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支支吾吾:“不嚴重,就是這幾天沒法動,切忌勞累而已。”
戚述盯著他,忽地輕輕笑了聲,緊接著與之噓寒問暖。
“江老師這麼辛苦,兩條腿還好吧?”
聞言,江知羽登時內心響起警報。
怎麼?看自己手廢了就想用腿?他極其惡意地揣測著。
他嘀咕:“我不進這個門了,回家係上八百條腰帶再過來。”
他還提醒:“你少耍花招,我存了掃黃辦的舉報電話,你一當禽獸就做掉你。”
戚述聽他恐嚇,淡淡地說:“我的意思是你腿也疼的話,等下開車送你回去。”
“哦,那不疼。”江知羽不由地放鬆戒備。
聶銘森在書房寫作業,發現江知羽來了,禮貌地主動問候。
“昨天你忙著沒來,我還想今天最好也彆再麻煩你。”他懂事地說,“反正周末我就回家了。”
聶銘森在兄長這裡很老實,沒趁機和人閒聊太多,認認真真地做習題。
過了會,江知羽放下作業本,在他旁邊安靜地看手機,兩人互相沒有打擾。
陶奕白過來八卦好友:[你和那個野男人發展得怎麼樣?]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江知羽在看新聞報道。
頁麵跳轉去微信,他險些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哪有接觸小白臉?
緊接著,他意識到陶奕白講的是誰。
這會兒就在人家的地盤,江知羽卻倍感驚悚,言辭鑿鑿地撇清關係。
他義正辭嚴:[我沒想過和他再做什麼事。]
陶奕白詫異:[所以他水平下滑活很差?為什麼讓你精神萎靡了?]
江知羽敷衍地打字說“超爛”,可在點擊發送前,莫名地記起了一些混亂場景。
架不住突如其來的心虛,江知羽刪除了謠言。
他結合“野男人”前不久的自述,最終做出了中肯的回答。
[誰知道他差不差,我又沒有參照物……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沒性癮。]
陶奕白一頭霧水:[你突然當起了醫生,給人下這種診斷?敢問你怎麼檢查出來的?]
被連環發問,江知羽捧著手機噎住。
當時對方開口說明,江知羽其實手足無措,聽的不是非常清楚。
話說性衝動障礙症的全名叫什麼來著?
他思索著,印象裡好像差不多,自己應該沒有弄錯診斷結果。
不想和朋友分享人家的身體狀況,江知羽逃避地說現在很忙,以此匆匆結束話題。
之後他乾脆不再看手機,拿出筆記本電腦,在書房裡敲鍵盤備資料。
江知羽做正事的時候非常專注,聶銘森做完功課,獨自離開了書房。
初中生徑自回臥室洗漱睡覺,到大概九點鐘,戚述在書房門前停步。
“外麵下雨了,我送你回去?”戚述問。
江知羽沒轉頭:“下屬有東西要我審核,她那兒很著急,能等一下嗎?”
他用手撐著腦袋,語氣有些苦惱,聽上去沒了往日的輕快利落,慢吞吞的尾調多了幾分軟意。
話音落下,戚述移開眼,沒有再打斷他,而江知羽作為稱職領導,繼續替部門勞心勞力。
等到他解決完麻煩,再看時間快要十二點,江知羽連忙走出書房,戚述坐在客廳翻閱雜誌。
不過,戚述換上了清爽的居家服,儼然洗過澡準備休息。
江知羽理虧:“剛才沒顧上看時間,我打車回去就可以。”
臨近半夜,外麵傾盆暴雨,有沒有營運車輛另說,哪怕打傘去坐車估計都會被淋濕。
戚述說:“我收拾了另一間臥室,你如果不認床,今天可以在這裡過夜。”
江知羽不太自在,試圖推拒:“是有點……”
他還沒有講完,戚述幽幽地分析。
“拿我胳膊當枕頭,也能睡得昏天黑地,我覺得你適應能力八成不錯。”
聽到對方這麼說,江知羽本來還想著客氣點,這下統統拋到腦後,沒壓抑反駁衝動。
“被你折騰到天亮,我那是昏迷了好嗎?”他辯論,“你以為我這麼不挑?”
劈頭砸來這麼一句,戚述不由地愣了下,然後江知羽乘勝追擊。
他道:“我在家的床墊、棉被和枕頭都要最舒服的,底下哪怕藏一顆豌豆我都閉不了眼。”
“好吧,Fannar公主。”戚述沒彆的話可說。
他理性地說:“客臥我以為不會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