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幸運與命運(2)(二合一)(2 / 2)

昨天風笑笑他們幾人都一個勁誇他,在老師們麵前維護他,還稱讚他是個好隊長,關鍵時刻出手解決問題很厲害。蘇有月被他們說了一路,最關鍵的‘那小月你乾嘛要特意去問問題嘛’無法回答,隻能在憋著自己心煩。

眼下,最清楚事情真相的林衡都這麼說,他隻覺得煩躁。

“說什麼改變命運,掌控命運?……嗬,你為什麼也要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隻是你們組織找到的合適的工具人,一個配合風笑雲嘯他們,在特殊時期整合團隊的工具人。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我這個工具人跳出劇本後,那晚在廢棄廠房裡現身,把我摁回原來的軌道上的人是你,半夜發消息讓我問問題的是你,說汪圖不重要的是你,說不喜歡命運說法的是你,說我在改變命運的也是你!

“林衡,你不覺得混亂嗎?就算我現在坐在你麵前,也分不出哪句話是你說的,哪句話是你耳機裡的同事說的!”

蘇有月越說越大聲,到最後竟拍案站了起來。他的臉色比平常紅了些,眉頭緊擰,紫眸銳利地瞪視著對麵的人。

林衡嚇了一大跳,他第一次看見蘇有月生氣的模樣,也是第一次看見他表露出那麼明顯的情緒。

因為太過震驚,林衡還沒多想,反駁的話已經脫口而出:“我沒把你當工具人。”

“這句話又是誰說的?是你,還是你家首領?”

蘇有月戲謔地看了他一眼,拉回椅子坐下。

“不要誤會。目前為止,我都很認同你們組織要做的事,我願意儘我所能的幫助你們,儘量不偏離你們設定的路線。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裡,想辦法和你談話。”

林衡飛速思考起來。

不管怎麼說,願意繼續合作就是好事。蘇有月隻是不喜歡他們合作的方式,或者說他對他說話的態度?

他監聽蘇有月幾個星期對他很了解,對方卻隻見了他三次不了解他,不信任他很正常;

他對蘇有月的態度和說話方式是有些不對,他把蘇有月當成嶽小伍那樣的親近朋友了,可能這也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

他弄錯了最開始的談話策略,不應該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上打轉,不應該和蘇有月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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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這件事和命運預言等等有沒有關係,應該完全跳過這個話題;

他或許不該給蘇有月提問的機會,隻單方麵告訴他後續的任務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這樣雙方麵溝通,等出了問題再想辦法控製……不行。

……

在林衡苦思冥想的時候,蘇有月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林衡最後說的‘我沒把你當工具’,蘇有月記得他說話時的表情。這句話就是林衡說的,是林衡自己的態度,和組織裡其他人不一定有關。

可他憑什麼這麼說?

他以為自己能代表整個組織嗎?還照樣來誇他做得不錯,說他改變了命運,他還以為自己是占星術師嗎?

想到這裡,蘇有月微微抬起下巴,深邃的紫眸眯縫出高傲的弧度,瞥向林衡:

“我覺得當個工具人也挺好,按著你們首領指定的命運走下去試試看,也還不錯。所以你不用擺出那副老媽樣子,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是的,距離那天兩人翻牆回校已經過了一周。這一周來,蘇有月越想越覺得那些由首領給林衡的‘占星術師的台詞’,都透著股看透了你本性的悲憫味兒。好像如果不接受指引,他人就會沒了似的。

如果是厲害的預言異能者,這樣說話很正常。蘇有月還很樂意與他探討下,問問他看到了自己的什麼命運,是什麼打敗了他的幸運。

可林衡和他同樣年紀,就算他看劇本知道了他的過去他的未來他的一切,那又怎樣!他憑什麼端著占星術師的架子來可憐他?

林衡看著蘇有月挑釁又蔑視的表情,也跟著怒了。

“好啊,好……”

林衡覺得自己真是腦抽。昨天看光球的事件記錄,他看到解玲老師回去和同事們分享說蘇有月有進步,還真以為這家夥進步點了。

結果蘇有月還是那個蘇有月。隻要心裡有了解釋就能站在原地不動,旁觀其他人努力的家夥。把沒法解釋的東西和自己的人生全交給命運,甘於被人擺布隨波逐流的家夥。沒有人推他一把,就沒法自己動的家夥。

現在他推崇‘首領的預言’,決定遵照‘組織的指示’去做,和給自己找了個新的主子沒什麼區彆。

“工具人是吧?好端端的人不做,非要把自己當工具是吧?行啊。”

林衡知道自己對蘇有月的看法不一定正確,但那又如何呢。那句話怎麼說來的?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反正係統也隻需要個工具人主角,蘇有月樂意當工具人,那就讓他當唄!

“工具人就工具人,既然你是這麼要求的,那我就努力用你想要的‘職業態度’,把你當工具人對待好了!”

林衡也跟著拍桌,跟著站起來大喊。

旁邊拐角位置,老板娘走過來探頭看了看。

光球也轉了回來:“你們人類的情緒真複雜,怎麼莫名其妙都激動起來了?我都沒聽懂。”

林衡回過神來,連忙向老板娘笑笑:“我們剛才在聯機打遊戲,不小心上頭了……沒什麼事。”

等老板娘放心走開,林衡板著臉重新坐下。

蘇有月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板著臉坐那裡沒動。

“說正事吧。”林衡切回平時和係統的工作狀態,“關於已經發生的一切,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蘇有月看著他,沒說話。

得了,還不信是吧?林衡沒好氣地想著,也懶得裝作聽耳機的模樣,直接拿出手機刷新聞摸魚。

過了一會兒,他說:“如果沒有,那我們要接下去聊未來的劇本了。”

“有,還是關於汪圖的。”蘇有月道,“我說的事涉及煉金矩陣和異能,你可以嗎?”

“我有場外援助,你說吧,不用管我。”

“最後那副地獄繪卷,和汪圖放出來恐嚇他們的聚合體風格差太多,前者是完整的有連續故事的作畫,後者隻是一堆元素聚在一起。”蘇有月道。

這確實是個疑點。為了不讓專管所起疑,昨天傍晚趁著黎愛可解除封鎖,光球偷偷溜進去把反應塔裡殘留的東西都銷毀了(林衡懷疑是被它吸收來用了)。

光球:“我真的銷毀了!那些東西吃了會拉肚子的,我才不會吸收來用呢!”

不是,您還真能吸啊?

林衡心裡吐槽著光球,表麵上繼續刷手機,沒有回應蘇有月。

蘇有月隻好再道:“陳素鳶說過,汪圖作為中級研究者,絕不可能靠自己設計出地下室裡的高級煉金矩陣。汪圖的異能是墨水化物,九年前馬群在操場上奔騰,並沒有發出聲音,那些墨水怪物卻能模仿他父母的聲音。”

看林衡依舊沒有反應,估計是耳機裡的人沒有給他指令。

蘇有月冷靜下來,說不上自己是想要些回應,還是不想。

他喝了口咖啡,覺得有些涼了。

“還有,我自己都記不清父母的臉了,那些墨水怪物卻能將他們準確地畫出來。我覺得這件事最奇怪。汪圖學長肯定不認識我的父母。如果鑰匙扣吸取的是情緒,為什麼能那麼準確的複現呢。”

林衡聽著,也想起了自己的情況:他同樣覺得最後的地獄繪卷有些奇怪。首先那不是他最害怕的東西,其次,裡麵那些互相爭鬥的場景有的他見過,有的沒什麼印象了,但肯定發生過。當年的事隻有和他一樣的親曆者才知道,汪圖是怎麼做到準確複現的?

“所以我想,汪圖學長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牽扯。”蘇有月道。

林衡:“汪圖在長竹市時,一直都是一個人悶頭搞研究。他的電腦不聯網,手機也扔了。唯一和異能者世界的交流,是他進貨時去的市外黑市。

“就算他背後有牽扯,隻要那些事情還沒有影響到長竹市,影響到你們,首領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你不用多想。”

就算真有什麼,係統已經拷貝了汪圖電腦裡所有資料存檔,汪圖人也還在專管所羈押著,到時再說也沒問題。

未來幾個月,霽明組織更重要。

蘇有月點頭:“我暫時沒問題了。”

林衡:“那我們來說說下一階段的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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