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擔心湊不齊四千塊,那些人就會用易中海家裡的那些家業來逐一抵債,被子折舊多少錢,家具折舊多少錢,衣櫃折舊多少錢。
這跟抄家沒有區彆。
他的心情。
有些急切。
家裡有些東西,壓根見不得一點的光。
否則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便想早一步趕回四合院。
見傻柱在自己前麵走著,易中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小人心思又開始作祟。
想著算計算計傻柱。
一方麵是想趁著這般機會,好好的跟傻柱談談,就他們兩個人,有些話能敞開了說,也不擔心傻柱會掃了易中海的麵子。
另一方麵是易中海想蹭傻柱的自行車,坐在二八大杠的後座上,讓傻柱馱著他回到四合院,既有將傻柱當毛驢使喚的想法,又有借著傻柱馱他回來的事實,向街坊們表明自己跟傻柱已經和解,以及截留錢款壓根跟他易中海沒有關係的一幕。
計劃沒有趕上變化。
門口的保衛科,見傻柱騎著自行車要出去,主動幫傻柱將前麵的遮擋物推開,笑著跟傻柱說了幾句易中海沒有聽清楚的話。
易中海見傻柱推著自行車出了軋鋼廠大門,馬上就要騎著自行車離開。
不想被落下的他。
急走了幾步。
著急忙慌下,不知道是左腳不小心擋了右腳前進的道路,還是右腳無意中踩到左腳,光顧著追趕傻柱沒看腳下的易中海,一個趔趄的大趴在了地上,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狗啃屎的態勢。
身體與地麵的接觸,讓易中海的身體的每一處肌膚,都在泛著劇烈的痛楚,尤其他的牙齒,似乎磕碰到了不該磕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嘴角依稀有淡淡的血跡滲出。
慶幸的事情。
是牙齒沒有被磕飛掉。
根本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麻溜的從地上爬起,連衣服上麵的塵土都來不及拍打,急巴巴的邁步朝著前麵傻柱追去。
白得了我易中海一千八,我易中海還不能使喚使喚你傻柱嘛。
那位前一秒還主動幫傻柱開門的保衛科,後一秒便冷著臉的橫在了易中海的麵前,嘴裡的語氣十分的不客氣。
“易中海,上班時間,你這是要乾什麼?知道不知道這是上班的時間?難道你身為八級工,就可以有特權了,就能隨隨便便的離開軋鋼廠?”
易中海再胡塗。
也知道人家這是在故意難為自己。
保衛科可是軋鋼廠的強力部門,從科長兼任副廠長就可以看出端倪。
易中海這八級工,在人家麵前,壓根不夠看的,人家不給易中海麵子,易中海也不能將人家著。
偽君子在臉上擠出了笑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他將自己的事情朝著人家說明了一下,沒好意思說自己要賠償傻柱的錢,更沒好意思說街道帶著派出所要封他易中海的家,而是說自己得了軋鋼廠領導的命令,回四合院配合街道和派出所的工作,讓對方給他一個方便。
本著禮物開道的想法,易中海朝著對方主動遞了一支香煙。
保衛科沒接,反手給易中海扣了一頂大帽子。
“易中海,收起來,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公然賄賂保衛科人員,影響了保衛科的正常工作,你說你奉了軋鋼廠領導的命令,回你們四合院配合人家街道和派出所的工作,有手續沒有?”
這玩意哪有手續。
就是一個口頭通知。
沉吟了十多秒鐘,易中海想到了辦法。
傻柱可以給他作證啊。
“我跟傻柱兩人一塊回四合院配合人家的工作,傻柱可以給我作證,你們不相信我,肯定會相信傻柱,你們問問傻柱,是不是我跟他一起回四合院配合人家的工作。”
話剛說完。
易中海將目光朝著外麵望去。
鼻子瞬間氣歪了。
傻柱早他M騎著自行車不見了蹤影,易中海坐傻柱自行車和利用傻柱的計劃,變成了東流的流水。
一想到自己回不去的後果。
易中海有些火冒三丈。
突然有了跟保衛科叫板的底氣。
“我跟傻柱一模一樣的工作,你們為什麼放傻柱出去,為什麼非攔著我易中海?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跟你們沒完。”
“傻柱是廚師,人家不耽誤工友們吃飯就行,你易中海可是咱們軋鋼廠唯一的八級工,多少重要的工作等著你易中海去乾,你隨隨便便進出軋鋼廠,什麼時候想來,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想走,什麼時候走,軋鋼廠還怎麼發展?你還有沒有點主人翁的精神?你把咱們軋鋼廠當作了什麼?”
易中海瞬間成了二傻子。
好家夥。
這不就是他易中海在四合院施展的那些套路眾人的手段嗎?
被這些人用在了他易中海的身上。
一想到不能出現在四合院的後果,剛剛雄起來的氣勢瞬間變得軟和了,又開始給人家說好話。
“同誌,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們道歉,我真是有事情要出去。”
“你想出去,你拿來手續,要不然就隻能等到下班時間,現在廠子裡麵抓作息時間抓的比較緊。”
“再緊跟我易中海也沒有關係啊。”
“易中海,你好賴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聽不明白我們的話,現在廠子裡麵嚴查那些不按作息時間出入的人。”
“你們說我偷東西?”
“我們沒說,這是你易中海說的。”
“你們搜,搜出來我認,搜不出來。”想撂一句狠話的易中海,話到嘴邊,變了意思,“你們放我出去。”
“搜就搜,你以為我們怕你呀。”
來了好幾個保衛科,將易中海搜了一個乾淨仔細。
搜完後。
易中海本以為自己可以離開了,但卻沒想到保衛科依舊不肯讓他離開,氣的易中海不管不顧的硬闖著離開。
也就一瞬間的工夫。
易中海變老實了。
保衛科重地,可容不得易中海胡來。
見易中海硬要闖過去,早料到易中海會有這般舉動的保衛科,齊刷刷的將他們手中的家夥端了起來,一副易中海再硬來,就讓易中海吃不了兜著走的態勢。
易中海傻了眼。
木頭人似的頓在了當地。
保衛科這些人擺開架勢的同時,也喊出質問易中海的話。
“小心,易中海要硬闖。”
簡簡單單一句話。
嚇得易中海不知了所措,他可承擔不起責任,心裡用強烈的問候詞彙,問候著在場的這些保衛科。
“易中海,你是不是不服我們保衛科的工作,想要強行衝出去?”
“同誌,我沒有強行衝出去的意思,我就是急糊塗了,我是真有事情要去辦理,你們就是借我一百個狗膽子,我也不敢強行衝出去啊。”
“你沒有強行衝出去,我們能把手裡的家夥抄起來?你莫不是說我們在場的這七八雙眼睛都瞎了不成,沒看到你強行衝出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