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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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祉眼神變換,笑意沁染,她手撐著臉,說:“本王以為,柏將軍對此並不感興趣。”

“稀奇的事兒,如何不在意?”柏蕭鶴同樣語中帶笑,一雙鳳眼含情勾人,“五年前發生的事可不在少數,天子玉璽不也是在那一天憑空消失了麼。”

他是如何知道,天子玉璽在那天消失的?

“你說什麼?”秦祉佯裝震驚,“玉璽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那日過後,西州牧阮義受封,官任司徒,你是想說,天子用的玉璽有假?”

“殿下,有沒有人說過你演技很爛。”柏蕭鶴說,“換作彆人演演也就算了,何必在我麵前裝模做樣。”

秦祉神色相當自然的收斂了回去,垂眸看向麵前有個缺口的茶杯,又微微皺眉:“本王同秦賾是總角之交,感情頗深。”

“當夜,秦家上下百人,皆慘死於府中,一場大火熊熊燃燒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滿府屍身燒的不成人樣,都邑城人人自危、風聲鶴唳,迄今為止幕後主使依然逍遙法外,本王因兩家交情甚好,派人暗中追查此事,得知秦賾或許還保有一條性命。”

“都邑城全城戒嚴,滿城追兵的情況下,不知他是如何逃出去的,但順著蹤跡,南下天桂山處,發現了帶血的玉簪,天桂山下的烏慶縣,有人目睹蘭乾兵馬帶重傷男子經過,而此人,從穿著到外貌,描述皆與秦賾無二。”

“這五年來,我也曾派人在蘭乾打探過,卻始終不得消息,前段時間蘭乾的幾場戰爭中,密探傳信回來的消息聲稱,疑似見到了秦賾,而後,你便都明白了。”

柏蕭鶴隻淡漠地聽著,而後接道:“殿下顧念舊情,著實令人感動。”

信了?還是不信。

他表情沒有變化,情緒藏在眸底,向下垂眸時,睫毛遮了大半,秦祉一邊說,一邊捕捉柏蕭鶴的變化。

“既如此,看在殿下替我勞心勞神的這幾天,我也定將秦賾,找出來,原樣還給殿下。”

“殿下!都已經準備好了!”齊龐握著刀打破了屋內陷入僵直的氛圍,“但是三兒剛剛派人傳話,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見張陏的人進山,準備強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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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陏先生,此人聲稱對這片山還算熟悉,說可以帶我們走小路上山。”步兵手裡拎著一個跟弱雞一樣瘦小的男人,連拖帶拽的扯到了那人麵前。

此人坐在馬車之上,矜貴修長的手上帶著白玉扳指,他微微掀起車簾,露出一截紫色錦袍,袖口繡金絲海棠,未見其人,但聞其聲。

“這倒是巧,從哪碰上的人?”聲音低醇輕緩,但從此人言語之中,叫人無法聯想到那位名聲赫赫的張陏。

步兵行禮說:“是在附近縣外碰上的,經過的時候人正欲跳河,屬下聽到他自言自語,邊哭邊罵著齊龐,索性將人帶了來。”

“跳河?”張陏似乎覺得有趣,尾音一挑,“如今冬季,河麵結冰,如何跳河?”

“誠心尋死,如何都跳得了!”那人掙紮著喊道。

“為何尋死?”

“齊龐這個、賤人,帶著一群人把我們家僅剩的吃食錢財都搶奪一空,叫我如何不恨!我母親本就病重,如今什麼都沒了......”說著淚水如泉湧,霹靂吧啦的滾落,頃刻間爬了滿臉。

“就在今早,她活活病死在家,我是個不孝子!是我不孝,我沒有守住錢,如果我當時能打得過他們,如何會發生這種事!”

“如今我家破人忙,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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