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哭聲(1 / 2)

最奇怪的是,在這封信上的“三天後”這三個字眼,不知是什麼原因,竟被劃掉了。

究竟是誰出於什麼目的綁架阿梅?難道是為了要錢?

我沒有多想,趕忙將照片遞給範劍,範劍接過照片看了看後,臉上的神情很是惆悵,他陰沉著臉,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我心裡細細琢磨了一番,開口道,

“阿梅被綁架了,但應該還活著,我在意的是,為什麼信上的‘三天後’這三個字被劃掉了?”

範劍起身從櫃子裡掏出包煙,點燃後,顫抖的指尖將煙遞到嘴邊猛吸了一口,顫聲道,

“哪有綁匪不在信上約定贖人日期的,這樣子他如何拿到錢?我現在最怕的就是綁匪對阿梅做出什麼事來......”

範劍的話不無道理,我內心無比冷靜,腦海中飛快思索起來,

“我們那段時間在監獄裡,而阿梅也確實和你推測的一樣回了家,隻是我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綁架的,如果......”

我邊說邊想,心中隱隱有了答案,我看著範劍繼續道,

“如果把這一點和被劃掉的‘三天後’聯係起來的話,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名綁匪一直在等我們去找他,所以他才劃掉了日期。”

範劍的眼神從迷茫變得驚愕,半晌後,他不解道,

“信上用了‘你們’,也就是說綁匪是認識我們的,按你這麼說的話,他到現在還在等我們?”

我點了點頭,範劍稍稍鬆了口氣,坐在我身邊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信上寫的他是在等我們,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呢?反而是要挾阿梅讓我們去找他。”

我看著這封信,細細琢磨著綁匪的動機,然而信上沒有任何關於金錢的要求,我開口道,

“他可能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你說我們除了謝伊教那些人外,還招惹過什麼人嗎?”

範劍怔怔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我緩緩開口道,

“還是謝伊教搞鬼的可能性最大,畢竟阿梅是從B區回來後被綁架的,而且我們也沒招惹上什麼仇家,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得去看看。”

範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此時約莫晚上九點,他試探性問道,

“那,現在去?”

我嗯了一聲,事不宜遲,既然已經遇上了,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得去一趟。

我們在家中匆匆忙忙地吃了點乾糧,我又帶上了從保管庫裡找來的手槍,範劍則找了兩個手電筒,我們很快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了門。

冰冷的月光將大地照得慘白,幾隻盤旋在夜空中的烏鴉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呱呱聲,令人背後發涼,矗立在路邊的一盞盞路燈忽閃忽滅,我們的心情都被蒙上了一層陰雲。

我跟在範劍後麵,誰也沒有說話,我內心一遍遍念叨著信封上寫的一句:敲響蓮花湖北側的鐘。

蓮花湖在哪我並不知曉,重要的是,為何要在晚上的時候讓我們敲鐘,這究竟有什麼意義?為什麼要敲響它才能救阿梅?

一個個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著,我越想越想不通,似乎一切都是迷,我總覺得救回阿梅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們的步伐越來越快,範劍仿佛不知疲倦地走在前麵,口中不斷喃喃著“阿梅,阿梅......”

我們走了不知多久,我這才意識到,我們走的路是去往鬼樓的方向,我一個激靈,開口道,

“範劍,那個什麼湖在哪,你是打算去鬼樓嗎?”

範劍回頭看了我一眼,解釋道,

“蓮花湖在 A區的西北麵,離鬼樓不遠,我經常在那釣魚,那裡有一座鐘樓,好像是清代建造的,說是鐘樓,其實看過去是個亭子,我們叫它風雨亭,這幾年我也沒靠近過風雨亭,我總覺得那亭子很邪門。”

我不可置否地嗯了一聲,畢竟我們在走夜路,我沒有追問亭子的事,這種年代久遠的建築有臟東西存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緊緊跟在範劍身後,夜晚的風吹得我眼睛都睜不開,長時間的趕路讓我們疲憊不堪,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那個信封上的字,似乎隻有敲響那口鐘,所有的謎底才能被揭曉。

我的思緒越來越混亂,不知不覺中,我們經過一處荒田,走到了蓮花湖。

我們站在蓮花湖邊,湖麵上霧氣騰騰,深綠色的湖麵上黑黝黝一片,深不可測,湖麵上也沒有什麼蓮花。

因蓮花湖離鬼樓不遠,因此這裡很少有人踏足,湖邊的荒草長得有半人多高,一棵挺拔的柳樹生長在湖邊,微風吹過,湖麵上泛起層層波光。

我總覺得這裡過分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這種死寂一般的靜讓人感到不安,我的心裡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我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開口道,

”那個風雨亭在哪?“

範劍看了我一眼,指了指不遠處立著的一座八角亭,我看了一眼,那亭子很破舊,周圍的柱子上布滿了青苔,一看就是有些年月了,在亭子中央,吊著一口大鐘,那大鐘古樸陳舊,看起來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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