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特殊記憶(二):少年不識愁滋味(1 / 2)

[刺客信條]狂瀾 大君歸 6654 字 1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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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皇孫又在挨批了。

或許是因為今天太子麵見父皇的時候,皇帝有哪句話說得玄乎深奧了些,讓太子極其心神不寧,琢磨許久猜謎,連帶在課堂上都無法專心靜心,時常露出呆滯走神的表情,讓講課的孫承宗忍無可忍,開始指桑罵槐,批評起皇孫近期的課業起來,訓得父子兩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天家子孫也有自己的煩惱,不過蘇檀煩惱的還是自己差不多找遍了皇宮宮殿還是一無所獲的問題,那件神器到底藏在哪?

總不會是在應天府或者鳳陽吧……還是早被太祖帶到陵寢之下了?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以太祖寵溺後代的性子,應該不會帶到陵寢之下,還是說,和失蹤的文帝一起流落在外了?

煩惱之餘還要站崗,站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輪到換班的時候,蘇檀總算能歇口氣,緩緩再開始準備去另一個冷僻的宮殿去找找看。

他對皇宮內的道路都熟到不能再熟,對宮內侍衛行經時刻極為熟悉,實在地麵不能走的地方,還有地下四通八達的老虎洞可走。冷僻一點宮殿日常太監駐守得比較少,而且大多數年邁體弱的,沒事都聚在一起打葉子牌,潛入起來也算方便。

然而今天也是一無所獲的一天,沒有什麼線索。

他開始認真考慮起自己要怎麼才能調去應天府,皇宮內差不多找全了,他都沒找到,那就是真的不在這裡。

他寫了一份密信,塞在台階附近一塊活動的磚後,等著線人拿走它。相信兄弟會很快就能籌備好調去應天府的路子。

在等待下一步行動之前,蘇檀還是要站崗,風雨無阻,乏善可陳。

站著站著,一隻腳後跟酸了,就換一隻腳作重心,身子微微歪斜,眼睛半眯不眯,接近半睡眠狀態。

忽有太監過來,遙遙指著他:“你,過來!”

蘇檀不明所以,大步走過去,客氣道:“公公有何事?”

“皇孫要拿一批木料子,幾個小子扛不住,叫你來搭把手,跟我來吧。”

蘇檀心領神會,這皇孫不喜歡鬥雞走犬,偏偏喜歡在課業結束後做些木工活來打發時間,而且聽說頗有天分,技藝極其精湛。為滿足皇孫愛好,宮中時常要進一些名貴木料。

太監引他來到貨車附近,地上躺著一根粗壯的黃花梨木料。蘇檀掃過在場的人一眼,就算這黃花梨木有幾百斤重,幾個太監一起合力,不可能抬不起來,用這理由支使他來乾活,不知是他們想偷懶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蘇檀莫名覺得,可能是後者。

先放下儀仗武器,掂量了下木料大致分量,覺得可以搬動,吸了口氣,用力抬起一邊,然後搓轉著一頭開始慢慢滾動,問太監要搬去哪裡,太監袖著手說您仔細腳下,跟著咱家來就是。

慢慢走了半炷香的時間,老遠就聽到木頭被哼哧哼哧鋸開的聲音,新鮮落下的木屑帶著天然的美妙香氣,到了地方後,太監讓蘇檀慢慢把木料放下來,不可把枝杈壓斷了。蘇檀慢慢放下木料,拍拍已經搓紅的手,正打算向太監告辭,皇孫親口叫住他,吩咐他把木料鋸成約三寸長的短截木料。

蘇檀默不作聲拿著鋸子開始乾活,黃花梨硬得非常紮實,不知是在庫房裡放了幾年的好料。鋸得他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鋸完,畢恭畢敬地說:“啟稟殿下,木料已經鋸好了。”

皇孫嗯了一聲,沒看他:“放那裡吧。”

但是他沒說“退下”。蘇檀揣摩著,不知皇孫有意叫自己來是圖什麼。

當今聖上心機深重,表麵不理朝政,實際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重要權力都牢牢在皇帝手中,玩的一手好帝王權術,錦衣衛當道,人人自危。

皇孫自小耳濡目染,也學了個十成七,一言一行都得揣摩,搞得宮內太監都苦不堪言。

蘇檀站了半天,似乎是做完了,皇孫直起腰,看了他一眼:“你是何方人士?”

“末將姑蘇人氏。”

“孤還沒聽過姑蘇話,說兩句如何?”

蘇檀就用姑蘇話說了句自己都不想回憶的拍馬屁,說完趕緊跟皇孫解釋了一句剛才自己在說啥。皇孫微微笑了下:“久聞吳儂軟語,名不虛傳。”

接著他又問了些姑蘇的風尚民俗,蘇檀自然熟悉,揀了幾個有趣的說,末了還要拍下垂拱而治天下太平風調雨順的馬屁。

皇孫聽著一臉淡然,或許類似的恭維話聽得多了,再問他叫什麼,蘇檀低首回答,心裡卻越發不妙起來,又是吩咐乾活又是問姓名的,為什麼突然注意上了他,是他潛行的功夫不到家被人發現了?不至於吧?可即便是被人發現,也不太可能是皇孫親自看到的吧?但不論是哪種情況,現在他想調去順天府難度都上升了不止一倍。

他還發覺,在他和皇孫的對話時,那幾個太監悄悄離遠了。

近侍皇族的太監個個是人精,不可能在故意遠離,除非早接到了皇孫的指示,如此一來,他近些日子在皇宮內的行蹤應該早就暴露了,隻是他仍然想不通:什麼時候、怎麼暴露的?

“殿下。”

皇孫定眼瞧著他:“不必如此緊張,孤不過是想問你幾句話。”

蘇檀微微頷首:“殿下想知道什麼?”

“你在皇宮內找什麼?”

還真是自己想的那樣。蘇檀心突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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