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2)

《救贖文HE後,帶球追夫》全本免費閱讀

陸序嗯了聲,掏出手機開始記錄:“要什麼樣的,具體方位在哪兒,南方還是北方?城市要一線還是二線,戶型呢?一室一廳?還是兩室一廳?”

“要不要帶陽台的?對房子的位置有要求嗎?希望臨近地鐵,還是臨近公交站?”

“哦,記得給我中介費,找房子這種事兒很麻煩的,我不能白幫忙吧,你的臉還沒那麼大。”

周煜林原本的悲傷,在陸序一係列連珠般的問題中,被迫淡去了一些:“……隨便吧。你能找到什麼樣的,給我看,我挑挑。”

主要是陸序曾經乾過這個副業,行情什麼的都比他熟悉,人脈也比他廣,找起來比他自己快得多。

而且陸序的人品他信得過,交給陸序,他是放心的。

現在周煜林已經精疲力儘,實在沒有力氣去忙這些瑣碎的事,他想儘快找到房子,然後搬走。

搬到一個靳修臣找不到的地方去。

陸序點點頭:“那需要加錢,你這個要求不固定,會加大我找房的難度。”

周煜林:“……你有那麼缺錢嗎。”

他不是反問或反諷,而是很真誠地在討論,陸序是否真的缺錢這件事。如果陸序缺錢,他也想幫一次陸序。

陸序眉頭一挑:“我賺的不是錢,是安全感,多少都不嫌少。你又沒體會過吃不飽飯,一天餓兩頓,還睡大街的苦日子。”

因為過去太過悲慘,導致了陸序對錢很執著。

哪怕如今他已經躋身社會中產階級,住著彆墅開著跑車,仍然不滿足。

公司上下的同事,背地裡都說他又摳又財迷,偏偏又被他的顏吃得死死的。

周煜林揉揉眉心,明白了:“好,我會給你加錢。”

被這麼一通話攪和,他鬱結的心情都散去不少。

兩人一起上樓,電梯裡安靜得太過,不自然的氣氛悄無聲息地蔓延開。

陸序突然說:“把你踢出項目組的事兒,不是靳哥乾的。”

周煜林頓了下,手心微微握緊。

陸序:“是公司裡的一個高層,他聽了公司裡的一些閒話,懷疑是你把項目機密,透露給了靳修竹,所以想把你踢出項目組。”

“但他又知道你跟靳哥的關係,怕靳哥不同意,就趁著靳哥不注意,哄著他簽了文件。”

有時候靳修臣會莫名煩躁,這種時候,旁人說要簽個文件,他基本都是不耐煩的,問一問是什麼文件就隨手簽了。

作為公司的老總,每天那麼多事兒,他不可能都要知道得很清楚,這不現實。

周煜林盯著地上的一條縫,很久才說:“不重要了。”

靳修臣是否也懷疑他,這件事都不重要了。

周煜林心寒和心疼的是,在他被人汙蔑,潑臟水時,最應該相信他、維護他的人,卻反戈一擊,這種滋味就好像把一顆心扔進油鍋裡煎炸,正反都是痛,傷害雙倍。

陸序從牆麵鏡中看著他:“我不是要幫誰說話,隻是認為,有些事你得知道。”

周煜林嗓音很輕,仿若自言自語:“大廈將傾時,一兩塊磚頭的變動,又能改變什麼。”

他和靳修臣的感情就是那棟搖搖欲墜的大廈,陸序說的這些細節,隻是其中的幾塊微不足道的磚頭。

陸序:“所以……你要開始plan B了嗎。”

周煜林笑了下,笑容蒼白:“一開始,我是真的想過,再給他一次機會,我告訴自己,隻要他能改,他能像以前那樣對我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下去,我先把撤退的準備做好,如果他對我又不好了,再走也來得及……”

“是不是很賤……但那是十年。人剪掉自己留了幾年的長發,都會猶豫心疼,更何況那十年……”

他喉結艱澀地蠕動:“那十年,是我的命。我跟自己說,人這輩子,總要犯點賤,隻要值得就好,隻要不後悔就好……”

陸序安靜地聽著,以往他隻把這兩人的糾葛,當成一個樂子看。

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堵得厲害,五臟六腑都好像灌了鉛。

周煜林:“但後來,他每次傷害我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過去。過去我們有多好,多相愛,多幸福。”

周煜林雙手抱緊了懷裡的伴伴,試圖從伴伴身上汲取更多溫度,緩解那股從心底蔓延出來,仿佛要將他絞殺的寒意:

“我才恍然發現,我已經……已經需要靠著過去的溫暖,才能支撐下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陸序:“不知道。”

周煜林扯了下嘴角,似哭又似笑:“意味著,他現在對我已經非常不好,我非常的不幸福了。”

“他每次讓我難過,我總要從過去裡,小心翼翼地翻找出一件,他讓我同等幸福的事,進行抵消。我總是試圖為自己犯賤留在他身邊,找到一個借口。”

“一邊又告訴自己,沒關係,等把他的好都抵消光了,我就能放下了,誰讓我離不開呢,這也是一個辦法。但我卻越來越難過……”

直到昨天的爭吵,讓他終於狠下了心。

陸序不是個容易共情彆人的人,相反他的性格很冷漠。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精準對應的報應,所以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但他此刻,卻無法忽視眼前這個破碎傷心的人,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說:“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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