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百花燈(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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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燈塞進岑舊懷裡後,陸研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岑舊用神識查探了陸研的傷口,發現並沒有大礙後,將注意力放在了懷中的百花燈上。

百花燈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外表是一盞琉璃燈,隻不過並非火焰點燈,而是需要靈力驅動才能燃起光亮。

燈油來自於千年前一個茯苓大妖的神魂,一旦點燃,就會燃燒到使用者的靈力疲竭。而百花燈燃放時會散發百花盛開的芬芳香氣,但凡聞到香氣的修士都會被強製性地拉入幻境中,失去意識之後使用者便可通過操縱幻境的內容來控製昏迷人的行為舉止。

查看完百花燈之後,岑舊就將它放到了儲物袋。

將少年用靈力懸空托在空中,岑舊滿載而歸地往山洞外走去。

隻不過剛要推開石門,一股駭人的威壓就猛然直衝麵門。

岑舊:“……”

還真是開門大“吉”啊。

岑舊背著陸研,走出山洞,亮白的日光取代了山洞裡的陰暗,他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等待熬過視線恢複的不應期後,岑舊才注意到在萬裡無雲的碧霄之上,有著烏壓壓的一片禦劍或懸空的修士身影,宛如蝗蟲過境。

岑舊:“……”

在臨走前,岑舊給飛鶴寨設了一個結界,除非高於化神期的修為才能打破結界,所以這群人應該是沒挨到飛鶴寨的邊,就直奔百花燈而來了。

“呀,這不是李師叔嗎?”岑舊笑吟吟道,“李師叔這是在做什麼呢?”

被他換做李師叔的修士正是負責提審岑舊的無涯派長老之一,山羊胡翹起的兩邊狠狠往下一撇,沉聲道:“岑遠之,你可知罪?”

“知罪?”岑舊故作驚訝道,“我知什麼罪?”

白衣修士麵對天空無數修士的壓迫,依然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身姿修長如清風雅鶴。

那雙桃花眸流轉間,將這群貪婪虛偽之徒的麵目掃了個清楚,瞳孔深處泛起微不可查的憎惡與嘲諷。

岑舊緩慢而又沉穩地問道:“我何罪之有?”

他突然好像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不知道是誰向無涯派的執法堂上稟告,說是岑舊與平天門滅門的事情有關。當時平天門滅門的慘案已經過去幾個月,但是凶手一直沒有抓到,又因為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修真界因此風聲鶴唳、惴惴不安了許久。

岑舊也沒想到他會成為嫌疑人。先不說他與顧正清一向交好,又從來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就憑岑舊前世不過金丹圓滿的修為,怎麼可能一個能單軍匹馬覆滅平天門?

可掌門隻是讓他“安心”。岑舊以為好歹如家一樣的門派總會給自己討個公道,等來的卻是縛仙索穿透身軀的疼痛。

被提審之際,岑舊被封了喉舌,望著曾經如長輩一般慈祥的四個長老,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他根本不會被自證清白。

靈根被活生生剖出,金丹潰散在丹田,那是岑舊即便回想起來都會感覺徹骨的痛。

而如今,提審時他死死瞪著雙眸,拚命記住的那幾個麵孔都掩藏著自己,躲在修士群中。

至於平天門滅門的真正凶手,前世今生,其實沒有人並不在意。

“你殺了我們道門同胞,”一個略微圓潤的修士出聲道,“岑遠之,又在提審前日畏罪潛逃,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岑舊攤手道:“你是指那個奪舍凡人肉身的邪魔外道?”

青年懶洋洋地掃視眾人,明明他是站在地上的那個,神態舉止卻慵懶得仿佛他掌握著這群人的生死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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