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刑欲動,被商桀摁在地上,膝蓋將受傷的雙腿朝下麵摁了摁,一陣難以言說的痛感讓商刑嘴唇發抖,“再打下去你就殘了,你找死啊?”
“簡直神經病!”
商桀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時候即墨年應該把竹桃上了飛機,鬆了他。
“彆再乾這蠢事,這頓是給你的教訓。”
血淋淋的地板,未凝固的血跡也不知道是誰的。
商桀差人把商刑給帶了下去,“關進商家大院禁閉。”
相信商刑禁閉去商家大院,有人就會開心了,這麼來就有一個人陪商思思。
他還有彆的事情做,落向常風雪的眼神有股深深的笑意。
萬裡雲空,竹桃頭靠在軟綿綿的座位上,完全失去意識昏迷。
即墨年拿出一塊帕子給她擦汗,“我這傻姐姐,到現在還被那人騙。”
“她被人騙,可她還是幸福快樂,你直接讓她麵對真相,拆散了鴛鴦,太殘忍了。”
萬離歎了歎。
即墨年帕子扔在他的臉上,“你懂什麼,那不是她的生活,活在殷寒的桎梏下像什麼樣子!”
萬離不服輸,“可是她很快樂啊,跟愛的人在一起,再被桎梏著也是快樂的。”
即墨年嫌棄,翹著二郎腿,“說的好像你很懂。”
下一句萬離的話讓他沉默,“再說,就算你帶她回到了即墨家,你確定她就不會被桎梏嗎。”
即墨年反駁,“她缺少的愛,難道不應該給她補回來嗎?”
“姐姐,這次帶你去京城玩玩,你個可憐蟲,沒有出離過罌城對不?”
萬離看向後方,冷汗劃過,“你還彆說,殷寒好像帶人追過來了……”
“慌什麼,我這飛機是國外最新款時速最快的。你給我好好開,被追上了小心我刀你。”
尾音剛剛落下,那兩架飛機已盤旋在他們旁邊。
萬離抹了抹汗,“咳咳,難走。”
“唉,廢物。”
從駕駛室裡扔走了萬離,即墨年親自上陣,方向盤扭動好一個200度的空中旋轉。
萬離還沒站穩,就被甩在了機尾,腦殼子上全是一閃閃的星星。
胃裡酸液吐了出來,“你慢點!”
即墨年高低上下都試過了,寡不壓重,四五架直升機呼啦啦地,像將軍領著士兵過來。
萬離活的清澈通透,“那個,少爺,我們要不還是投降吧,把竹小姐丟下留給殷寒,否則殷寒要對我們下殺手了怎麼辦。”
這次“出遊”罌城,即墨年都沒經過他爸媽同意,後來家主和夫人知道後除了歎氣也隻能歎氣。
要是出來玩一趟,把小命給玩沒了,他怎麼像家主交代?
即墨年適時糾正,一字一句,“什麼叫’投降’,我們這最多叫寡不敵眾暫時屈身!”
“而且我姐姐,他配的上麼?”
即墨年輕嗤,即使已經被團團包圍,上下左右已經如一張三百六十度的網籠著,他依舊狂傲,沒有一丁點即將被俘虜的自覺。
殷九拿一大喇叭向印著“即墨”二字的直升機吼著,“再不放人,炮彈伺候。”
“…”
即墨年瞅瞅四麵八方的直升機越來越多,真搞不懂殷寒都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個直升機。
他長這麼大,父母才給他買了一台。
果然罌城還是殷家的天下。
見對方默默降落,殷九摸摸兜裡的槍從飛機上下來,揪著他的衣領,“乾嘛啊,大白天的搶人?”
“看好了,這裡是帝都,不是京城。”
“喂,你搞什麼,那是我親姐姐,我還不能帶她回家了?你們這才是綁架!”
奶狗的聲音配著奶呼呼的長相,可能剛殘留的一點震懾力也蕩然無存。
萬離忍住不笑,忍住不笑……
即使即墨年在帝都首屈一指,又揣著槍,但殷九經過了層層選拔,心理素質不是一般剛,自然不怕他。
被即墨年顛倒黑白的說辭弄無語了,“那你有本事繼續開啊,沒本事就不要瞎逼逼,耳屎都要被你震掉了。”
“你,你你你……”
他空指著殷九,圓滾滾的眼睛瞪個老大。
即墨年瞅著周圍四麵楚歌,他怎麼開啊。
殷九毫不遮掩的嫌棄,“麻煩讓開,我家小姐坐慣了軟椅子,你這椅子質量太差了。”
殷九身手利索地上了飛機,端著殷寒的毛毯,把女人用這條毯子裹起來。
“喂!我這椅子可都是專門定製的,屁股陷進去都要吵著開花兒,你懂什麼!”
“我不懂,我隻知道要是你再不讓開,這裡將塌為一團廢墟。”
即墨年還是讓了,小命要緊,姐姐的命更要緊,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哪邊都不好交代。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竹桃被男人抱走。
咬牙切齒的,話說他家爸媽到底什麼時候來領姐姐回去!
竹桃剛剛擦過汗,一臉的疲憊,蒼白的小臉上甚至寫滿抗拒。
要是這一幕被寒爺看見,即墨年不可能活著出帝都。
隻是現在寒爺的情況有點危險……
要是知道竹小姐被折磨成這樣,寒爺肯定病重驚坐起,把那些傷害竹小姐的人玩弄鼓掌,然後再殺死。
殷九不敢多看,抱著竹桃就撤離了,要是他完不成任務,估計一向冷冰如霜的寒爺在病床上深夜抹淚了。
雖然他很想,但是他沒有那命看。
看竹桃被抱走,即墨年氣的想要摔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