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遺願,他做到了,接下來他該去替她報仇雪恨,幸好他還沒老到提不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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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再次浮出水麵,天地一片白茫茫,雪花落在她的犄角上。
望不見頂的高山,一時四景的土地。
她爬上岸變回人形抖乾身上的水,一腳踏進雪地裡,然後小心翼翼抬起來。
“涼的。”不冷。
女孩茫然地抬頭,置身其中,她是如此的渺小。
阿父要的龍珠在哪?
十指搭在一起放置在心口前,合上眸子用神識探查。
她去到更遠的地方,飛到半山腰,潛入河流裡......
什麼都沒有。
她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心慌,突然想起,阿父最後看她的眼神,似乎在向她告彆。
恍然大悟,她原路返回,哭喪著臉。
沒有龍珠,沒有歸途。
她用犄角撞擊水底的冰層,無法破除這道隻進不出的封印,女孩被隔絕在這個蒼白世界。
鼻頭頓時酸起來,她的淚水混在水裡。
水底的黑暗仿佛要把幼崽一口吞了,她後背一激靈,嚇得躍出水麵,蜷縮在雪窩裡哭嚎。
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阿父不要我了。”
龍崽子的啼哭聲響徹整個尋仙鄉。
不遠處冰川上正在垂釣的青年用棉花堵住了耳朵。
水裡的魚鉤沒有任何餌料,願者上鉤,曆澤倒是很有一番閒情逸致。
他一身藍衣,挽著袖子與褲腿,戴著鬥笠,披著蓑衣。
三四根杆子撐在腳邊,靜候魚兒上鉤。
眼瞅著最右邊的杆子壓彎腰,他手還沒去提起來,魚兒就被龍崽子一嗓子嚇跑了。
曆澤深呼吸,咬牙忍了忍,又重新甩杆垂釣:“聽不見,聽不見。”
那張俊逸非凡的臉有些不自然地繃緊,深邃的眼眸裡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哭嚎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轟隆一聲。
他眼皮一跳,聞聲遠眺,龍崽子尾擊水底封印,震得大地晃了幾下。
曆澤坐不住了,站起身來,頓了頓,又坐下。
默默地看著她一次次試圖衝出尋仙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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