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夢醉消失了蹤影,被匪賊騎在身下的女子一個翻身就從身下竄了起來,剛才還坐在她身上的那人連忙拱手作揖,滿臉討好的笑著道:“老大,小的剛才沒有弄疼你吧?”
美婦挑著眉,抬手拍打在匪賊的頭上,沒好氣道:“你想什麼呢!老娘可是三品武師,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能弄的了我,依我看就是你小子放水讓人家瞧出了破綻,不然以老娘的美貌,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
美婦的聲音粗獷,絲毫不似剛才的嬌弱模樣,舉手投足間滿是江湖氣,豪邁而不失清秀。
被她拍打的那位匪賊點頭哈腰連聲說是,但人群中卻有人有不同意見:“大姐頭,我看這也不能怪瘦猴兒,我們用同樣的手段已經誆騙過那麼多人,若真是演技不夠恐怕沒那麼簡單,問題應該是出現在了細節上,容我再仔細琢磨兩天,看能不能找出問題。”
此人相貌普通,但身姿挺拔,看模樣瞧不準年歲,留著胡須不算太長,濃眉大眼臉卻偏窄,這也注定他的顏值不會太高,好在此人在造型上頗有研究,故意留了胡須讓自己的窄臉能顯得更寬,讓人看起來也更加舒適。
聽到此人說話,美婦的怒氣頓時就消去了一半,隻是眉梢依舊還上挑著,顯然對這次吃癟依舊耿耿於懷。
男子再次開口:“既然大姐頭沒有儘興,那我們便跟著他們再演一出,大姐頭不總說一場戲演的厭煩,那不妨今日嘗嘗鮮,若是連這人都能上鉤,那這大戲也就唱成了。”
美婦頓時就來了興趣,喜上眉梢,眉尾翹的更高了,但卻團成了月牙兒的弧度,一手攬住男子的肩膀,還有意矜持的反向調笑道:“看來薛郎也是不服輸嘛,說說看,你有什麼好的想法,讓我來為你把把關!”
薛伶人指尖捏著一撮胡須,眼角斜著向下,得意的模樣,頗有狐狸的風騷……
夢醉回歸商隊以後,夢家眾人對於夢醉的所見所聞皆是之口不提,夢府的家臣都很有作臣子的覺悟,對於主上的心思從來不去刻意揣摩,主上願意說便說,主上不願意說他們也不問。
他們都隻有一個原則,隻要他們活著,就永遠會站在主人身前,哪怕主人是錯的,他們也會用生命去捍衛,人道這是愚忠,夢醉卻覺得這就是依靠。
高處不勝寒,站在穹頂,能依附的就隻有這無意識的冰雪,人道它是寒冷,我卻說它是溫暖。
商隊勻速的走著,走走停停,是休整,或是劫道,無所謂,夢家的財富可不是靠道德規矩掙來的,往往有錢就會有實力,世間的萬物都是有加碼的,隻是夢醉對這些東西從未關注,所以他忽略了太多。
魏國的都城不及韶漢的繁華,可寡淡的風雨下,是古色古香的典雅,城中林池環繞,不像是讓人居住的,像是旅遊景點,一草一木都像是刻意雕琢過的,仿佛隨便的挪動一下,都失去了原有的自然。
但後來夢醉才知道是自己錯了,隨著微風吹拂而過,這些草木悉窣搖擺了頭,非但沒有失去自然,反而平添出了活力,自然的奇妙道理,又豈是凡人可以領悟的。
夢醉一來,就直接求見魏王,先前講過,魏國的國體比較特殊,沒有正式完整的官方政權,國家的治理下分到各個門派自主經營,以五大正道宗門和五大魔道宗門分為文武兩派,所謂正道便是修學不修武,所謂魔道就是修武不修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