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今天在軋鋼廠便已經想過了,思前想後,他覺得不能把實情說出去,好多人都把易中海當真八級工高捧,你丫的說自己沒有八級工的福利,會讓那些人覺得易中海也就那麼一回事。
如此。
易中海便徹底成了軋鋼廠的笑料。
這樣的結果。
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結果。
今白天,軋鋼廠內被無數人吹捧的易中海,總算享受了一把那種高高在上的自我,時間雖短,他卻已經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易中海知道一旦真相大白天下,恐怕最先朝著他開炮的人,就是那些拍了他馬屁的混蛋們。
再加上前麵那些與秦淮茹有染、與賈張氏有染、算計傻柱養老等流言蜚語,易中海的日子會極其的難過。
軋鋼廠的頭頭腦腦,給易中海多加綜合評分的原因,不就是想借著易中海提八級工這件事,堵住那些流言蜚語的嘴腔。
把事實講出去。
等於打了那些頭頭腦腦的臉。
縣官不如現管。
易中海一準是天天被穿小鞋的下場。
必須要謹慎。
就算打掉牙齒往自己肚子裡麵吞,易中海也得這麼去做。
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易中海想花錢解決這些問題,明天去軋鋼廠問問,托托關係,看看能不能買一個工作指標,至於傻柱的自行車票,大不了去黑市買一張。
這些東西。
都需要錢。
“咱家現在還有多少錢?”
簡簡單單一句話。
瞬間讓一大媽明白了易中海的心思,心裡本能性的泛起了幾分淡淡的不喜,自行車票,撐死了也就一百多塊,真正花錢的地方,是買工作,尤其買的還是軋鋼廠的工作,沒有一千塊,休想將這個工作買下來。
更重要的一點。
是現在不確定誰給他們兩口子養老。
千好萬好不如到手的錢好。
有了錢。
就算沒有人給他們養老,他們也能吃喝不愁。
一大媽沒有明著表態,而是口風一轉的把話題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外人看不明白的事情,她身為與易中海同床共枕幾十年的人,豈能看不明白這裡麵的貓膩,便出言詢問了一句。
“老頭子,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說實話,你跟秦淮茹到底什麼關係?”
有逼宮的想法。
更有借著這件事熄滅易中海花錢給秦淮茹買工作的心思。
易中海愣了片刻,大概是沒想到一大媽在這個節骨眼上,問了這麼一個讓他猝不及防的問題。
驚慌的神色。
在易中海臉上浮現。
察覺自己失了態,忙用反問的表情取代了這絲慌亂。
“老婆子,你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來了?我能跟秦淮茹什麼關係?我是賈東旭的師傅,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媳婦,在我眼中,秦淮茹就是我徒弟的媳婦。”
“我怎麼這麼不信那?”
“老婆子,你這就有點過了,這麼些年,我什麼人,你身為我媳婦,你還不知道嗎?”
“隻因為我知道,所以我覺得這裡麵矛盾重重,我不相信你是哪種人,但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跟秦淮茹什麼關係?”
“我說了,就是普通的街坊關係?”
“普通的街坊關係?不可能吧?”一大媽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諷,“就算賈東旭是你徒弟,但你也不應該這麼幫秦淮茹。”
話鋒一轉。
“我想起來了,是你在鄉下認識了秦淮茹,而且秦淮茹當初在鄉下就是以想嫁入城內聞名,你這麼幫秦淮茹,到底圖什麼?真的就是為了養老?”
“不是養老是什麼?”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老頭子,這裡沒有外人,就咱們兩口子,你跟我說實話,小鐺跟你什麼關係?”
易中海的牙齒。
都在泛著哆嗦。
目光中。
也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棒梗像他爹,槐花目前看不出來像誰,唯有小鐺一不像賈東旭,二不像秦淮茹,跟你倒有幾分相似,易中海,小鐺是不是你的閨女?你是不是跟秦淮茹做了對不起賈東旭的事情?你說!”
“沒有的事情,你從那聽來的這些謠言?我易中海就是在混蛋,也不能朝著徒弟媳婦下手啊,屋內就咱倆,這要是傳到外麵,我不要臉,人家秦淮茹還要臉,賈家人也要臉,你還讓他們活不活了?”
“那柱子為什麼不跟你一條心了?”一大媽顯然不相信易中海給出的理由,用傻柱遠離易中海這一事例來佐證自己的說詞,“柱子多好的一個孩子,老實憨厚,每個禮拜接私活,給咱們改善生活,突然不來往了,肯定是你做了這個丟人的事情,被柱子發現了,柱子不想讓你丟臉,主動跟咱們疏遠關係。”
“我這是說不清楚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信了,你要是說好,我這就死給你看。”易中海咋咋呼呼的以死明誌。
隻不過一大媽不吃他這一套。
剛要開口繼續追問。
不速之客閆阜貴不請自來。
為了自家的自行車。
閆阜貴趴在玻璃上盯梢了好半天,確定易中海回來,在自家頓了十多分鐘,才擺出一副無事人的樣子,悄然蹬了易中海家的門。
“老易,睡了沒有?我老閆啊!”
“老閆,這才幾點就睡了?進來吧。”
隨口搭話的易中海,還朝著一大媽使了一個眼色。
曉得家醜不可外談的一大媽,在閆阜貴推門進來的那一會兒,裝出了忙碌收拾屋子的態勢。
“他三大爺來了,坐坐坐,我去給你倒水,老易也是剛回來。”
“老易,今晚上吃飯怎麼沒見到你?”
“這不提八級工了,車間裡麵的幾個小工友,非要請教我技術上的問題,還要拜我為師,我一想著廠內有彆的任務,根本沒時間打理他們,就想著拒絕他們,但是誰成想,這些小工友都是屬犟驢的,非要請我吃飯,沒辦法,跟他們在東來順坐了一會兒。”
聾子宰豬。
也就剩下那張哼哼的嘴了。
為了不丟麵子。
易中海胡亂的給自己臉上貼著金。
隻不過老天爺不給麵子。
前腳吹捧完有人請他吃飯的空話,肚子裡麵的五臟廟,便非常有眼力勁的發出了饑餓的咕嚕嚕聲音。
沒有吵鬨的其他聲音。
偏偏兩人離得還近。
這咕嚕嚕的饑餓讚歌,清晰的飛入了閆阜貴的耳朵中,臉色下意識的就是一變,猶豫著要不要裝個沒聽到。
結果易中海自圓其慌,瞎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要了幾盤羊肉,我考慮到幾個小工友掙錢不方便,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父母要養活,就喝了幾口羊肉湯,主要是想給人家省點。”
“還是他一大爺高風亮節呀,我閆阜貴佩服,這在古代,就是那種餓死不吃嗟來之食的英雄氣概,老易就是老易,當咱們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我閆阜貴是心服口服。”
“老閆,你要是在這麼誇,我的去外麵看看牛死了沒有。”
“什麼意思?”
“吹牛啊。”
“老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閆阜貴極快的把話題扯到了自行車票上麵,他就是為這東西來的,根據閆阜貴的觀察,自家的自行車可不能在借個傻柱騎了。
傻柱騎一次。
閆阜提心吊膽一次。
在多借幾天。
閆阜貴都憂心自己要早死。
“今天六點那會兒,我在院門口遇到了傻柱,我從傻柱嘴裡獲知,你老易被提成八級工了。”
易中海臉色一僵。
這屬於丟人淒事。
一想到閆阜貴不是軋鋼廠的人。
釋然了。
“傻柱還說,說這一次一共九十七個人參加考核,包括後院的老劉,就兩個人晉級成了八級工,其中就有老易,不是我吹牛,你老易的技術,絕對是這個。”
閆阜貴豎起了他的大拇指。
這是來之前便想好的套路。
給易中海戴高帽子。
“咱當初談好的,我先把自行車借傻柱,你把自行車票交給傻柱,我尋思著這自行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