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神秘武功(2 / 2)

毛僵已是強弩之末,被範劍劈頭蓋臉一頓砸,頓時頭暈目眩,此時的它似乎忘了逃跑,忘了反抗。我來到範劍身邊,正想終結毛僵性命時,隻聽見範劍慘叫一聲,他不知怎麼了,一丟法鈴,連滾帶爬地退了老遠。

我向奄奄一息的毛僵看去,隻見那法鈴如大鐘一般罩於毛僵胸口,伴隨著滋滋聲,一縷刺鼻黑煙從毛僵胸口升起,我定睛看去,法鈴渾身通紅,像塊火中撈出的烙鐵,連表麵的銅鏽也被燒得脫落。

法鈴接觸到毛僵後,愈發炙熱,正不斷炙烤其心窩之處。一道火苗蹭的一聲從心窩竄出,火勢向四周蔓延開來。霎時間,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縈繞鼻尖。

毛僵吃痛,它意識到自己生命垂危,怪叫著掙紮起來,然而罩於它心窩的法鈴,猶如一座泰山壓在胸上,令其無法挪動絲毫。

我和範劍呆呆地看著這景象,這畜生修為還不算高,扛不住火烤,頃刻間,毛僵便被燒成一堆黑炭。

見場麵寂靜下來,我回過神,舒出口氣,在有男人幫助的情況下,僅僅是頭毛僵就花費不少力氣,日後若遇上狠角又如何是好?

範劍也鎮定下來,齜牙咧嘴地不斷嘶著冷氣,我轉頭看去,隻見他右手正止不住的顫抖,他的掌心血淋淋的,已被燒紅的法鈴灼掉一層皮,讓人看了都覺得疼。

我問道,

“那個法鈴怎麼回事?咋突然這麼燙?”

範劍顫著嘴唇,豆大的汗珠滑落額角,可想而知此刻的鑽心疼痛,他過了一分鐘,憋出一句話,

“可能法鈴承受不住毛僵的陰氣,所以發燙。”

我從範劍包裡拿出瓶水,在範劍手上澆了澆,又來到毛僵燒剩的焦炭之處,找到法鈴澆了澆水。三清鈴立於灰燼之中,卻絲毫未被灰燼沾染,經火淬煉後,表麵的紋理清晰可見,整隻法鈴煥然一新。

這時,我才想起那個武功高強的男人,還未來得及感謝他出手搭救,我環視四周,尋找起男人,然而周圍空蕩蕩的。

這時,我才意識到男人不見了蹤影,難不成範劍敲響法鈴之時,誤傷到了男人?我道,

“那個男人呢?該不會被你的法鈴弄死了吧?”

“咋可能?他早就走了,我親眼看見的。”

範劍有些膽寒的回道。男人雖武功高強,但性格卻十分古怪,之前還因闖禍罵我們,這會兒又一聲招呼不打地走了。他若不出手搭救,我和範劍想殺死這毛僵得付出巨大代價,我向範劍追問道,

“那個男的去哪了?”

範劍回憶一番,出聲道,

“他好像進金帆樓了,我沒再看見他出來。”

話語落定,範劍四處張望了一番,話鋒一轉,

“咱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我心道也對,雖說這趟跑空,但打聽到個很重要的情報,

銀帆樓是後來才養的屍,因此沒陰靈住,那麼金帆樓四樓的那對夫妻,其中之一很可能是鄭美蓮。若真是如此,老王父子又該如何麵對事實?我倒希望這種可能性能小些,或者說,寧願找不到鄭美蓮。

接連發生的詭事,早已將我們身心透支,我看了眼手表,已是深夜,去金帆樓的事隻能放一放,待倒鬥完再來。

我喚了範劍一聲,我們收拾完東西,沿著小路,快步向範劍家趕去。

初夏的深夜,涼風瑟瑟,加之潮濕的空氣,吹在身上倍感寒意,幾隻野貓時不時橫穿小道,直到兩棟鬼樓徹底消失在小路儘頭,我們才鬆出口氣。

男人神秘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範劍一口道出他是倀鬼,但我覺得男人更像頭成精的老虎,我便問道,

“範劍啊,你說那個男的是倀鬼?倀鬼又是個什麼鬼?你講講唄。”

範劍點了點頭,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不願向我解釋這些,他望了望四周,加快步伐往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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