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獵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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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羽見戚述這樣澄清,自覺有些過於戒備,埋下腦袋不吱聲。

我講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提議?江知羽很懊悔。

上回彼此在浴室,他被抱在潔白台麵上,也唯有他胸膛劇烈起伏。

對方的反應很克製,直到把自己鬆開,全程沒有多餘的僭越,連眼神都挑不出冒犯之處。

或許Alfred並沒有所求,純粹是在縱容自己。

江知羽這麼想著,因為雙方沒有很對等,心裡徒增幾分沮喪。

可這樣不是自己比較賺嗎?江知羽琢磨著,步伐變得輕快起來。

之後被送到公寓門口,戚述這次沒有跟著上去,江知羽與他說了“明天見”。

不過江知羽沒有很快去乘電梯,看著戚述挺拔的背影,在心裡解氣罵了句逼王。

回到家裡,桌上的芍藥徹底蔫了,江知羽把這束花摘走,桌上忽地空蕩起來。

為什麼好像還是有花香味?

江知羽眨眨眼,繼而好奇地偏過頭。

男人摘的那束茉莉不知何時插在了他口袋裡。

·

接下來的兩天,江知羽打點完自己的事情,轉而去替同事的活。

周柯把需求發在郵箱,他看過一遍,又與蕭徽討論細節。

“茂丹是一家做輪胎的公司,請我們負責過視頻會議和商業接待,今年打算去納斯達克敲鐘了,又希望我們溝通材料。”

蕭徽這麼說著,問:“做上市很繁瑣,會不會影響你正常節奏?”

鬆晟的投資者大會定在七月召開,剛擬好策劃案和班底,目前不需要江知羽太操心。

其餘的工作駕輕就熟,每樣都能排開,這點救急工作不用他主導,更犯不上為此亂了陣腳。

江知羽回答:“闌尾炎住院三天,徐哥說他下周能回來,我不是長期接手。”

蕭徽道:“那就好,你們記得對接仔細。”

江知羽在公司不是全然沒有爭議,有的人看他風頭太盛心有不服,有的人畏他左右逢源太過玲瓏。

但沒人會認為他能力差勁,蕭徽出了名的愛擺譜,因為知道江知羽牢靠,故沒有再多囑咐。

關於境外上市,律所和券商是主力,隻是茂丹的老板在業內沉浮,對他們沒有全盤依賴。

他無奈自己看不懂繁複的英文材料,招個專職翻譯也差點意思,於是砸錢讓蒲音協助他把關。

這種事繁瑣漫長,好在不是太耗人力,四五個人的團隊足以兼顧。

過程涉及商業機密,禁止攜帶電子設備,江知羽把錄音筆和平板留在辦公室,隻拿了速記本和鋼筆。

汽車行業在江知羽眼裡很陌生,他熬夜構建單詞表,補習了一些講解視頻,碰上專業知識勉強能夠應付。

券商繼而聊起改製方案和招股籌資,這方麵江知羽耳熟了,不止耐心核對信息,附贈給老板劃重點。

老板和他的父親年紀相仿,同樣中年發跡事業有成,為人處世比江父圓滑許多。

聽著江知羽的講解,老板偶爾碰上難以理解的地方,便笑眯眯地表示抱歉。

“我隻會做輪胎,搞不懂這個詢價機製,有勞你能不能再講講?”

江知羽又解釋了一遍,轉頭遞上名片:“您有不懂的隨時可以再聯係。”

這種類型的翻譯是每三小時一次接替,江知羽主場在下午,晚上走得比較早。

茂丹有位經理在劃水,瞧見他收拾東西要離開,找了理由也準備溜號。

“江總監準備回哪裡?今天晚上有雨,要不要我送你?”經理很周到地寒暄。

“怡楓上邸。”江知羽滴水不漏,沒肯透露真實地址,拿彆人的住處來搪塞。

他緩緩彎起眼:“我約好車了,有勞您費心。”

出租車穩穩來到目的地,江知羽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某個樓幢。

反複確認過門牌上的數字,他猶豫地徘徊了一會兒,似乎對自己的教師生涯產生了動搖。

磨磨蹭蹭五分鐘之後,巡邏的保安都想來看看是什麼情況,哪怕是小夫妻吵架也不能趕人到樓下罰站吧?

江知羽察覺保安在朝這邊張望,頓時有些局促,趕在人家開口關心之前,就自己硬著頭皮走進去了。

待會兒看到Alfred要怎麼開口?

光是冒出這個問題,江知羽就很苦惱,自己竟主動提過可以用手幫忙……

他感覺這陣子被對方嚴重汙染了,繼而抗拒地晃了晃腦袋。

江知羽渾身犯彆扭,杵外麵糾結片刻,麵向戚述開始裝病。

他彆有深意地鋪墊:[我今天腱鞘炎,手指疼,就不敲門了,你幫我開一下。]

緊接著,眼前的大門被打開,戚述穿著一身正裝,回了家還沒來得及換掉。

“需要藥膏麼?”他看到了江知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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