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新家(1 / 2)

《被愛意詛咒的白月光》全本免費閱讀

最後兩個搬家工人趕來收拾殘局。

甚爾一看,是在上坡處講自己是仆人的那兩個。“哐”的一下,他把肩頭單抗的紙箱摜在地上。動靜之大。兩個搬家工人被鎮住,下意識不敢動。

“小心點。”櫻流坐在長桌旁,翻過一頁書,看也不看其他,隻吩咐道,“那箱怕是書籍或是酒杯,彆損壞了。”

嘖了聲,甚爾繞過他,抱胸靠著廚房那長長的大麵積玻璃,眼睛望向窗外的竹林。

“這都是秋末了,這庭院卻是四季如春,真是厲害啊。”一個搬家工人過於緊張,開始沒話找話起來。

對比外麵秋末的凋敝,這座彆墅裡充滿著春意盎然的綠色。

“魔法。”櫻流笑著回複道。

甚爾知道,那是禪院家的咒術師施咒製造的春色。哪怕櫻流不在禪院家,整個禪院家還是願意獻給他最好的。

而他一旦開口,搬家工人更打開話匣子:“是庭院植物經過特殊的栽培把,這位先生?所以才說是魔法。不過這個大房子真是很美啊,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豪華。”

看著他喋喋不休試圖引起櫻流的注意,甚爾嗤之以鼻。

“不然?”他開口道,“這座宅子可是建築大師安藤……”

說著話,甚爾皺起眉頭。櫻流提過那個建築大師的全名,但是他記不得了。

掠過其他人,他綠色眼珠有意無意地瞥向坐著的櫻流。櫻流接收到他的眼神,看著他故作漫不經心的麵容下,漸漸溢出一絲答不上問題的焦慮。

綠色眼珠瞳仁深處暗下去,卻在看向自己時,流露出光亮,就像是等著主人解決問題的笨蛋小狗。

高大的身材,眼神卻帶著微弱的無助,像極了大型犬的蠢萌,有一點點可愛。雖然櫻流不是動物保護協會成員,卻對其也有憐憫之心。

“安藤忠雄。”櫻流微笑地接道,幫甚爾解了圍。

甚爾鬆了口氣。想起剛才自己不佳的表現,又驟然繃住臉。

而櫻流三言兩語打發了搬家工人,留下打掃的家政工也到點,準備離去。一樓已經收拾得差不多,櫻流吩咐鐘點工擺好一整排的酒杯、碗碟,外加幾個維多利亞女王時期的古董,禮貌地向其道謝,點頭告彆。

等彆墅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櫻流合上書,拍拍手,朝靠窗的甚爾笑道:“看來,在下午三點的鐘點工到來前,我們稍微能慶祝下喬遷之喜。”

“喝酒嗎,甚爾?”

說著話,櫻流繞過廚房的長桌,徑直往牆壁嵌入式的雙開門冰箱走去。兩個雙開門冰箱,一個裝尋常食物,另一個是特意訂製的酒櫃,隻冷藏各色酒。

餐廳長桌上,有兩三個造型不一的酒杯。是櫻流讓鐘點工清洗擦拭乾淨的。

在酒櫃裡挑選了一瓶86年的拉菲酒,櫻流取出醒酒器,往裡麵倒了小半,靜待時間。甚爾的目光一直追著他,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分外嫻熟的模樣。

“喂你多少歲?”終於,甚爾忍不住出聲阻攔。

櫻流晃動醒酒器,酒紅液體裹挾水果芬芳,提煉出最為醇香的味道。

“十九歲。”櫻流露齒一笑,“我成年了。”

甚爾看了他一眼,“不像。”

櫻流行為舉止雖然端莊沉穩,但看那白皙柔美的麵容,以及那盈滿清輝的黑色明眸,總讓人覺得他格外嬌貴,正應了甚爾時常掛嘴邊的“小少爺”。而小少爺,肯定是年紀尚小的。

“那你呢?”櫻流反問道。

甚爾躲開他的眼睛,繃著臉硬著頭皮回答:“十八。”

櫻流笑吟吟地看著他,高大的身材,細長的眼眸上挑,冷峻深邃的麵容,過早得趨於成年流暢英朗的輪廓。

“不像。”他把剛才的話還給他。

甚爾還想說什麼,卻聽見櫻流說:“叫哥哥。”

他繃緊的表情一下散了,急促地一抽氣仿佛被噎住,噎得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什麼?”

“我比你大。”櫻流理所應當地,“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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