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誰都不清白(1 / 2)

《白月光竟是齋主大人》全本免費閱讀

她既想要碧靈海的勢力又不想受製於人,孟粟發出這道密函,向她透露了一個信息,碧靈海快要抵不住戰火了。

神族與人族矛盾越發尖銳,曆澤後裔的邊家不得不站隊。

夾在中間無論怎麼選都不是人。

神族雖不滿曆澤,可打心底對這位龍將還是有幾分尊崇的,碧靈海更是壓製重溟龍族的關鍵。

曆澤生長於人族,最終也以人族的身份犧牲。

其後裔更是人族一脈中比肩巫族的存在,號召力不容小覷。

兩邊都想獲得碧靈海的支持。

怕就怕孟粟首鼠兩端,牆頭草兩邊倒。她對孟粟的了解並不多,為人品性不得深究。

“他不講規矩,那就換一個講規矩的族長。”

塗山七月沒明白她的意思,望向北熊,隻見他疑惑了一陣。

沈杳:“他自個把刀子遞給我的,可怪不得我。七月,去擬信送去碧靈海,說一萬不夠要三萬,看孟粟意思。同意就跟他說已經捕獲罪人,不同意就暗示他罪人勾結神族。讓他急上一急,等他憋不住了自然會答應。”

她走出將軍帳映入眼簾的是山環水繞的大澤,大小湖泊波光粼粼,群山倒影長河之中。奴角獸潛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時而浮出腦袋時而在水底行走。

鼉龍匍匐在蘆葦蕩裡,有人撐著竹筏遊過就齜牙,最後被漁人敲了一腦袋,縮著脖子轉身下水。

在此生活了三百年,她都快忘了景州山水是何模樣,一樣的湖澤之地,不一樣的人間煙火。千年後的景州是盛世下的剪影,大澤石城倒像是與世無爭的桃花源。

身為一方將領的那秧,用自己的肩膀阻擋住大澤之外的戰火,一次次的衝鋒陷陣換來大澤的片刻安寧。

那秧當年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身鬼神皆斬的武藝,皆是生死博弈中磨礪出來的,她就像是大澤的日出代表著希望。

每次從戰場上回到大澤看著百姓安居樂業,那秧那顆被戰爭折磨的心靈就能得到些許慰藉,她總是想著,要是她再厲害些殺光神族,那世道會不會變得和平安詳?

沈杳知曉她的結局,可那秧卻並不知曉自己的未來,迷茫與疲憊是常態,她是大家的希望,她不能倒下,就是這樣的意誌支撐她走了三百年。

再次北征雷夏澤,占領了三個神族的屬地,收獲頗豐。探子來報碧靈海派刺客暗殺她,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對孟粟本就不信任。

當看清那張神似她師傅的麵孔時,沈杳在邊子遮的眼中看出的不是驚恐不甘,反而是欣喜與失而複得。

進入魘中境前她曾到兵部述職,記下了各地鎮守魘中境軍士的小像,雖記不住名字但大體還是有個了解,更何況當年她曾見過他。

從京都到景州的路上,她也曾透過車窗,見過少年時的邊子遮,他雖年少卻已經身量高大,眉眼之間亦如她師傅,沈杳又怎會記不住。

不過芸芸眾生,容貌相似者甚多,她便沒放到心上,此番於異世相逢,倒是有點故人相見不相識之感。

他不是邊峘,她也不是那秧。

邊峘被俘虜後關押在水牢裡,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每日就在幽暗潮濕中忍受魚屍的啃食。

大澤折磨俘虜的手段不少,魚屍既能消除俘虜身上的賜福又能消磨人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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