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神秘武功(1 / 2)

一個真正的武者,就算是拿著一條雞毛撣子戰鬥,也絲毫不比使刀槍威風。更何況男人持的是兩米長棍,多個刷頭又何妨。

男人向毛僵大步而來,頓時吸引了其的注意,我和範劍倒退幾步,心裡明白,真正的大戰現在才開始。

毛僵不甘示弱,嗷地長嘯一聲,整個身體往男人撲去,橫揮著兩隻毛茸茸的爪子,沾滿屍毒的利爪直刺男人咽喉。

男人不退反進,迎著利爪上前,這把褪色的長柄刷,在男人手中猶如一杆長槍,隻聽男人大喝一聲,一棍頂在毛僵胸膛,硬是將其逼停。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毛僵難以靠近男人,利爪無用武之地。

毛僵怨憤地嘶吼著,不停向前躍動,兩條胳膊任憑揮舞也傷不到男人分毫。這杆長棍死死杵在毛僵心窩之處,每當它向前躍動,都被男人穩穩停住。

毛僵力大無窮,男人體力有限,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事,他大喝一聲,杵在心窩的木棍猛地向前一戳。

毛僵頓時被戳得倒退一步,男人趁此機會,手腕一甩,棍尾帶著呼呼風聲,淩厲地向毛僵腦袋橫掃而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團土灰在毛僵臉上炸開,數塊碎片帶著血珠淅淅瀝瀝地四散濺射,我定睛看去,那碎片並非毛僵的顱骨,而是被打得粉碎的刷頭。

這毛僵也是頭鐵,被我們輪番毆打數次,仍吊著一口氣,它一聲不吭地挨了這棍,聳搭著的半張臉皮跟飄帶似的,在風中啪啦啪啦地拍打著。

毛僵大吼一聲,兩隻爪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它不依不饒地向男人再次撲咬。男人一驚,他未曾料到,這一棍用儘渾身力氣,未能將其擊倒。

男人雙眼緊盯著急速放大的毛僵,他向左一個墊步與毛僵貼身躲過,險些被沾滿屍毒的利爪劃到。

我和範劍長籲一口氣,幸好男人未被傷到,否則,現出真身的倀鬼一旦被感染屍毒,不知是什麼下場,沒有了男人,場麵絕對無法控製。

我對範劍急道,

“我們彆觀戰了,想辦法乾毛僵一炮!他要是死了,我們可沒法收場。”

範劍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我們一左一右繞到毛僵身後,我觀察著戰場,順手將五帝錢綁上桃木劍,儘量一擊令其斃命。說實話,五帝錢僅剩三枚,不到萬不得已我真不舍得用,男人雖有壓倒性的優勢,但僅靠木棍難以將其殺死。

男人和毛僵交手數回合,他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從發隙滲出,似乎體力不支。而毛僵卻愈戰愈勇,攻勢愈加凶猛,招招致命。

男人意識到情況不容樂觀,他不敢有絲毫懈怠,使出畢生所學,快速揮舞起長棍。這杆長柄刷沒了刷頭,木棍兩端重量一致,揮舞起來更加趁手。

男人青筋暴起,步伐開始變得虛浮而輕盈,他雙手持棍快速翻飛,一時間棍影彌漫,棍風呼嘯,鬱悶沉沉。

他大喝一聲,翻舞的棍影眼花繚亂,男人一記上撩猛撥毛僵下頜,未等其反擊,男人手中的木棍反轉一圈,又是一道殘影順勢猛劈在毛僵頭頂。

這兩棍瞬間把毛僵打得有些發愣,男人攻勢未停,不給其喘息的機會,趁其發愣之時,棍頭兩端猛烈往毛僵身上招呼,砰砰的悶響不絕於耳。長棍仿佛和男人胳膊融為一體,揮打起來無任何阻滯,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令人歎為觀止。

看到這裡我便明白,男人所學武功絕非詠春。

每一套武術都有種獨特的器械使法,如少林拳必修少林棍,太極拳有太極短棍,詠春拳有秘不外傳的詠春棍和八斬刀。

詠春棍法又叫六點半棍法,由六個半招式組成,雙手持木棍一端遠攻,著力處多為棍梢,此棍法講究一招見分曉,全無花哨,以點、刺,挑殺為主,倒更像槍法。

男人的棍法風格,可謂三分槍法,七分棍法,和詠春棍截然不同,雖同紮二字鉗羊馬步,男人的持棍手法,則是一反一正,齊肩而握,用兩頭棍梢輪番攻擊,有驚濤駭浪之猛,風雷火電之威,因此男人所修武功,絕非詠春。

男人使出渾身解數,再次占據上風,毛僵被一頓眼花繚亂的棍法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我靠恁娘!”

隻聽見戰場一側傳來聲叫罵,我循聲看去,範劍正高舉法鈴,罵罵咧咧地衝毛僵身後襲去。我見狀,抄起桃木劍從另一側往毛僵背後繞去。

範劍咣的一聲將法鈴砸在毛僵後腦,這一下猶如砸在鐵疙瘩上,頓時濺出一片火花。男人見狀,低掃一棍,將毛僵撩翻在地。

法鈴能傷害這畜生,同時也能傷害男人,叮叮當當的法鈴聽得男人極為不適,他捂著耳朵退到一旁。

範劍明白,這是殺死毛僵的最好時機,他惡膽邊生,法鈴不要命地往麵門不斷砸去,霎時間,叮叮當當聲和法鈴砸下的悶響聲絡繹不絕,範劍叫罵不斷,仿佛將畢生的不滿,全傾注在毛僵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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