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拿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肩頭,“不說?”
“白歡姐姐來過了。”
殷寒點點頭,嗤笑地看著她,“白歡姐姐,你之前不是叫阿姨的麼。”
“不管叫什麼,我們這樣你也不怕她看見。”
竹桃小聲責怪幾句,去裡麵的辦公室倒了一杯水下肚,這才發現自己混混沌沌了一下午,一滴水都沒有喝。
“這樣,哪樣?”
他卷走她剛進入唇中的水,竹桃低頭看見衣襟已經濕了大片。
然而他並沒有放過她,深入,直到他徹底占有她的整個口腔。
“殷寒,你瘋了……”
離她半公分不到的距離,殷寒嘶啞著聲音威脅她:“說出來,嗯?”
“你娶了白歡,會不會不要我了。”
殷寒大手停留一瞬,眉宇冷意褪去。
她緊張的神色落向他的眼瞳,依舊是那種感覺,深不見底,不可揣測,她隻想要個回答罷了。
她趕緊把頭低了下去,看見他的手放的位置,再往下一分,就快摸到她的屁股。
殷寒尾音幾分愉悅,勾住她的腰肢,“哪種不要?”
“把我趕出殷家。”
殷寒指尖捏了捏她的臉,“乖,隻要我在,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凝重的話題一語而過,竹桃點點頭,雖然得到肯定答複,但她並沒有好受半分。
胸前的衣服濕了,殷寒撥了個電話。
不過十分鐘,有人敲了敲門,是殷九。
殷九不敢擅自闖入,殷寒自然不可能去開門的,竹桃隻好去開。
殷寒盯了眼她若隱若現的內衣,冷眸一閃:“去內室。”
開門時殷九的表情實在有些拉胯。
寒爺的時間,未免也太短了點。
放下衣服,歎了口氣。
竹桃沒想到殷寒這裡居然有女士內衣,幸虧,她和白歡的尺寸差不多,剛好能穿上。
出來的時候殷寒仍在辦公,竹桃不忍心打擾他便要離開,這白歡的內衣,她穿過之後直接給白歡,還是替殷寒留在休息室,好讓他下次更“方便”呢?
思來想去,她不如直接扔掉,雖然有些浪費了這昂貴的布料,但最終不是她的,穿著也難受。
被一人攔住,殷九小臉微紅,“其實寒爺身體很強的,一個人赤手空拳地打死八頭狼!”
竹桃點點頭表示明白,不理解殷九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寒爺的身體素質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上了電梯之後,把事情脈絡理了一遍,她才意識到不對。
正想回去辯解一二,電梯已經在下行。
手機新聞第一條,殷寒與白家大小姐下周四訂婚宴。
竹桃捏了捏機身,訂就訂吧,該來的總會來,該躲的也躲不過。
—
深夜。
她翻翻手機,除了殷寒和白巧巧的的手機號,還有商刑的,那天去派出所,想搞到隊長的電話也很容易。
隻是她現在給商刑打騷擾電話的想法也不太強烈了。
新聞上的事情卻占據她的腦海。
今天殷寒吻她的時候,把水也吻給了她,那時候她很渴,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
唇邊仿佛殘留著殷寒的體溫。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竹桃用腦門磕了磕手機。
第二天見到殷九的時候,他跟往常一樣正站在外麵等殷寒。
竹桃拉住他:“昨晚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什麼誤會……了。”
他不知道他誤不誤會,隻知道他如果不把竹桃小姐甩開,寒爺就要誤會了,迎接他的可能是進那個黑屋或者是馴獸場。
永遠也回不來了。
但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
“我跟他什麼都沒乾。”她辯解。
“嗯,沒乾?”
殷寒從她身後摟過她。
輕輕撫摸她的腰肢,指尖上的溫度穿過衣服觸碰到她的皮膚:“分明乾了。”
竹桃:“……”
她知道他說的是他手中的衣服,衣服乾了。
她扯開殷寒的手,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扭頭就去劉叔的車。
車尾氣呼嘯而過,殷寒臉上笑意散去。
殷九的動作僵硬在原地,不由分說地去領罰,誰讓剛剛他站那麼近,讓小姐都碰到他的袖子了。
—
下傍晚,天色驟變,車窗氤氳了一層薄霧,路上雨水混著泥土的香味。
因為殷寒在家,竹桃打著把小花傘不敢再耽擱一點就匆匆回了竹苑。
到家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殷寒在沙發上等她。
她悄咪咪地把傘放在玄關處,在他的視線死角舉步維艱。
殷九杯子敲擊在玻璃茶幾上,似乎是在指責她回來的太晚,可她分明一放學就立即奔回家了,誰讓學校離家太遠了呢。
“今天沒有去夜店?”
殷寒嘴裡抽著煙,看到她來了,這才緩緩把煙頭丟進煙灰缸。
“夜店?你不是都把我拉進黑名單了麼,我那還敢去。”
“還以為小貓會撓我。沒想到那麼聽話。”
他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竹桃沒有回答,扯動了下唇角:“殷總,你不去陪著白歡,早早回來做什麼。”
他跟白歡舉止親密,一看也不是一般的朋友的關係,再說,異性之間哪有什麼純潔的友誼,而且殷白兩家聯姻,過幾天還要訂婚了。
沒見過要結婚的男人,還回家那麼早的。
而且這個家,隻有在以前和最近的時候,殷寒回來的很勤。
竹桃覺得殷寒聽到白歡的名字指尖微頓,剛要喝茶的水杯摔下,水珠濺落一地。
她看見他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完全將她的頭頂籠罩。
“你那麼急把我推開,是為了找他嗎。”
竹桃從沙發上站起試圖減弱他的壓迫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照片給了她,是她跟商刑在學校外時候拍的。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警服,寬肩窄腰,高大威猛,女人一襲卷發,雖然遮擋住了半邊臉但從照片的清晰度來看,是她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