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易中海挨打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自己的身份偏偏見不得光,易中海擔心落入敵手折了自己軋鋼廠八級工的麵子。
就想躲一躲。
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型的小巷結合拐角處,空空蕩蕩一眼望到頭的小巷,根本沒有易中海藏身的地方。
兩側的小院。
倒是可以。
隻不過一想到現在是夜深人靜的後半夜,易中海真要是不管不顧的躲到彆人家裡,一準會被當作小偷處理,挨一頓暴揍,再被扭送到派出所,通知四合院或者軋鋼廠,名聲徹底臭到了家。
與其這樣。
還不如在黑市乖乖束手就擒。
心急如焚之時。
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堆垃圾。
算是急中生智。
當時便有了想法,趁著說話的人還沒發現他,且距離他較遠的機會,易中海一溜煙的來到了垃圾堆跟前,顧不得臟。
這節骨眼上。
也彆計較臟不臟了。
躲過眼前這一難才是要緊事情。
易中海把自己的身體伏在了垃圾堆上,儘可能的卷縮著身形,減少自己身體的輻射麵積,後覺得不放心,又把旁邊一個爛的完全不成了樣子的破竹筐罩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即屏住了呼吸,努力的平緩著自己的心聲。
三十多秒後。
腳步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通過腳踩地麵發出的聲音來分析。
來的人。
好像並不是一個人。
聽動靜,三四個人的樣子。
他大氣不敢喘息一下,唯恐不小心弄出動靜,被那些人看到,壞了自己的事情,心中滿天神佛的乞求了起來,求著這些人趕緊走,彆在這裡發牢騷。
不想什麼。
卻偏偏來什麼。
原本從垃圾堆旁走過去的那幾位,忽的又折返了過來,易中海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麵前好像站著兩個人。
太黑。
看不清相貌。
從對方腳踩地麵的動靜來琢磨,好像是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
伴隨著對方的開口講述,易中海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還真是大漢。
“狗日的,這幫混蛋也夠精明的,四麵八方的胡亂奔逃,費了老鼻子勁,才抓住了十幾個買貨的人,那些出貨的人一個沒有抓到。”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很明顯。
這些人就是剛才衝擊黑市的那些人。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這些人趕快離開。夜長夢多的道理,易中海也懂,萬一時間長了,發現了他,抓不抓?易中海又該如何解釋?他趴在垃圾堆上麵,身體上麵又遮掩了廢舊的竹筐,就差把我有問題的帽子戴在腦袋上了。
“你們還好點,我才倒黴,剛才看到一個上了年歲的老頭,我以為能跑過對方,結果比狗都快,三下兩下的跑沒影蹤了。”
後麵就是解腰帶的聲音。
等易中海回過神來的時候,兩股帶著腥味的尿液,流過竹筐的縫隙,落在了易中海的臉蛋上。
他用尿洗了臉。
堂堂四合院管事一大爺,軋鋼廠八級大拿,卻在今晚被人澆了一頭的尿,還是上了火的那種尿。
心中的火氣。
可想而知。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又不敢亮出身份,易中海真想大嚎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的站立在原地,揮舞著鐵拳,狠狠的朝著對方進行一下慰問。
他忍了下來。
等那些人解決完撒尿的事情,邁步離去後。
易中海才大喘息的長出了一口氣。
他忘記了自己被尿淋頭的事情,張口喘息之時,嘴腔內便傳來了一絲黏腥腥的絲滑味道。
趕緊呸呸呸的唾了幾口唾沫。
把身上的竹筐拿開,用手抹了一把臉頰,嫌棄的嗅了嗅身上衣服的味道,齜牙咧嘴的罵了幾句臟口。
重新辨彆了一下方向。
朝著四合院的方向撒丫子的跑去。
一路跑。
一路罵。
罵老天爺不開眼睛,罵賈張氏是個混蛋,罵劉海中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罵傻柱是忘恩負義的冷血禽獸。
大有一副借著怒罵把心中火氣都給發泄出來的心思。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一路急行到四合院院門口的時候,易中海提心吊膽的那種感覺才被他驅離出了自己的身體,看著不遠處緊閉的院門,易中海再一次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平靜了很多,全然沒有了被人當場抓住的那種擔心。
我上廁所不行啊。
想著這種理由,他活動了一下四肢。
走到院門口。
推了推。
木頭製作而成的大門,並沒有如易中海想象的那樣被他一推就開,而是紋絲不動,就仿佛易中海的力氣打在了棉花上麵。
沒多想。
錯以為自己力氣使小了。
易中海不由得加大了推門的動作。
大力的推動下。
院門依舊緊閉。
易中海剛剛平複的心,再一次變得不平靜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眯著眼睛看了看縫隙,一根成人小臂粗細的門栓,把院門關了一個死緊。
易中海的心,緊跟著不好了,就感覺有人在專門跟他作對。賈張氏的逼宮,劉海中的發難,傻柱的作壁上觀,以及夭折還差點被人抓住的黑市之行,都在無言的闡述著一件易中海不得不信服的事情,今天的他,真的諸事不順,還被尿澆了一個狗血淋頭。本以為能順順利利的回到大院,不成想,有人插院門了。
誰呀?
這麼缺德。
推不開大門,易中海又不想在門口守一夜,他後退了幾步,瞪著一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睛,打量起了四合院。
高高的院牆。
全然沒有翻牆進去的可能性。
最終隻能使出這個老辦法。
叫門。
二次來到院門跟前的易中海,一邊大力的拍打著院門,一邊大嗓門的叫喊了起來。
“有沒有人?開開門,我是易中海,開開門,我是易中海,我就在院外,開門啊,老閆,閆阜貴,他三大爺,聽到我聲音了沒有,開門呀!我被人關在了大院外麵,你起來給我開開大門。”
……
閆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閆阜貴,支著耳朵聽了聽,然後用手抓了抓臉上的癢,側過身子繼續睡覺。
反倒是他旁邊的三大媽,似乎聽到了易中海叫門的聲音,用手推了推閆阜貴。
“老閆,你聽聽,是不是外麵有人在喊?”
閆阜貴眼睛都沒睜的隨口回了一句。
“伱肯定是聽錯了,大晚上的誰叫門啊,聽錯了,睡覺。”
三大媽坐了起來。
聽了一分多鐘。
是有人在喊開門,喊閆阜貴開門,我是易中海之類的聲音。
她又推了推閆阜貴。
“老閆,不是我聽錯,是易中海在喊開門,還喊了你的名字,說什麼大門被人插上了。”
急於夢會周公的閆阜貴。
壓根不相信三大媽的說詞。
嘴裡打著困乏的哈欠,回應著三大媽的言詞。
“咱四合院的大門,晚上向來不插,肯定是你聽錯了,易中海大晚上的出來乾嘛,不可能,睡覺。”
原本堅持有人在叫門的三大媽,忽的聽不到了動靜,便以為自己真的出現了幻聽,依著閆阜貴的叮囑,老老實實的去見周公了。
……
四合院外。
易中海見自己費力喊了一通閆阜貴的名字,大門依舊緊閉,耳朵中也沒有聽到人走動的動靜。
猜測閆阜貴他們睡得太死,沒聽到自己的叫門聲音。
猶豫著活人總不能被尿給憋死。
在曉得叫不醒那些人的情況下,還要大力氣的呼喊,委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想起了彆的辦法。
易中海怎麼也不會想到,正因為他聰明過頭,沒有繼續呼喊,才給了三大媽聽錯的認知。
繼而沒有出來開這個大門。
再說易中海。
站在院門口。
仔細打量了一下。
他將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後撤,將助跑的距離預留出來。
想翻牆進去。
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嘴裡長出了一口氣,又在雙手上麵唾幾口吐沫,一聲大喊,雙腳用力蹬地,雙腿急速的朝著前麵跑去,在急跑到牆壁跟前的時候,借著奔跑的作用力,猛地將自己的身體朝著左側的牆壁趴去。
易中海的想法很簡單。
雙手抓住牆沿,自己的身體順著牆沿翻過去,要不然他真得在院門口對付一晚上,身上尿騷氣的味道這麼重,等明天有人開門,易中海的麵子估摸著得丟到姥姥家。
必須要放手一搏。
說時遲。
那時快。
就在易中海信心滿滿自認為自己雙手可以抓住牆沿的一瞬間,急跑的慣性消失不見,又有重力等方麵的因素,易中海的身體好似年畫一樣,以一個標準的太字形狀,重重的貼在了牆壁上麵。
一聲“啪”的聲響後,是一聲“啊”的慘叫,後麵又跟了一聲“噗通”的動靜。
前麵的那一聲,是易中海身體與牆壁產生作用發出的聲音,中間那一聲,是易中海身體吃疼之下,嘴裡喊出的痛苦叫聲,後麵那一聲,是易中海身體從牆壁滑落在地上的聲音。
臉蛋子疼。
胸口疼。
屁股也疼。
胳膊肘也疼。
易中海顧不得許多,嘴裡不住氣的發出了各種齜牙咧嘴倒吸涼氣的聲音,雙手也在不住氣的揉著他被牆壁碰疼的那些部位。
“哎呦!”
“嘶!”
“疼!”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能因為易中海撞牆了,就說他倒黴。
還是有好處的。
身體觸碰牆壁的聲響,驚醒了熟睡中的那些街坊,一些睡覺比較輕的街坊們,一股腦的走出了家門,麵麵相噓的看了看眾人,吆三喝四的相伴著朝著前麵走去,到了前院,發現閆阜貴也披著衣服從他們家走了出來,看著從中院和後院走來的街坊們,嚷嚷了一句。
“怎麼你們都出來了?”
“剛才聽到了啪的一聲,想著是不是鬨地龍了,就出來看看。”
地龍是當地的土話。
意指地震。
“好像是從院外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