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我記事起,我家的房子,就永遠比二叔二嬸家的房子小,我要和哥哥們擠在一起睡,許嬌嬌就可以一個人睡。”
“後來,爸爸和哥哥們疼我,又自己做了一個小房間,哥哥們搬在那冬天冷,夏天熱的小房間裡睡。”
“當然,這些事情太久遠了,也就不說了。”許年華淺淺一笑,說:“那就說這幾年的事,每一年雙搶的時候,我和兩個哥哥還有爸媽,全部都在地裡頭,可是二叔一家呢?”
“哪一年二叔家不是在這個時候回二嬸的娘家?”
“二叔二嬸也不用急著否認,這是村子裡人都知道的事實。”
許年華可不懼怕許忠的黑臉,她劈哩啪啦的一頓說,根本不給彆人插嘴的機會,她說:“我大哥在磚廠做工,每個月三十塊錢,除了五塊錢的吃用,剩下的二十五塊錢,全部都交給爺奶了,我爸爸做木匠,雖然也不是很掙錢,但一個月十幾二十塊的,還是掙的到。”
“還有我媽在家裡,洗衣做飯,去山上打豬草喂豬,打掃豬舍,打掃院子裡的雞屎和鴨屎,家裡的一日三餐,哪一頓不是我媽做?”
許年華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家親媽給許家人做牛做馬的,最後呢?
得到了什麼?
“怎麼,你是在指責我們做爺奶的偏心了?錢是上交了,但,我那是存錢給孩子們娶媳婦。”許忠黑沉著臉,似鍋底。
“華丫頭,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在家裡不也做飯嗎?”趙菊香坐不住,反駁的說著。
“對,一年做三頓飯,還要我媽配好菜,飯後也是我和我媽洗碗的。”許年華想也不想的反駁了回去,她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的嘲諷。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