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普通人與武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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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金秋,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林衡睡了幾天好覺,感覺生活翻了個麵。

什麼都不用操心,全聽老師安排的學園時光太爽了!

現在他上課不會被光球打擾,下課能跟同桌悠哉悠哉玩象棋,中午能跟大家一起去搶食堂好菜,飯間跟人議論老師議論異能者議論各種瑣事,晚上作業少還能到處去玩一玩,不用天天操心主角團那邊動靜。

沒有重大任務的時候,把瑣事全交給‘主角’蘇有月自己,真是最正確的選擇。林衡隻需要每晚和係統一起整理下報告,看看蘇有月今天做了什麼,給遊戲增加了什麼素材。

看他有沒有去翻垃圾桶,有沒有去溜貓師兄,和每個卡池角色的進度怎麼樣,和霍小鳳的戲份夠不夠,有沒有在係統的安排下和尤麻‘偶遇’……隻要看到蘇有月在忙,林衡就覺得渾身舒暢。

與此同時,林衡的變化沒有瞞過周圍的同學。

某天吃飯的時候,有人提到想去校門口商店街買東西。林衡想到了蘇有月的幸運券,想到他已經把灰色卡券放到了校門口指定位置,正好可以過去看看。

他應和著說也要去校門口,同桌吃飯的一人,名叫譚敬春的,聽後抹了抹嘴:“林衡,我就問問哈,你這幾天怎麼都不打遊戲了?”

前一個月,林衡常常在下課時拿手機看係統傳來的資料。放在彆的同學眼裡,就是在抱著手機打遊戲。

林衡擺手解釋:“那是打工啦打工,一個階段完成,錢也到位了,我現在可以休息了。”

立刻有人驚歎:“玩遊戲也是打工嗎?還有這種好事?”

“主要是玩些舊時代的低評分遊戲,再寫點評測報告,一點都不有趣。”林衡給自己補了個人設,“相信我,不管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變成打工後都不會有意思了。”

嶽小伍跟著點頭:“之前我看你明明在端著手機玩遊戲,臉上表情卻超嚴肅的,還不時停下來想些什麼,一點都不像打遊戲的狀態。”

“遊戲很難嗎,卡關了?”有人笑道。

“差不多吧。”林衡聳了聳肩,“總之那份打工有點坑。等過幾個月老板又突發奇想什麼,我可能還得繼續幫他評測遊戲。到時候又得忙起來。”

他解釋了下自己的工作,抱怨打工不易,把這個話題揭過。

吃完飯,一行人來到校外。

學校大門旁邊有個立式公告板,背麵是留言板,兼具了失物招領,表白牆,建議信,廣告位,塗鴉牆等多種功能,寫什麼的都有,看著很有意思。

板子下掛了個透明盒子,每個人都能往裡麵放東西拿東西。一般放的是創可貼紅藥水之類的物品,也有人會把附近撿到的失物放進去,再在留言牆最下方寫上信息,告知看到的其他人。

現在,盒子裡躺著一疊灰色的卡紙。

“這是我做的幸運詩箋,可能會給人帶來幸運,也可能會帶來厄運,更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需者自取,有問題可以找我——蘇有月一年級a班。”

嶽小伍念著留言板上的文字,疑惑地看向林衡。

“蘇有月,字母班那個白頭發的?”譚敬春稍顯畏懼,壓低了聲音,“你們都看到論壇上的貼子了吧,幸運異能真的很玄乎……”

他也聽說過開學時的傳言,忍不住看向林衡。

其他人也都看向林衡。

林衡正將卡紙從盒子裡拿出來,看到上麵的詩文,樂得笑出了聲。

蘇有月的字跡不算難看,是一筆一劃端端正正寫的,也稍微有些結構意識。但在空白卡紙上寫七言詩,字與字之間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就讓整篇詩文變得七扭八歪。卡紙上除了一麵詩文,還有背麵和留白的空檔,被隨便寫了幸運詩箋四個字,簽了個名。

怎麼說呢,這張詩箋有種‘我不會我不懂但我覺得這麼做可以’的認真勁兒,乍一看像是8歲小孩模仿大人的作品。8歲小孩做這種東西是可愛,一個16歲男生做這種東西,還擺出來給人看就……噗。

譚敬春看他反應:“林衡,你是特意過來找這個的?你知道蘇有月在這裡放了東西?”

嶽小伍也問:“你們和好了嗎?”

林衡聽嶽小伍這麼說,想起來年級裡有過他倆的傳聞。有人誤以為蘇有月對他說過什麼不好的話,私下猜測不斷。甚至最早還出現過把他倆的私人問題擴大化的趨勢,隻是因為他和蘇有月都不應不響,才沒翻出浪頭。

開學這都一個月多了,數字班和字母班相處起來還算和諧,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大家都把精力花在了各自的課業上。進過西區的實驗室後,普通班學生們發現學園沒有區彆對待,明麵上的不諧流言越來越少。

但暗地裡,不服異能者的人還是不服,有小心思的還是有小心思。問題隻是被縮小了,被掩蓋了,從沒消失過。

林衡覺得沒必要再遮掩,但也沒必要說得太詳細。他對大春道:“不是特意來找的,我是突然想起來才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有。”

又對嶽小伍道:“也不能說和好,我們一直都沒好過,算是說開了吧。和普通人異能者什麼的都沒關係,他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不順眼,單純這樣而已。”

這樣的回答不能讓人滿意。嶽小伍是沒說什麼,譚敬春追問:“為什麼說和普通人異能者沒關係?我們好奇很久了,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在開學前就惹上了的?”

林衡邊想著怎麼回答,邊翻動著手裡的二十張灰色詩箋。

每一張詩箋的版式並不相同,字跡有好有壞。蘇有月應該是先拿了這些灰色卡紙試手,寫完二十張,做出了他最滿意的排版格式和字樣,再去寫那些送給朋友的金色卡紙。

那麼,這些灰色卡紙裡排版最獨特,字跡最飄,看上去最醜的一張,估計就是蘇有月抬筆寫的第一張‘幸運詩箋’了。

林衡將它挑了出來,拿在手裡晃了晃,又拿到譚敬春麵前晃了晃。

他嚴肅道:“大春,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譚敬春也跟著嚴肅地點頭:“什麼故事?老林你說,咱們絕不會告訴彆人。”

周圍人跟著點頭。

“這個故事就是……我們互相掌握了對方的黑曆史,所以沒法跟人說。”林衡歎了口氣,“大春,請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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