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麵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配著窗外的大雨傾盆,竹桃心裡有些悶燥。
殷寒去洗澡了,剛剛抱著她,他自己的身子淋濕了半截,有殷寒抱著擋著,她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沾水。
殷寒的手機震動了許久,是殷九打來的電話,想必是有什麼急事。
她猶豫著,要不要接通電話,在殷寒手機旁看了會。
啪嗒!殷寒就從浴室出來了。
“想看就看,我手機不像某人,沒什麼看不得的東西。”
什麼意思,隱隱內涵她手機不讓他看?
可他上次把商刑拉進黑名單,她也沒多說什麼啊。
“是殷九的電話,你要回過去嗎?”
殷寒擦了擦額頭和發絲上的水滴,這次殷寒沒有赤裸軀體,反倒是披了件浴袍。
靠近她,“你幫我回。”
“……”
她怕尷尬才不接電話的好吧。
殷寒自顧自地擦頭發,她在殷寒的目光下拿著他的手機回撥了過去。
殷九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寒爺,新基地這邊出了點事情,合同因為價錢沒談攏,基地原主正帶著一幫人鬨呢。”
殷寒身下是軟綿綿的身軀,他薄唇微上揚,“鬨?那就先由著他們。”
上方人的使壞,竹桃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那邊的殷九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邊的情況。
“寒爺,這真的沒事?聽說這基地原主跟即墨家有些關係。”
身上的男人動作暫停,吻也戛然而止。
竹桃卻耳朵尖的聽到了“即墨家。”
殷寒看小女人的反應,表情深了下去,將她的手雙雙背銬在後麵,懲罰性的咬上她的唇。
“唔……”
猝不及防的叫聲。
殷寒凸挺的喉結上下滾動,一鍵下去掐斷了電話,扔在地上,可憐的手機在地上翻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的跟頭。
被殷寒掛電話的殷九也懵逼了。
完蛋了,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嚶嚶嚶,寒爺不會盛怒之下殺他滅口吧!
“這會兒叫的那麼浪?”
女人嗔怪了一句,“那寒爺你剛剛掐我那麼狠乾什麼!”
“對即墨家那麼感興趣?”
“沒……”
“再叫一聲,嗯?”
“桃桃乖,再叫一聲……”
殷寒壯碩的身軀跟一坐山,壓的她快無法呼吸,缺氧的同時,他的唇劃過她的側腰,她的腹部,她的脖,最終落在她的唇上。
直到她意識渙散,淺淺昏睡,男人離開她,“你隻能是我的。”
。
。
下了車,殷寒打了把傘出現在了辦公樓,殷九低著頭,自覺認錯,“寒爺,我要是知道您和竹小姐在親密,我死也不會打您電話的。”
殷寒繞過他。
“自己領罰。”
殷九點頭,無非是一陣拳打腳踢的格鬥,正好很久沒有人給他活動筋骨。
追了上去,“寒爺,他們說要是價格不到位,即墨家家主就會親自到訪帝都……”
殷寒看了眼合同上的數字,笑得殘忍,“真是獅子大開口。”
“那該如何?”
寒爺的實力完全可以與京城的即墨家相匹敵,在商業戰場上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可謂是常勝將軍。但每當遇到和竹小姐有關的事,之前的爽氣便褪去了。
“給吧,不缺這點錢。”
殷九提醒,“可這次給了,下次他們會要的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隻會變本加厲更加貪婪。”
“你在教我做事?”
殷寒挪了挪中指處的戒指。
殷九嚇得哆嗦,“不敢不敢。那小的下去辦事了。”
那群人是商家的,商家要錢,居然拿即墨家來威脅寒爺,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殷寒在辦公室裡看了會文件,揉了揉眉心。
有人敲門。
“進來。”
進來的人是商桀,殷寒淡淡地凝他一眼。
“殷總,看到我不開心?”
殷寒坐在老板椅上,頭輕輕靠著枕頭,“不錯,賣地居然要那麼多,商總果然無奸不商。”
“比起寒爺,商某這招隻是道小菜。”
“但偏偏是這道小菜,就能震住這無所不能的廚師呢。”
商桀不見外,把鞋脫了就在殷寒辦公室的沙發上躺下,“讓我也來感受感受殷總的沙發,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想要躺在這裡,卻一直沒能成功。”
若有似無地看了眼那秘書,女秘書一個緊張,手中的玻璃杯竟然沒有拿穩,打碎了。
“小妹妹,我隻是說著玩,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不敢,我下去給等會開會的高層弄點茶。”
商桀從地上幫她檢碎玻璃,殷寒卻微笑,“沒想到商總對我們家員工那麼體貼,我都被您感動到了。”
“殷總說笑了,我來呢,是想問問即墨家想跟您交和,不知……”
殷寒冷眸寒霜遍布,“絕無可能。”
“好吧,當我沒說。”
商桀溜出了門檻,心中暗嘲殷寒夜郎自大,居然連京城的即墨家也看不上,總想著獨霸一方,被很多家看成了眼中釘。怕是以後不但沒有殷寒好果子吃,還要幾家聯手,把橫行帝都的殷家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