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商桀站起身,“寒爺,無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不打擾您撩妹了。”
殷寒邪惡又冷峻的笑意蔓延,半摟她的腰肢,濕熱的唇親了親她的下顎。
竹桃冷汗津津,如電流一般酥麻。
“把我近三個億的單子給攪了,是否該賠償點什麼?”
竹桃舌頭打結,“三個億?”
誰家談這麼大的單子,在家裡談啊。
現在吹了,把責任都賴她身上,讓她擱一屁股內債是吧。
她的兩隻腿遏製在他的掌間,看殷寒這架勢,像是在說,不還錢就她永遠也逃不出他的股掌。
她向外伸了伸腿,試圖掙脫卻無果,“我……那你要我怎麼賠?”
“用這個。”
掂量掂量她不盈一握的腰部,殷寒一字一句:“不如這個來的實在。”
竹桃仿佛明白了,他不愛開玩笑,但這句話顯然不是玩笑。
她手中有股溫涼:“真的要這樣麼。”
“怎麼?”
殷寒又親近了她幾分,危險的氣息更加逼近了她的耳蝸,那種不清不楚的神經衝動,正肆意橫行。
客廳的落地窗簾輕拉,擋住了兩個人惹人遐想的曖昧氣息。
感受到大手的更加為所欲為,竹桃抿著紅唇:“沒什麼,隻是沒想到寒爺對有夫之婦感興趣。”
“有夫之婦?”
他銬著她的下巴,“怎麼,那麼快就想要嫁給周柏齊了?”
“我不想嫁,但也不得不嫁。”
“求我,不讓你嫁。”
這就是她的好“哥哥”,她麵前的好“哥哥”頂著一身溫柔的羊皮,又接著說,“我說到做到。”
也是,她嫁不嫁也隻是殷寒的一句話的事兒,雖然她嫁給周四公子是前輩立下的婚約,但隻要殷寒出麵,給周家多些好處,周家也會放手,竹桃自然也不用嫁了。
而且對於周柏齊,這男人又渣又愛玩,她嫁過去彆說沒有在殷家舒適自在,更不會她好日子過了。
“我要怎麼求你……”
她甚至已經不想跟他進一步溝通,自尊似乎在他的手裡一下下地瓦解。
她突然發現,她求的事情很多。
而且每一樁樁,這需要殷寒。
既然爭不了他的權和錢,爸爸的公司在殷寒的手底下經營地紅火,她就帶著外婆,安安穩穩地落在一隅,隨遇而安,也挺好。
如果殷寒知道她正生著遠走的想法,八成是要發脾氣。
她正勾勒著未來,殷寒打橫抱起她就往自己的臥室走。
“不是說求我,不去臥室怎麼求我。”
竹桃:“……”
在他的纏綿不絕的攻擊下,她最終吐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外婆那件事,這是我唯一求你的……”
殷寒的掌心一如既往地滾燙,從上到下,燙的竹桃全身戰栗。
“哦?”
不知何時淚水朵朵地往外麵冒,殷寒屈身舔了舔她的眼角,卷走她的傷心。
她語氣軟軟:“寒爺,你允許我在外婆那兒跟她說說話吧,如果你討厭外婆,我和她都可以去櫻都,正好櫻都裡帝大也很近……”
帝大坐落在帝都的郊區,帝都與櫻都之間便是帝大,雖是不遠,卻跨越了一座城。
而櫻都的主要掌權人就不是殷寒了,而是在殷寒之後的商桀。
下巴狠狠被捏起,第一次看見殷寒這樣的表情,濃黑又略皺的眉頭令她心尖一動。
“櫻都?”
殷寒睫毛戳在竹桃的臉頰上,有些癢,又有些疼。
她忍受著,儘力把話音轉變正常的語調。
“嗬,這是要到一個沒有我的地方?”
“寒爺您的實力超群,找個人還不幾秒鐘的事情。再說了,我隻是想跟外婆說說話,又沒真的去櫻都,是不是。”
竹桃低著頭,攥著他的衣領,眼眶紅的讓人揪心:“你不答應?”
沉默半晌,殷寒安靜地眉宇低垂,像在撫摸一隻乖寵。
“看你表現。”
竹桃沒有吭聲,因為殷寒停止了動作,抽了張乾淨紙巾幫她擦眼淚,“就你這表現,就是求人的態度?”
嘴上那麼說,殷寒則是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竹桃。
見有希望,竹桃不好意思地接過水喝了起來。
喝到一半,被他奪走了水杯。
對上她紅通通的眼角,如小兔子,殷寒笑:“我突然想喝了。”
但杯子裡的水已經空蕩蕩了,他想喝水,誰能阻止呢。
在他的唇湊上賴的前一秒,竹桃已經把水全都咽了下去,殷寒失笑,放開了她,“真不乖。”
他隻要跟白歡訂婚,白歡就有可能插手她的私事,既然躲不過她嫁入殷家,那不如換作她走。
她這個不裡不外的人是時候避一避了。
她也悄悄存了錢,這些錢足夠她在櫻都買個百平米的小房子,而在櫻都,殷寒的寫字樓和商場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