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再表現,今日我困了,你也快睡覺吧。”
殷寒在床邊躺下,他胸前是她的手,她試著動了動,越動越緊,根本抽不回來!
但他似乎已經很累了。
不得不說,他好看歸好看,邪惡歸邪惡,他睡顏難得的安寧,有種遺落人間的天使。
隻是世人看,他仿若惡魔。
但她看,複雜的不像話,更多的時候,殷寒都是披著天使的白衣的。
他懷抱是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洗發水的清香,熟悉的味道,跟小時候一樣。
不由自主地勒緊他的腰。
如果荒唐……
竹桃歎一口氣,以後就見不到了。
“勒那麼緊?”
殷寒眸子微抬,比竹桃更用力的是他的腿,竹桃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殷寒固定在床上不得動彈。
她有些羞赧。
“對不起,我剛剛有點用力。”
“那麼用力摟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圖謀不軌。”
竹桃心底莫名一慌,說不出來的嗓音,低低的嗓音有些嬌有些軟,“到底是誰最圖謀不軌,寒爺想必心裡也明白。”
“嗯,我明白。”殷寒點點頭,模樣有些欠揍:“某人要趁我睡覺要把我勒死,然後卷走我的錢,帶著外婆可以逃去櫻都,是吧?”
夜深人靜,除了蔓延到處都是的體感,就是殷寒壯健的心肌搏動。
“這……”
她不知道殷寒可以那麼洞察人心。
說實話,她也想過這麼乾,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殷寒要是死了,她都不一定能管控好公司的一幫老古董們,據說殷寒當時管轄公司的時候,耗的時力可比原先爸爸創業的時候多得多。
而且,他要是沒了,她肯定也會傷心好久。
記憶裡還留著他十來歲初到她家的記憶,可轉眼,眼前的男人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哥哥”了。
他的大手好像就搭在她的心臟處,她真怕他指尖微微一個發力,她就可以順利歸西。
畢竟,她攪了他三個億的單子,雖然在殷寒麵前隻能是個數額,但是她要為這一串數字,不知道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竹桃抖著心眼在他的旁邊睡下。
和想象的不同,殷寒睡的很安分,他關了燈,她就這麼躺在他的身側。
揚起苦笑的唇角。
想著想著,躺在床邊上睡不著,又不敢亂動彈,不知何時,殷寒冒出這麼一句。
“明早上有課?”
想起明天要做的事情,竹桃有些心虛,不確定殷寒是否知道他們的課表。畢竟他在帝大那麼大的權力,想要個課表,校長都親自抄給他。
“有啊。”
忐忑極了,殷寒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然後正當她想閉眼的時候,他竟然從側麵抱緊了她。
“有課,所以睡不著?”
竹桃哽了哽,隨口一編:“那個課老師有點凶,我怕我回答不上問題,正在腦海裡複習呢。”
頭頂一聲輕笑。
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她有點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我的好大學生,沒想到我還沒有上課有魅力呢,在我的旁邊,想的卻是那些無聊的東西。”
“啊?我不是怕老師……”
他雄壯的肌肉包裹著她小小的軀體,夜深人靜,又足以讓人麵紅耳赤。
“我……”或是習慣了他的吻,她這次主攀上了他的脖頸,“新學的內容沒複習,明天怕老師提我回答問題。”
聽著她胡言亂語,殷寒竟生出幾分興味。
他的手勒著她的腰,試圖將她向上提起,然後他坐直,將她抱進了他的懷中,這個姿勢像是在抱小孩,“那起來,我給你講。”
“額……”
殷寒長手一伸,燈已經照亮了室內。
竹桃滿是膠原打包的臉俏紅,像個櫻桃,啃一口似乎就有水出來。
她甚至不喜歡這種亮,說實話,她比較心安理得於兩個人在沒人的時候,在昏暗的燈光下像一對戀人般親密。
可能因為殷寒的情況,而這種光給她的感覺,有些不適。
殷寒鬆開她,將她放在軟綿綿的床上,睡衣下肉眼可見的看到他手腕上的青筋。
人食色性也。
竹桃忍不住咽下口水。
床邊一塌,殷寒從她的書包裡拿來了書本,在她的旁邊,似笑非笑的。
很想摸摸這塊筋肉到底彈不彈,竹桃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殷寒鷹眸一黑,反握她的手,“很想看?”
“不想。”
嘴上說的敵不過實際行動。
或是殷寒的力道大,又或是她本不想鬆手,她能觸摸他的手臂上的條條脈絡,甚至感受到汩汩熱血在韌性血管中沸騰地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