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阿梅被綁架(2 / 2)

在街道的另一側,是一座十分陡峭的小山,山上綠樹成蔭,花草蔥蘢,散發出陣陣清新的氣息。

這時,範劍開口道,

“這裡其實我們來過,離那兩棟鬼樓就隔了一座山。”

聽見這話,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南嶴村地圖的畫麵,在A區和C區的交界處,路邊是一座小山隔開的,而兩棟鬼樓就坐落在這座小山的山腳下。也就是說,隻要翻過這座小山,我們就安全地到達了A區。

我和範劍對視一眼,道,

“我知道了,爬吧。”

說完,我便和範劍一起順著山路小心翼翼地往山上爬去,山路陡峭,不時有碎石滾落,刮蹭的我們手上生疼,我和範劍隻得放慢速度。

我們大概爬了有十幾分鐘,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就連範劍的肩膀也被磨破了皮,我們翻過這座山後,兩棟鬼樓便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

這兩棟鬼樓的樣貌還是和當初一樣,一團如烏雲般的濃濃黑霧不斷在樓頂盤旋、翻滾,一部分黑霧如瀑布一般從樓頂傾泄而下,半浮半沉的,看起來十分詭異。

我將視線鎖定在金帆樓的四樓窗戶上,隻見窗戶板黑乎乎的,裡麵一片黑暗,加上鬼樓籠罩著黑霧,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反倒是五六樓的窗戶有忽亮忽暗的燭光映照出來,就好像裡麵擺著一座靈堂似的。

我和範劍沒有耽擱,穿過鬼樓便快步向範劍家走去,我們安全地從C區逃了出來,但範劍的心情依舊很沉重,一路上都低著頭,一言不發,我能理解他,換作是我,我的表現也絕對和範劍差不多。

一路無話,我們沿著小路快步走著,很快,那座熟悉的木屋便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是範劍家。

然而,當範劍隔著老遠往家裡的窗戶看去之時,心頓時涼了半截,隻見木屋的一樓黑乎乎的,裡麵沒有任何光線,阿梅如果在家的話,那一定是睡了。

但我轉念一想,夏季天黑的晚,但就算再晚,晚上七點的時候天便黑了,而我們從鬼樓快步過來最多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滿打滿算現在最晚也隻有八點半,難道阿梅這麼早就睡了?

我心中的不祥預感頓時放大了開來,阿梅好像出事了!

範劍二話不說,急匆匆地跑上前敲了敲門,又喊道,

“阿梅,阿梅,你在嗎,快開門!”

我們屏住呼吸等待著,然而,木屋裡麵始終沒有傳來阿梅的聲音。

此時,周圍寂靜無比,我甚至能聽見範劍咚咚的心跳聲,我也伸手敲了敲門,然而,一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我心道不好,阿梅果真不在家裡,那她會去哪,難不成真被謝伊教的人給抓走了?

範劍狠狠一腳向門踹去,這扇木門發出吱嘎一聲便應聲而開,範劍顧不上彆的,快步走進屋子裡,我也緊跟了上去,當範劍摸索出一根蠟燭點燃後,屋子裡的景象讓我們大吃一驚。

隻見屋子裡空無一人,在屋子的中央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些桌椅板凳,倒塌的衣櫃外,胡亂地丟棄著一件阿梅的白色防曬衣,上麵被踩了一個大大的黑色腳印。

我心臟一抽,拿我的腳和腳印對比了番,最終我確定這腳印四十二碼左右,應該是一名男性留下的,也就是說,阿梅當時確實回了家,但後來家裡又來了個男人......

想到這裡,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名男人是誰?阿梅又去了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範劍一眼,隻見他大睜著無神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像一個被抽乾靈魂的木偶,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心中湧來一股說不出的苦澀,範劍和阿梅的感情十分要好,可我沒想到自己間接地害了阿梅。

我看著陷入絕望的範劍,想開口安慰,卻始終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屋子中央擺放的桌椅上,我注意到了一張老化的照片,我看了一眼,發現這張照片有些年頭了,照片上是範劍和阿梅坐在在摩天輪轎廂裡的合拍,他們笑的很開心。

那時候的阿梅是一頭齊肩短發,範劍則是留著寸頭,太陽穴附近還有一道長長的剃痕,穿著一身現在看來不算潮流的著重,這似乎是他們生前的樣子,這張照片充斥著一層複古的年代氣息。

我拿起照片將其翻麵,想看看日期之時,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張照片背後竟寫有一段文字:

【年輕人,

我知道你們會回來,你們要的人現在我手裡,

想把她救回來的話,

在(三天後)的晚上,去敲響蓮花湖北側的鐘。】

我看完這內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阿梅被綁架了!我用指尖搓了搓字跡,細細觀察了一番,這字跡沒有絲毫褪色,應該是最近寫下的。

最奇怪的是,在這封信上的“三天後”這三個字眼,不知是什麼原因,竟被劃掉了。

究竟是誰出於什麼目的綁架阿梅?難道是為了要錢?

我沒有多想,趕忙將照片遞給範劍,範劍接過看了後,臉上的神情很是惆悵,他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半天,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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