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街道和派出所的聯合執法活動,身在四合院的那些沒事乾或者正在休息的街坊們,都被喊了出來。
截留生活費一案,被當成了典型。
紅星四合院一下子出名了。
把街坊們喊出來,有借機讓街坊們受受教育的想法,免得再犯同樣的錯誤。
真以為萬無一失。
其實還有疏而不漏。
某些人把自己當成了四合院的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比如易中海,截留生活費事件,沒有易中海的首肯,李玉蘭敢做這樣的事情,她純粹就是一個家庭主婦!
上一次見到易中海,賈主任對易中海的印象就不好。
看著一臉正義,一臉的慈祥,活脫脫一個老好人,總感覺易中海骨子裡麵有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一會兒易中海回來,賈主任說什麼也得跟易中海談談,彆在四合院搞一言堂那一套。
紅星四合院一共三個管事大爺,個個都有毛病,易中海虛偽,劉海中沒腦子,閆阜貴利益當先,剩下的那些住戶,偏偏還扛不起大梁來。
賈主任有意讓傻柱當管事大爺,隻不過傻柱不同意,李秀芝在街道當辦事員,這事情便沒有了後續。
沒辦法了。
隻能通過這件事,好好的敲打敲打四合院的這些人,像什麼聾老太太,要重點敲打,據說是什麼大院祖宗。
還有賈家,也得重點敲打。
寡婦不改嫁。
你想走什麼?
開曆史倒車嗎?
閆阜貴和劉海中兩位管事大爺,被賈主任專門派人從軋鋼廠附屬小學和軋鋼廠喊了回來。
兩人自持自己管事大爺的身份,與四合院的街坊們不一樣,主動跟張世豪和賈主任他們閒聊了幾句。
獲知了事情的真相,尤其聽到一大媽身死道消自我了結事情,閆阜貴和劉海中各自在心裡泛起了無限的欷歔。
劉海中以管事大爺的身份,朝著街坊們說了幾句,無意中提及到了一大媽的死訊。
也是好意。
想著一大媽作為院內的老街坊,又是易中海的媳婦,身後事自然要在四合院裡麵操辦,結果獲知了一大媽的死訊,更知道了一大媽不想讓易中海張羅身後事的要求。
街坊們都傻了眼,被事實給嚇到了,一大媽在交代問題後,自己了結了自己,還不跟易中海合葬。
螻蟻尚且偷生。
更何況是人。
偏偏一大媽義無反顧的死了。
難過的情緒,湧上了街坊們的心頭,腦海中不自然的想起了一大媽跟他們交往的那些畫麵,不是圍著易中海轉,就是圍著聾老太太轉,整日辛辛苦苦的操持著家庭,伺候著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的聾老太太,無怨無悔。
沒有截留傻柱生活費一事,一大媽還真是一個傳統的好老人,街坊們都要說聲好。
哎。
死了。
各自泛起了對一大媽的思念,心裡也浮想聯翩的瞎琢磨了起來,彆看一大媽口口聲聲說這件事就是她一個人所為,彆看易中海言之鑿鑿的說他不知道截留生活費的事情。
在街坊們心中。
這純粹就是在哄鬼。
兩口子結婚了幾十年,一張床上睡了幾十年,一大媽十年如一日的截留傻柱的生活費,易中海能一點動靜都不知道?
看透不說透。
再加上一大媽死了。
街坊們便也當了一個沒看到,儘可能的替一大媽惋惜著。
與街坊們不一樣。
聾老太太卻泛著高興。
一大媽對她有用,是給她張羅吃喝,收拾屋子,洗漱衣服、被子、褥子,數年如一日的伺候著她,這些事實在跟易中海身死道消碰撞之後,聾老太太出於為自己養老的考慮,自然而然的要選擇易中海。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易中海是八級工,一個月九十九塊的工資,又是四合院的前管事一大爺,能滿足聾老太太方方麵麵的要求。
一大媽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孰輕孰重。
頓見高下。
這種情況下,聾老太太自然偏向易中海,她需要易中海給她張羅身後事,出殯的時候以兒子的身份摔火盆。
自古以來。
可沒有女兒家摔火盆的道理。
舍棄一大媽,保存易中海,便也在情理之中。
莫說聾老太太,就是換成聾老太太他娘,也會這麼選擇。
也就一瞬間的工夫,聾老太太因易中海脫身而泛起的滿腔喜悅,轉眼間便變得沒有了,愁緒還在她臉上出現。
不瞎。
看到了街道工作人員手中的封條,也知道人家為什麼而來。
剛才劉海中和閆阜貴沒有回來那一會兒,張世豪已經說明了來意,除了沒有交代一大媽的死訊,彆的都說了,什麼截胡生活費,十年多少多少錢的生活費,還有一大媽所說的貪汙何大清一千八生活費的事情。
加起來就是三千塊。
一大媽可說這錢花在了聾老太太的身上。
往日裡。
聾老太太也跟易中海兩口子搭夥過日子,街坊們也都看到了一大媽給聾老太太張羅好酒好菜的事實。
截留的錢,要一分不少的還給傻柱,一大媽瞎編的一千八百生活費,也得交到傻柱的手中。
不交。
人家就會上封條。
將易中海家和聾老太太家封起來。
一下子沒有了居住的地方。
這還了得。
聾老太太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看著四合院的門口,隻有等易中海回來,才能化解這般危機。
易中海要是回來,聾老太太還要當著在場街坊以及街道領導及派出所同誌們的麵,適當的刷刷人設。
如何刷人設。
簡單。
一大媽的身後事啊。
要把一大媽的所有利益全部壓榨乾淨。
借著給一大媽張羅喪事這件事,好好的演繹一副母子情深,必要的時候,說幾句‘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怎麼能截胡傻柱兄妹兩人生活費,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這件事’之類的話,撇清了自己的責任,也可以讓易中海名正言順的演繹他跟一大媽夫妻情深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