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的開口。
似乎提醒到了易中海。
偽君子就仿佛做羞羞事情被人當場抓住了似的,一臉的驚慌之色,她慌手慌腳的朝著李秀芝招呼了一下,讓李秀芝趕緊坐下。
李秀芝也沒有客氣,先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證。
為公事來的。
自然要先表明自己街道辦事員的身份,後說了有人舉報易中海老牛吃嫩草的事情,直言街道賈主任派她來過問一下。
沒事。
還則罷了。
有事。
那就是上一級部門來人或者派出所的同誌們來。
一聽李秀芝這話。
旁人無所謂,帶著姑娘來的媒婆,腿第一個軟了,身體從凳子上滑落到了地上,身體抖若篩糠。
她就是一個靠嘴皮子掙錢的媒婆。
什麼時候見過公事公辦還揚言事情不對就嚴肅處理的街道工作人員,領頭的還是辦事員,這多少也算一個領導。
“同誌,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來給易中海做媒的,我真不知道這件事它犯法。”
聾老太太臉色變了。
易中海臉色也變了。
心裡罵了幾句媒婆。
不堪大用。
就媒婆這語氣,這表情,沒事也變成了有事。
剛要出言解釋一下,就被李秀芝給打斷了。
她朝著屋內的這些人,下達了具體的分配工作,媒婆留在屋內,易中海、聾老太太、年輕姑娘全都出去,跟李秀芝來的工作人員,一共有兩個,一個在傻柱家裡詢問年輕姑娘,另一個在何雨水那屋詢問易中海。
至於聾老太太。
李秀芝讓聾老太太去後院自家待著。
要是嫌麻煩,也可以在院內等候,等她們詢問完媒婆、易中海、姑娘,聾老太太要是跟這件事有關係,也參與了,她們就會對聾老太太采取詢問製度,反之,就不打擾聾老太太的休息了。
李秀芝辦事員的身份。
此時還是挺管用的。
易中海她們先後出去,去了傻柱和雨水屋內,聾老太太跟街坊們站在了中院。
看著各自關閉的屋門。
聾老太太想著誰跑到街道舉報了易中海相親,還說易中海要老牛吃嫩草,純粹是閒的沒事乾了。
眼神中。
泛起了幾分擔憂。
這件事聾老太太也有沒考慮到的地方,覺得這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隻要有錢,給足了對方的彩禮錢,這婚事便也成了。
真沒有往兩人年齡上麵考慮。
擔心街道不同意,會讓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吃訓麵,更擔心這件事會連累到她們,讓她們在院內,在街道、在廠內,都寸步難行。
麻煩。
……
李秀芝根本沒問。
劉媒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朝著李秀芝講述了一個清楚。
“同誌,我交待,我坦白,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在大街上溜達,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個規矩,那就是……。”
那位姑娘。
今年二十一歲。
老家在距離京城很遠的燕山山區內,家裡有兩個哥哥,三個弟弟,父親健在,母親體弱多病。
因為年景。
日子過得比較苦。
家裡揭不開鍋的那種。
沒辦法了。
找到了大隊,從大隊裡麵開了進城投親的介紹信。
說是投親。
其實就是給自己找個吃飯的地方。
也就是嫁人。
走的時候,家裡人算了一下,家裡大大小小的開銷,兩個哥哥的結婚,三個弟弟將來的娶媳婦,母親的治病吃藥,在七百塊錢左右。
放話。
誰給她七百塊錢的彩禮錢,自己就嫁給誰,不管這個人是傻子,還是愣子,亦或者殘疾人,都嫁。
也不嫌棄對方年齡大,或者年齡小。
給七百塊彩禮錢就行。
人生地不熟的。
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麵發呆,拘謹的看著來來往往的那些路人。
劉媒婆靠說媒混飯吃,一看姑娘的衣著穿扮,及臉上的那種害怕卻又想要找到吃飯地方的矛盾表情,就知道這丫頭是鄉下進城找飯折的人,便好心的過去的詢問了一下情況,獲知了姑娘的全部要求。
說句不該說的話,當下這年景,城內小夥都不敢隨隨便便娶媳婦。
物資緊缺啊。
娶回媳婦。
要不要給媳婦吃飯?
均不見閆阜貴為了節省一個人的口糧,死活不同意閆解放現在就迎娶於莉,從兩人相親認識那一刻開始,整整拖延了兩年的時間。
都是饑*給鬨的。
尤其一個鄉下來的姑娘,沒有定量,隻能高價買糧。
問題是當下,就算高價買糧,它也沒有糧食可賣。
姑娘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說隻要劉媒婆給她找到了人家,自己將來一定報答劉媒婆的大恩大德,說自己要是找不到能出七百塊彩禮錢娶她的人家,自己隻能去死了,讓劉媒婆救她一命。
都扯到了命上麵。
劉媒婆自然不能不管。
想到了易中海。
聾老太太前幾天廣撒網的找到了劉媒婆,說隻要給易中海解決了對象的難題,她就給劉媒婆十塊錢的媒婆錢。
先付了五塊錢。
事成之後再付另外的五塊錢。
這一單成了,相當於她往日裡的三單。
拉著姑娘來找易中海。
路上。
講了易中海的情況,因為不知道秦淮茹是易中海閨女這件事,說易中海無兒無女,嫁給易中海,直接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