如此僵持,終究不是了局,利空法王雖然眼下處處受製,可隻需他豁的出來,東方未明和史燕絕非其敵,當下東方未明招數一變,收起鐵棒,改用斷魂掌與之拆解。
這斷魂掌的威力,雖不及醉棍了得,但掌中凝練毒質,東方未明又習練日久,最是得心應手,因此一經施展,利空法王一時也占不到便宜。
好在東方未明近些時日來,得兩位師兄指點,將這一年多以來,學的武功加以融合,內功造詣也是與日俱增,這才能跟法王打得有來有回。
更瞧出這利空法王,急功近利,耐性極差,不然二人早就栽在他的手裡,抓準這個要害,將全身勁力儘數集於右掌,一招“會心一擊”,朝利空法王打去。
利空法王隨手格擋,卻沒料到這一擊,是東方未明畢生功力之所聚,更是得荊棘指點,孤注一擲的打法,雙掌相交,一時竟難分高下,可史燕在一旁搗亂,法王真氣難以凝聚,東方未明的毒攻,卻已然侵入左臂經脈,不由得大叫一聲。
他這一開口,更是糟糕之極,東方未明運力一催,若非法王尚留了後手,這一下便能讓他侵入心脈,利空法王深知今日已難如願,便想奪路逃走。
可這時東方未明可就不讓他走路了,轉身攔在他身前,鐵棒蓄勢待發,隨時便要一擊而下。
法王知道他們隻是為求解藥,當下從懷中一摸,將解藥隨手擲在地上,史燕伸手去拾,隻因在二人之間,利空法王在空中翻了個筋鬥,不知用了什麼古怪法子,躍出了圍牆。
東方未明見史燕已慌不迭的,將藥吞了下去,心中極是不安,說道:“這番僧不是好人,他的藥隻怕有害無益,還是尋個療毒聖手,先研究一下毒質從何而來,這解藥是否對症才是。”
可史燕已將解藥吞下,不多時腹中咕嚕嚕的怪響便止,東方未明再去搭她脈搏,果然毒質已去,看來利空法王雖然狡詐,但這解藥卻是不假。
史燕將從少林寺中偷出來的《易筋經》拿了出來,說道:“東方大哥,這就是番僧心心念念的武學寶典,你救我性命,這經書轉送給你吧。”
東方未明搖頭道:“不成,你之前有性命之憂,我才容你胡鬨,這秘籍是少林派所有,目下該當物歸原主,再求方丈和幾位高僧寬宥才行。
史燕雖然心中不願,但東方未明既然如此說了,也就並無異議,二人從小路來到大雄寶殿之前,見那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僧站在正中,眼神甚是和藹,走上前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