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咽咽口水,這應該很疼吧?
倒是寒爺漫不經心的,跟沒事兒人一樣。
“小姐你慢點。”
竹桃今兒穿的很顯身材的旗袍,殷九不敢亂瞟更不敢亂動,竹桃跌倒了也要讓她自己爬起來。
“你說即墨年來了?”
殷九這才想起自己來乾什麼,“哦,對,即墨年說想要見你。”
殷寒那邊的溫度驟然降了下去。
竹桃卻眼尖地看到一抹不正常的痕跡。
怪不得今早白巧巧就給她發信息說她要談戀愛了。
目光透著審視和質疑,“殷九,你昨晚去哪裡了?”
殷九捂著自己的脖子,尤其是喉結這個部位,紅腫的像是凸出的一塊蚊子包。
支吾,“我,我還能去哪裡呀?除了輔助寒爺,我哪有沒有彆的事情可做?”
竹桃硬是扯開他的手,嚇得他衝著殷寒的方向跑去,力證自己是清白的,是竹小姐非要追他!
可憐兮兮的向寒夜求助。
“難不成,你跟彆的女人好上了?”
求生欲讓殷九立即否決,“不不……怎麼可能!”
竹桃打量,搓了搓下巴。
“這麼大的一個包……”
“一看也是巧巧乾的!那丫頭,這傑作,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殷九哭唧唧地摸了摸喉結,“……”
嗐,還真彆說,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欣喜萬分的同時,喉結這個地方連咽一口水都覺得疼。
但從今以後有了女朋友,這點小疼算什麼。
要不是怕太過招搖,他甚至像發個朋友圈公示一下。
麵前的小女孩盯著他,要把他給看出一個洞來。
“殷九,你要是敢欺負巧巧,我讓寒爺nen死你!”
殷九尾椎骨發疼,點頭附和,“竹小姐,巧巧在白家已經受很多罪了,她爸爸待她不好,還逼她聯姻……
我殷九要是不對巧巧好,她肯定會離開我,而我早就離開不了她了。所以你放心,我一定用命對她好。”
竹桃拍了拍殷九。
“行了,彆在這兒煽情了,今兒給你放假陪我家巧巧,她正吐槽你大早上不跟她說一句話就走了,快去她家哄哄她。”
殷九像是從牢籠中放出來的囚犯。
“好滴!老板娘。”殷九知道寒爺會聽竹桃的,就算不聽,竹小姐隻要稍微哄一哄,寒爺也會點頭。
目送殷九蹦跳而去的身影,脖子後麵多了隻大手,把她的腦袋捧了過去。
“怎麼,你把殷九支走,到底想跟我做什麼?”
竹桃一個白眼,殷寒每次都是明知故問,故意逗她。
“做作業。”
她從書包裡掏出一堆本子,摁了摁筆,“寒爺,我要寫作業了,你能不能出去啊?”
殷寒沒想到在自己家被媳婦兒下了逐客令。
“我看著你寫作業。”
“我知道你看得懂,但是你盯著我我會緊張,做不出題了。”
“呦,那我更得要看看了。”
殷寒不走,竹桃也抬不動他。
他不急不緩地坐在她沙發的後半邊,一隻手勾住她的腰。
“你大姨媽要來了,我幫你暖暖腹。”
殷寒倒是很準確地記得她的月事,也是,她那幾天不行,殷寒留個心。
暖融融的大手不聽話點火,他呼吸輕一下重一下地拍著她的肌膚。
“桃桃,這題我講過。”
竹桃戳了戳筆頭,頂了頂淺淺的梨渦。
“是麼。”
她蹙著小細眉,想了半天,草稿紙上算了算。
“這題多少個氨基酸序列?”
他揉揉她的小腦袋瓜,圈住她的脖頸蹭了蹭,“自己想。”
“我……”
某人擾亂她的思路,她於是轉行做生理學,偏偏她要寫的東西是神經興奮引起男性*。
她把本子往書包裡一扔。
不知氣的羞得,雙耳通紅。
殷寒咬了咬她的耳垂,“看來連作業都要撮合我們倆。”
隻好轉移話題,“寒爺,聽說你去看外婆了?”
“嗯。”
“她怎麼樣?”
“恢複的挺快,不久就會出院。”
竹桃親親他的脖,親昵極了,“寒爺,謝謝你不計前嫌。”
畢竟外婆那時候對他確實有點嚴苛了,現在老了生病了,殷寒出巨資供她醫療。
兩個人聊著,全然忘了門口還站的即墨年。
即墨年摁著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消音的門鈴,胸口顫抖地劇烈,快要昏過去了。
他都親自到訪了,居然一個人也不來迎接他!
他想開個戰鬥機來引起轟動,可他也知道,殷寒地下車庫都放的是什麼東西,聽說不但有飛機,還有坦克。
嚇得他隻敢帶著人和保鏢。
萬離一邊吃著冰棍兒,一邊囔著插刀,“彆等了,你姐姐不想見你。”
“怎麼會,今兒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把真相說出來!”
萬離不緊不慢,“再摁門鈴,門鈴都要冒煙了。”
“該死的!”
他打了下萬離的腦袋,萬離從台階上滾了下去,冰棍也丟了個沒影兒。
蜷縮在一角,嘴裡碎碎念。
“非要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人帶京城去,你當時要是聽我的,早告訴竹桃真相,她說不定為了解開謎團心甘情願跟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