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殷寒放下酒杯,從陳妍手裡奪下了酒瓶,陳妍以為他要給她倒酒,空掉的酒杯放在殷寒的前麵。
殷寒笑著接過她的酒杯,隨手從兜裡掏出一根煙,放在打火機上麵點燃了。
在陳妍滿懷期待的眼神下,他將煙朝酒水裡沾了沾。
“喝吧,這煙很貴,也就勉強配上這酒吧。”
陳妍臉色一變。
“不喝?那就喝這個,喝這杯也行。”
跟剛才的配料沒什麼區彆,這次換成了酒水加完整的燒著的煙頭。
還正燃著火星,這喝下去,嗓子不得廢了。
“殷先生,這怎麼可以喝啊,裡麵都落灰了。”
“我給你贈的酒,你喝不喝?”
陳妍兩手一抖,剛才殷寒還很好說話的,怎麼突然這麼為難她……
殷寒茭白的齒間含笑,目光淡淡劃過她露骨地穿著,“這還不滿意?”
“滿意,滿意。”她聽說殷寒混黑道的,吃槍子都跟玩似的,她接過正要喝,竹桃替她接過了。
“好了,人家小妹妹一片好心贈你酒,你彆玩的過火了,哥。”
殷寒見小女人挺身而出,倒是有些詫異。
陳妍知道殷寒的可怕,麻利地溜走。
竹桃嗔怪,“之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會配酒?”
扶起她的下巴,丟了那杯帶著煙的酒進了垃圾桶,“叫哥?”
“那跟以前一樣,寒爺。”
男人顯然不滿意,“這個稱呼勉強接受。”
“那……寶寶?”
“……”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回答殷寒這些問題,隻知道根據殷寒的性格,要是不回答他定會記恨上去。
她自己脫口而出的寶寶,她笑了,殷寒臉黑了。
她又喊了一句,“寶寶?”
殷寒喉頭一緊,眼尾一處紅。
猛地五根手指拍上她的屁股。
“找死呢。”
殷寒三下兩下的把桌上的飯菜吃完,擦了擦唇,“等會回竹苑收拾你。”
竹桃腰被掐疼了。
她姨媽還沒走呢。
打包了剩下的菜,然後給老板娘付了錢,還好吃的不算貴,一百塊錢不到。
陳妍眼睜睜瞧著殷寒抱著他那個所謂的妹妹,跟風一樣劃過她的眼前。
要是沒有看見桌子上的淩亂,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心有餘悸,她沒有再去惱殷寒,剛才殷寒的舉動讓她著實腳底生寒,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殷寒妹妹的勸阻,她現在怕是已經在醫院割喉了吧。
“小妍,你怎麼穿一身睡裙就下來了?這兒男人那麼多,你快回去!”
“媽,殷寒危險又迷人,我的菜!”
知女者的親媽石錘了,老板娘沒看見那女人的臉,但光從外形來看肯定是國色天香,“得了,你沒看殷寒懷裡抱著個女人,就你還妄想人家?殷寒可以選的女人都排到了喜馬拉雅了。”
“我不管,媽,下次你得幫我留住殷寒啊,我下次肯定拿下他!”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老板娘無奈,嘴上答應,心想著殷寒還是彆來了,再來女兒小命怎麼沒了都不知道。
“寶寶。”
竹桃戳了戳殷寒的側臉,他旁邊其實是有小酒窩的,但因為殷寒太少笑了,再深的酒窩也淡了。
“你皮膚怎麼那麼嫩啊,用的什麼護膚品?”
殷寒刀子的眼神刮了她一眼,“我用的什麼你不知道,整個竹苑除了你的護膚品,還有其他護膚的東西?”
竹桃在他的腰上晃啊晃,胃翻滾的難受。
但她真的不太舍得專屬於她的這片天地,索性就吊在殷寒身上了……
“好吧,不公平!憑什麼同樣的東西,你用起來效果那麼好?”
殷寒拍掉她作亂的手,一把將她整個人像抱小孩似的單手拖在他的小臂,“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我買的?”
“……”竹桃這回徹底熄聲。
好,她反駁的聲音在殷寒的衣服底下都沒了。
殷寒不知道喝酒的到底是他還是竹桃。
所幸竹苑離那小菜館不遠,殷寒把她帶回了家。
被放下來的竹桃有點愧疚,“手酸麼……你還行吧?”
“不酸。”
殷寒活動了下筋骨,“至於行不行,我覺得等會你可以驗證一下。”
竹桃要是覺得殷寒不是話裡有話,那她白跟著殷寒到現在了。
“不用不用,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
殷寒擦了擦手指,脫下了衣衫,“好。”
折騰了大半夜,竹桃累的快要散架,倒在客房的小床上就昏睡了過去。
客房裡的燈已經關了,殷寒轉動門把手的時候,發現有什麼異物在門口。
氣笑了,客房裡除了一個孤零零的茶幾什麼也沒有,這小妮子居然放了茶幾在門口堵著。
那茶幾說實話怪沉的。
殷寒推開一條縫,半截身子進去了,等到他全部進去的時候,他額前的虛汗流了一層。
他穿了灰色睡袍,修長的身軀比例顯得更加有料,若是竹桃見了是要流口水的。
殷寒在她的身邊緩緩躺下,與她麵對麵這麼盯著她,這時候的小女人沒有任何防備,安然地睡著。
原來她沒有他,也能睡得那麼香。
小沒良心的,說離開就要離開,從不問他什麼想法……
大手捂著她的肚腩,緩緩摩擦,薄唇在她的耳洞裡吐出,“我都沒介意,你介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