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要跟易家決裂,老死不相往來。
對他們而言。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不就是一個養老送終嘛,隻要能抱上易中海的大腿,彆說管易中海叫師傅,就是叫爹、叫爺爺,街坊們也都樂意。
背靠大樹好乘涼。
有八級工做靠山。
工作輕鬆不說,提級還能走後門,工資又多。
之前是賈家占著徒弟的位置,現在賈家主動提出來,收回賈東旭那個易中海徒弟的身份,等於易中海沒有了徒弟。
此種情況下,他們拜易中海為師。
理所當然,易中海也不能拒絕。
個個在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愉悅。
典型的吃絕戶的心思在作祟,一個月九十九塊,就算養老,又能花多少錢?這錢將來還不是他們的嘛。
與街坊們不一樣。
易中海兩口子的心。
是慌亂的。
沒想到賈張氏居然這麼狠辣,一出手就是要易中海兩口子老命的絕殺,前腳提八級工,後腳斷絕與賈東旭的關係。
賈東旭要是沒癱瘓,兩人斷絕師徒關係,還有解釋的可能性。
問題是賈東旭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殘廢,沒準那天就身死道消去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這般條件下,兩家人不來往了,外人怎麼看?就算斷絕關係的話,是賈張氏提出來的,人們也會把責任聯想到易中海兩口子的頭上。
八級工那麼好的待遇,你丫的不顧了癱瘓徒弟的死活。
更何況易中海提八級工的綜合評分裡麵有一條,寫的清清楚楚,道德個人先進榮譽加一分。
道德個人先進怎麼來得,不就是對癱瘓徒弟不離不棄才得來的嘛。
得償所願。
成八級工了。
翻臉不認人,把癱瘓徒弟像狗屎一樣的踢出去。
顯得易中海不當人。
這讓好麵子的易中海,壓根無法解釋。
他現在才想起。
難怪剛才賈張氏離開他們家的時候,會在臉上露出這麼一副詭異的表情,合著在這裡等著易中海。
不得不感歎一聲。
真他M狠。
直接抓住了易中海的軟肋。
他要是依著賈張氏的話,斷絕了關係,恐怕軋鋼廠的那些領導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易中海,鬨不好易中海得以八級工的身份去做維護廁所清潔的工作。
做不得。
也不能這麼做。
忙出言搭腔了一句。
“東旭媽,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沒當八級工,是東旭的師傅,我當了八級工,還是東旭的師傅,你說生活困難,我不是安排柱子見天的給你們帶剩菜嘛,你怎麼還說到了死。”
傻柱可沒慣著易中海,直接就懟了回去。
“一大爺,您這話我怎麼這麼不中聽?你都當了八級工,你怎麼不能照顧賈東旭?你八十來塊的時候,能養活他們一家人,現在九十九塊,養活不了他們一家人了?我前幾天就跟你說了,說我妹妹考大學需要營養,難不成我妹妹不考這個大學?還是你不想讓我妹妹考大學?”
易中海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傻柱。
備不住傻柱說的有理有據啊!
在大學生堪稱真正天之驕子的當下,何雨水的考大學,沒有人敢給她下絆子。
易中海心中歎息一聲,他不知道傻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還尋了一個讓易中海全然沒法拿捏得借口。
一大媽見易中海被傻柱說的啞口無言。
心裡暗罵了一句。
賈張氏的逼宮,你乾嘛非要提及傻柱。
好了。
一個二比零。
讓易中海丟了麵子。
劉海中見易中海當眾被傻柱懟了,趁機把握住機會,說了幾句算是落井下石的話。
“老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傻柱妹妹要考大學,彆說咱四合院,就是軋鋼廠,也得給人家讓路。”
劉海中這麼說,自然也不是良心發現幫傻柱出頭。
他這麼乾,是想借機打壓易中海,削弱易中海的威望,繼而達到發泄心中火氣的目的。
“我宣布大院大會到此結束,今晚的大院大會,街坊們那聽那了,彆瞎往外麵亂傳,都回家吧!”
借機打壓完易中海
心情好受了許多的劉海中。
便好心的宣布大院大會結束。
但不成想。
易中海發聲了。
真尼瑪依著劉海中的意思,就這麼結束了大院大會,見利忘義不顧徒弟死活的帽子,便扣在了易中海的頭上,易中海還怎麼在軋鋼廠工作?
不管是不是真心。
都要當著街坊們的麵,重重的表一句態出來。
“先彆散會,我還有話要說。”
原本就沒有邁腿離開的街坊們。
坐等易中海的後續。
“東旭媽,當著一院街坊們的麵,我易中海把我的意思說出來,當初收賈東旭的時候,街坊們都知道,擺了三生貢品,賈東旭又給我磕了三個響頭,叫了三聲師傅,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管你賈張氏怎麼想,反正我易中海心裡是這麼想的,甭管什麼時候,賈東旭身體好與壞,他都是我的徒弟,我都是他的師傅。你現在說斷絕關係,不來往了,是不是我還的跪下給賈東旭反還三個響頭啊!”
語氣分外的擲地有聲。
但是傻柱卻從裡麵聽到了幾分恨恨的味道。
想想也是。
堂堂軋鋼廠八級工,卻被無業遊民賈張氏給逼到了絕路上,不得不說一些違心的場麵話。
換做是他傻柱。
也得如易中海這樣。
心中也對賈張氏警惕了幾分,都說賈張氏無腦,真要是無腦,能做出借著眾人逼宮易中海的事情來嗎。
傻柱就是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易中海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一準是花錢給賈家買工作的結果。
幾句話。
黃來易中海幾千塊的工作。
妥妥的一字千金。
“好一個一言九鼎的一大爺。”許大茂趁機拱火,“賈大媽,有一大爺這個八級工在,你們賈家的生活不用愁,棒梗該上學上學,小鐺該上幼兒園上幼兒園。”
看傻柱的眼神有些不善。
之前傻柱打他的那些事情,許大茂一直記在心上。
這些老賬一翻。
可不能就這麼輕易饒了傻柱。
把傻柱剛才的那些話,故意重複了一遍。
“傻柱說了,一大爺現在九十九塊的工資,他跟一大媽兩口子一個月撐死了花二十塊錢,剩餘的七十塊錢全給了你們賈家,自然餓不著你們,彆在一口一個死了,多不吉利,傳出去也丟一大爺八級工的名聲,顯得一大爺連禽獸都不如。”
易中海其實是不想附和許大茂的。
但是不附和不行。
誰讓他落在了下風。
“東旭媽,許大茂說的在理,賈家的事情,彆擔心,一切有我,你跟東旭說一句,等我忙完了這些事情,一定去醫院看他。”
忙完事情幾個字。
被易中海故意加重了語氣。
他相信賈張氏應該聽出了言語中的那個意思。
給秦淮茹解決工作的事情,你賈張氏不要該管了,就算是花錢,也用不著你賈張氏掏這筆錢。
賈張氏鬨事的原因。
就是易中海兩口子想翻桌子。
見目的已經達成。
自然不會在做過多的糾纏。
逼急了。
破罐子破摔可不行。
她看著易中海,說了幾句虛話。
“東旭他師傅,我老婆子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我們家東旭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認了他一大爺這麼一個有情有義的師傅,第二件事,就是娶了秦淮茹這麼一個從一而終的好媳婦。”
一箭雙雕。
借著場麵話。
把解決秦淮茹工作的事情說死。
又堵了秦淮茹改嫁的後路。
“這些話彆說了,大家夥都知道,散會吧!”
心情不好的易中海。
驅散了眾人。
他擔心賈張氏再鬨幺蛾子,比如當眾給自己磕一頭。
眾人陸陸續續散去。
四合院的熱鬨也隨著眾人的各回各家從院內移到了他們的屋內,前院的閆家,中院的賈家、易家、何家,後院的劉家,都在關起門談論著他們自己的小賬,如賈張氏怎麼怎麼算計,易中海怎麼怎麼被逼著答應等等。
羨慕之餘。
也在感慨賈張氏,真是一個豁的出去的主,換成他們,真不一定能有跟易中海翻臉的膽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