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無法抑製(1 / 2)

《被愛意詛咒的白月光》全本免費閱讀

暮冬時分。

櫻流所在的彆墅照常如春。屋內,甚爾把一幅畫掛在牆壁中央,正對著廚房長桌以及身後落地窗的竹林。

地暖熱乎乎的,甚爾隻穿著短袖,還熱得發汗。他抬臂用胳膊擦了擦額上的汗,劉海打濕一片。

腦袋甩著汗珠,綠眸恨恨看著身邊的櫻流。一幅畫掛哪裡、怎麼掛、擺的方式,這個小少爺都能挑出毛病,任性得過了頭。

櫻流不管他,站到中央,退後兩步,認真欣賞起畫作。

甚爾擦了擦汗,也走過去,看了幾眼自己掛了半天的畫。對於美術他一竅不通,隻看見一群麵目模糊的人或摟抱著跳舞,或站或坐聊著天。

他叉腰半天看不出什麼,側臉問身邊的櫻流:“這是什麼?”

“雷諾阿的《紅磨坊的舞會》。色調明快活潑,所描述的卻是‘紅磨坊’這個風化場所,以樂景寫哀意。”

櫻流黑眸神秘深沉。一到這個時候,他所說的話甚爾一句話也聽不懂。

“這畫真的假的?”他隻關心這個關鍵問題。

淺顯實際的問題逗笑櫻流,他噗嗤一聲笑,帶著笑答道:“這畫可是法國的國寶。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紐約最著名的蘇富比拍賣行該畫真跡被公開拍賣。一出場,就被一個叫齊藤良平的日本人買下,成交價是7800萬美元,是當時第二貴的藝術品。*”

“後來,那位齊藤破產,該真跡被賣給一位匿名富豪。那個富豪是誰,至今都沒人知道*。”

“說的你好像在場目睹所有事一樣。”不爽他的頭頭是道,甚爾吐槽道。

“說不定哦。”櫻流愜意地接受他的吐槽,“說不定我就是那個匿名富豪。”

“比如,我知道這幅真跡該如何鑒彆。”說著,櫻流走近那幅畫,看著那明麗的顏色,柔白的手指比作尺子按在畫框邊。

“長78cm。”柔白修長的手指如玉蘭花開,落地窗灑來的光斑落在他手背上,白得耀眼。

手指微微打轉,向上翻轉,丈量起寬度:“寬114cm。這樣一幅畫,才有可能是真品。”

甚爾盯著那隻手,微微恍神。他腦海一閃而過的,是自己的牙齒咬住那柔白的手指,深刻的齒痕逼出鮮嫩的玉蘭花汁,晶瑩剔透的液體順著那修長的手指蠕蠕滑下。

他喉結滾動一下,猛地轉開眼,借口大門門鈴響,大步走開。

瑪德。

瑪德瑪德瑪德。

短短的一截路,甚爾在心裡罵了無數臟話。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誰。

開了門,甚爾臉色更黑。是禪院家的人。

禪院家的人本來就一臉鄙夷,見他黑臉,嘴上更是不放過:“怎麼?當開門犬這麼讓你不開心?”

甚爾黑著臉,想到這是櫻流小少爺住的地方,沒有理他。

“你難道以為有了門裡那位做靠山,就厲害了?”禪院家的人不斷輸出垃圾話,“人家哪裡看得上你?哪怕是讓你當犬,也隻是隨便玩玩的野貨罷了。”

想也不想,甚爾一拳打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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