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們隻負責給季小姐送飯,她從始至終沒有出過房門一次,我們也不敢去打擾。”
元狩扯著嘴笑了笑:“要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乾嘛?還不快滾!”
仆人抬頭看了一眼他難看的臉色,趕緊畏畏縮縮的跑著離開了,生怕惹到氣頭上的他。
一陣忙前忙後,醫生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見元狩正靜靜的靠著牆發呆。他平靜的陳述季星憐的病情。
“季小姐本身就患有抑鬱症,情緒本身就不太穩定,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至於原因到底是什麼?想必你應該清楚。”
“心病難醫,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元狩聽完這些話後,痛罵自己這些天來的惡行,他問:“有什麼辦法嗎?”
醫生搖了搖頭:“目前沒有藥物或者治療的辦法能夠讓季小姐變好,但你可以多陪陪她,做一些讓她開心或者她喜歡的事情。或許時間長了,等她心中的疙瘩解除了,就會好轉起來。”
元狩道了聲謝,又頹廢的靠回在牆上。
他現在不知所措。原本他囚禁季星憐的初衷,隻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想讓她聽話一點乖一點。
幾天沒有去見她,也是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反省自己。
再去見她時,沒想到她一身傷痕,他替她狠狠的教訓了那個沒長腦子的仆人。
這幾日,他又在忙公司裡的事情,從而疏忽了她。沒想到,就這小小的疏忽,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他從門外探頭看了看躺著的季星憐,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痛襲來,伴隨著內疚。
他站起身來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搜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想到從前,她跟他一起去過的地方那麼少,美好的回憶也幾乎沒有,他更是覺得對不起季星憐。
他打開電腦擬訂了計劃,下決心以後不管多忙,都不能忽略她,要多陪陪她。
季星憐難受的開始乾嘔,她一直想掙脫開元狩的手,但是怎麼樣也掙脫不開。
元狩的手很大,偏偏季星憐是個櫻桃小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粗魯的動作讓季星憐難受至極。
季星憐緊皺眉頭,看著眼前元狩清晰的臉,英俊,但是卻那麼的令人討厭。她的眼角已經微微的發紅,季星憐甚至開始用拳頭去打元狩了。
當然,她這軟綿綿的力氣好像是撓癢癢一般,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她還是惹怒了元狩,他本身就正在氣頭上,一看季星憐這麼抗拒的樣子。又聯想到她跟學長嫣然歡笑的模樣,心裡騰盛出一個嫉妒的情緒。
但是他不願意承認,他被這情緒蔓延吞噬。一個不小心,拉扯中,季星憐的頭重重的碰到了牆麵。
“砰”的一聲後,季星憐歪著頭昏迷過去。元狩一下子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他呆呆的看著昏迷過去的季星憐,把她抱在懷裡。
“季星憐,季星憐,你醒醒!醒醒!”元狩輕輕的推搡著她,根本都不敢用力氣,就連呼吸都不敢呼出大氣。
他心中一陣後悔,抱著季星憐上車,吩咐司機去醫院。
一路上,他看著季星憐慘白的小臉,連昏迷都緊蹙的眉頭,心裡又是愧疚又是難過。
終於到了醫院後,元狩抱著季星憐一路飛奔,好似怕她出什麼事情的樣子。
主治醫生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是你做的嗎?”
元狩抿了抿嘴,心虛的點了點頭。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小心點?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她是你女朋友嗎?”
元狩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要是平時他早就來了火氣,一個小小的醫生跟他這麼說話,他肯定會想方設法讓他離職。
可現在是他理虧在先,想要狡辯幾句為自己說說話都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好。元狩隻好任由他批評著。
這下聽到他的問題,元狩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是你仇人呢!沒什麼大事,歇一歇就好了,以後可千萬給我小心些!”醫生沒好氣的說完後就離去了。
元狩伸出拳頭猛地在床上砸了一下,剛才他看季星憐出事心急如焚,可沒有想到根本就沒什麼大事,她睡一覺就好了。
進入病房後,元狩盯著看季星憐的麵孔,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他突然覺得季星憐很順眼,隻要她願意聽他的話,不再想著逃跑,他自然會好好的對她的。
一想到逃跑,他的眼神又變得冰冷。她寧願跟那個什麼都不如他的男人走,都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居然還反駁反抗自己。
這麼想著,元狩的心情又變得很不好。他在不停的說服著自己,季星憐的眼睛還沒有瞎。
氣著氣著他又心疼,心疼剛把季星憐接了回來又進了醫院。
他的手輕輕爬上季星憐的麵孔,他摸了摸季星憐的臉,又突然一下揪住她的鼻子。看到她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元狩連忙收回手,傻笑了幾聲。
“真恨不得捏死你,可我又舍不得。”元狩哼了一聲。
天漸漸的黑了,元狩本來想回家等明天再過來的,可是他又怕季星憐醒來時趁他不在又逃跑第二次。
這次再讓她逃跑了,估計就不太好抓回來了。元狩沉思了一會兒,他給秘書打了電話:“給我送點飯來,我在醫院。”
秘書把文件跟包裝好的飯盒都送來之後,元狩就讓他離開了。
他聞著飯香味忍不住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你吃不到吧,饞死你。”
雖然知道季星憐此刻睡著了,什麼也聽不到,但是元狩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他希望自己能夠把季星憐氣醒,看著生氣勃勃的季星憐他也會安心一些。
所以,元狩像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著,但是他卻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懷疑,甚至引以為樂。
一頓飯饒有胃口的吃完了,可季星憐卻依舊沒有醒來,元狩覺得無趣,又擔心她會餓。
糾結半天沒有結果,元狩還是決定去忙自己公司裡的事情。因為季星憐逃跑的事情,元狩已經忙了多日,就連公司裡的事情都疏忽了。
但他始終不願意承認季星憐對於他而言是個特彆的,他隻是對自己說,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到彆人手裡,僅此而已。
季星憐幽幽醒來時,手臂讓趴著一個沉沉的腦袋。她的手指動了動,意識到手臂上趴著的是元狩後,她立刻不敢動彈,甚至屏住呼吸。
害怕他醒過來之後又發瘋,折騰自己。嘴巴和後腦勺都在隱隱作痛,季星憐都覺得自己的嘴巴因為元狩而變得大了。
如果現在能夠起來,她一定要找個鏡子好好的照一下。
她轉頭看向窗外的涼涼夜色,心裡很擔憂學長怎麼樣了,隻是現在的情景她根本沒有辦法逃離。
元狩連她的手機都沒收了,她根本沒有辦法跟學長聯係。她現在隻祈禱元狩不要再亂發脾氣,也不要再折騰自己了。
更希望學長不要擔心她,她害怕學長會因為她而做出一些舉動惹怒元狩,從而激怒元狩對學長動手。
如果學長有什麼事,那麼季星憐這輩子都會很內疚自責的!
想著想著,季星憐又漸漸的失去了意識,陷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清晨。
學長一早上起來便坐立不安,他這幾夜都沒有睡好,時刻心係著季星憐的安危。
他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換了身衣服離去。當然,在選衣服上他花費了不少的事情。
因為他打算去元狩的公司裡蹲他,等他出現後再逼問他季星憐在哪裡。既然是見情敵,那自然是得穿得帥氣無比了。
終於滿意之後,學長驅車直奔元狩的公司。
他坐在車內往窗外裡看,他的車子現在停的位置能夠讓他把元狩公司的大門一覽無遺。
清晨,上班的人很多。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他聚精會神的盯著,沒有一秒鐘的分心。甚至連眨眼睛都小心著,生怕元狩下一秒就不見了。
慢慢的,進出公司的人越來越少,隻有三三兩兩了,但是依舊沒有出現元狩的身影。
學長等得越來越焦急了,隻要元狩不出現,他就不知道季星憐的下落。
學長緊皺著眉頭,他暗自猜測元狩是因為怕他堵他所以故意不來的。那自己再在這裡待著也是浪費時間了。
於是學長開車去了一家私人偵探所,他請了最好的偵探去監視元狩。
一路上,他給季星憐打了不少的電話,但是都是顯示的電話已關機。越是聯係不上,他的心裡就越是擔憂。
但是現在除了等待,並沒有其他的辦法,束手無策的學長隻能驅車又回到家中。
元狩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正好。他抬手一看手表,原來已經中午了。
元狩活動一下身體,坐在凳子上趴著睡了一宿,他渾身上下都極其的不舒服。
偏偏季星憐正睡得香甜,這讓元狩心裡很是不平衡,他報複般的伸出手捏了捏季星憐的臉頰。
就這麼輕輕的捏了一下,季星憐的臉頰就紅了。
真是嬌氣。元狩嫌棄的想。
元狩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之後,吩咐護工要好好的照顧季星憐,等季星憐醒了馬上打電話給他。
囑咐完之後就匆匆離去去了公司。
元狩前腳剛進入公司,後腳負責見識他的人就給學長打了電話,報告看到元狩了,剛進去公司。
學長接到電話之後不由得沉思,元狩怎麼這麼晚才上班?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來,季星憐的手機依舊關機,打不通。學長隻好派人加強監視,一旦元狩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元狩還不知道自己被監視了,他一覺睡到了中午,去公司忙完之後已經時間不早了。
元狩去吃了個午飯,他又想起昨夜在病房裡逗季星憐的模樣。雖然當時季星憐並沒有搭理他,甚至還在沉睡著不知道發生的一切,可他就是覺得有意思。
現在的他正吃著比昨晚好著千倍萬倍的大餐,可是季星憐不在身邊,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本來空腹的他在吃了兩三口之後突然沒了胃口,他心中想到昨天季星憐昏了之後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事情有些不對,可醫生明明說沒有什麼大事的啊,睡一覺醒了就夠了。難道是季星憐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現在一覺睡個夠?
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元狩覺得並不能說服自己,於是給護工打了個電話,問季星憐醒了沒。
果然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元狩又隨便問了幾句之後,心情不虞的掛了電話。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爽,心裡好似被堵了一口氣,不順暢得很,偏偏又無處可以發泄。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但是一定跟季星憐那個女人有關!
元狩冷眼盯著眼前的大餐,這些可都是平常人得預約很久才能夠預約到的,甚至有些人都拿不到預約電話的大餐。
可是此刻卻擺在他的麵前,他輕輕鬆鬆的一個電話,就能讓一個五星級的大廚按照他的胃口來準備各種各樣的大餐。
隻為他一個人。
包括季星憐病了,他也根本不需要等待,一進醫院院長那些人就會主動的圍過來。圍著他寒噓問暖,生怕他病著了。
就像是昨天他送季星憐去醫院,輕輕鬆鬆就叫來了最好的醫生幫她診斷。雖然那醫生脾氣不好,但是經驗跟能力是全醫院都頂尖的,毋庸置疑。
這麼有能力的他,為什麼偏偏季星憐不把他放在眼裡呢?還跟那個男人去那個破地方吃飯慶祝,笑得開懷。
是當他死的嗎?
元狩有些不甘心,他不希望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季星憐的身上,可是他沒有辦法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甚至厭惡著這莫名的情緒,所以他加倍的對季星憐不好,故意的欺負著他,來尋求安慰,尋求快感。
隻是在季星憐受傷之後,他每次都會怨恨自己為什麼下手不知道輕重的傷了她。
她明明那麼的脆弱,那麼的弱小,甚至他輕輕一用力,他就能捏斷她的骨頭。
可偏偏是這樣的她,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對峙著他,不甘示弱。
元狩眯著眼睛笑了笑,他抿了口紅酒,盯著不遠處神色莫名。
季星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明明睡了一夜,可她的眼睛下卻有些一片烏青。
她的嘴巴有些疼,好似嘴巴撕裂一般,她想起來,是元狩不知輕重的掰開她的嘴巴,不顧她的意願折騰她。
後來,他又猛的把她推在牆上,頭突然一下的撞到牆上,短暫的疼痛之後她陷入了昏迷。
現在,她都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有些疼。
想著想著,她就不禁對元狩一陣心寒。他真是個惡魔啊。
季星憐醒來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當時護工正在跟護士們聊著天。
元狩剛打電話來不久,她心裡尋思著季星憐也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而且就算是醒來了也會主動叫人的。
於是就在外麵跟護士們一起聊聊家常,嘮嘮嗑,一片融洽。
護工聊完了之後,突然肚子有點餓了,這才想起病房裡的季星憐。想去看看她有沒有醒來。
剛推開門,季星憐側著頭,隻就給她一個後腦勺。她根本就不能分彆季星憐醒過來沒有,就在護工拿著零食準備出門時,對上了一雙黑黢的眼睛。
護工被嚇了一跳,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她拍了拍胸脯,心裡埋怨著季星憐醒了不跟她說。但是嘴上卻不敢說她一句不是:“您醒了啊,您醒了怎麼不開口提醒我一下啊?”
護工巴結的笑了笑,但是看季星憐並沒有理她,於是笑容一僵。她彎下身子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偷偷摸摸的放在自己的背包裡。
又想起元狩離去前跟她說,讓季星憐醒了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護工知道元狩是自己的老板,是給自己付工錢的人,於是現在什麼都顧不上就給元狩打了電話。
元狩問她有沒有請醫生來看,醫生有沒有說什麼話之後,護工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啊,元先生,她剛醒我就給您打電話了,還沒來得及。”
元狩讓她快去,她這才去請了醫生過來。醫生護士一連串的進來給季星憐檢查。
季星憐看著眼前怪異的女人,心撲通撲通的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詭異之處。
季星憐垂著眸子退了幾步,想要轉身離去。可是身後的女人卻跟了上來,她聽到腳步聲又轉身看著女人。
女人這會兒麵色已經正常,她給季星憐使了一個眼色。季星憐遲疑著走了過去,女人在她耳邊輕輕說:“我是來幫你的?”
季星憐:“您……”
女人不想與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是你學長請來的人,他要我給你送一樣東西。”
季星憐定定的盯著她,又緊張的問了一句:“真的是學長要你來嗎?”
最近因為元狩的原因,她一直疑神疑鬼的,因為她害怕這又是元狩想出來的新花招,想要借機懲罰她。
女人看她不相信,直接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文件包。季星憐將信將疑的拿過來,打開一看,正是離婚協議書。
她一目十行,看完了離婚協議書,然後她緊緊的握住女人的手,感激的看著她:“謝謝你。”
她想了想,又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請你幫我好好的謝謝學長,真的很感謝他一路幫助我。”
女人見任務完成了,點點頭就走了。
隻剩季星憐一個人抱著文件夾開開心心的站在原地,好像抱著一個寶物一般。
季星憐突然驚覺,元狩還在外麵等她,於是慌慌張張的把文件塞到袋子裡,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果然,元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著季星憐遲遲到來,皺著眉頭語氣不善:“你怎麼才出來啊?”
季星憐看見他的樣子,笑容已經褪去,緩緩的垂頭,在心底找了一個完美的解釋。她慢吞吞的說:“我大姨媽來了……把褲子弄臟了……所以……”
季星憐的語氣很慢,像是難為情又像是在難過。
元狩一想,她是有原因的,迫不得已才這麼慢,而自己不僅沒有安慰她,還凶巴巴的吼她。
再一想到女人來月經是非常難受的,常常疼得直不起腰來。元狩心裡一陣愧疚,他把季星憐擁入懷裡,把她手裡的袋子拿了過來。
季星憐心裡一慌,緊緊的捏著袋子,並沒有給他。看他狐疑的眼光看過來,她波瀾不驚的說:“袋子裡有我換下的臟褲子,還是我自己來拿吧。”
元狩的手僵在半空中一頓,他收回手來,若無其事的說:“你……沒什麼事吧?”
季星憐疑惑的看著他:“我能有什麼事?”
元狩本想說:你不是大姨媽來了?難道你肚子不疼嗎?
但是他又傲嬌的不想說出來,萬一季星憐覺得他是在關心她,而蹬鼻子上臉怎麼辦?但是不說,心裡又過意不去,畢竟剛剛他那麼凶她。
元狩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季星憐想不通他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她的心裡很緊張,因為袋子裡裝的東西並不能讓元狩發現,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大發雷霆,然後狠狠的懲罰他。這也就算了,如果被他發現這是學長送來的,說不定他會連著學長一起報複。
季星憐抿著嘴巴,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正好被擔心的元狩看到,以為她是肚子疼但是不敢跟自己說,而獨自一個人承受著疼痛。
元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你肚子疼嗎?”
季星憐的注意力原本高度集中,突然一下子被問到這種問題,她反應不過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原來是她欺騙元狩說月事來了。
但是他會這麼好心的關心她嗎?不,她絕對不會相信元狩的好心,這些都隻是糖衣炮彈而已!背後肯定是萬丈深淵,能夠讓她粉身碎骨的那種。
季星憐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還好。”
元狩聽著這個模糊不清的回答,再一看到她不好看的臉色,心中更加心疼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明明疼得難受,卻不告訴自己?難不成是害怕自己擔心?
季星憐確實很善良,她雖然一直跟自己對著乾,但是心底卻是個內心很柔軟的人。所以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元狩一想到這些,更是不是個滋味。
仿佛心裡有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堵得他十分的難受。隻是季星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也不能夠發泄,他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事嗎?”
季星憐輕輕的笑了:“我真的沒事,我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呢!”
季星憐心裡卻在冷笑,從前他傷她那麼多次,哪一次不比痛經要讓她痛得一百倍疼得一萬倍,現在居然假惺惺的問她有沒有事!
不就是做做表麵功夫而已,肯定是因為他害怕自己逃走,不能給他生孩子而故意做出的模樣。季星憐越是這麼想著,心越是涼透了。
不過轉念一想,袋子裡還有離婚協議書,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不能夠逃離他。先跟他把關係清理好,也能夠讓她心裡舒服一些。
元狩全然不知道季星憐心中所想,心裡想到待會兒回去一定要去問問,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不難受,還把今天的日期給記了下來。
元狩看著季星憐強撐笑意,心裡想著要找到一個好辦法,讓她能夠忘記疼痛,最好是轉移注意力。
隻是到底想什麼辦法好呢?
元狩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可以一起去玩水上漂車。
可是女人來月事,好像不能夠跟冰涼的水接觸,好像是說對身體不好的。元狩皺著眉頭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百度,看到百度上說水上漂車沒有問題,隻要不弄濕衣服就可以了。
於是,他對季星憐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我們一起去玩水上漂車吧!”
季星憐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袋子裡的離婚協議書上,隻要袋子在元狩的眼前,她就心神不寧,生怕元狩會發現。
隻有等這個袋子裡裝的重要東西,離開了元狩的視線,並且讓它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她才能夠放一半的心。
現在這麼拎著也不是個事情,不如跟他一起去玩水上漂車,把袋子放在一旁。她剛剛跟他說裡麵撞了臟褲子,他肯定不會碰的,於是季星憐同意了。
元狩看季星憐輕而易舉的就同意了,心中鬆了一口氣,卻又為自己的細心而感到驕傲。他覺得自己對季星憐這麼好,如果自己的良苦用心被季星憐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的。
指不定這女人又會跟他說什麼肉麻的話,然後一個勁的表忠心,說她愛他,會一輩子好好的守護著他的。
元狩一想到這些,臉上就浮現著一抹詭異的笑,看著季星憐心虛得不行。她看著元狩不懷好意的笑容,生怕他察覺到了什麼,畢竟他那麼警惕。
可是也不至於,她有一點的細微的情緒變化,他都能感受出來吧,畢竟他又不關心她。這麼想著,季星憐放心多了。
到了租車的地方,季星憐聽到元狩說要租一個車,季星憐馬上瞪大了眼睛,堅決不乾:“租兩個車。”
元狩租一個車確實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想要季星憐緊緊的抱住他,讓她感受到他的溫度。而且他那麼厲害,一定要讓她好好見識一下。
一想到季星憐崇拜的看著他的眼神,元狩隻覺得全身上下都舒坦得不行,仿佛是被人順了毛一樣。
他一看季星憐說租兩個車,自然是不同意,堅持著自己的決定。可是季星憐不依不饒,念著她到底是個病患,元狩決定讓著她。
於是元狩妥協了,可是他還是心有不甘,他決定了待會兒要讓季星憐好好的見識一下他的厲害,然後後悔現在的這個決定。
季星憐有些驚訝元狩居然會妥協,因為以元狩說一不二的性格,她最了解不過。隻是他現在同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季星憐覺得他好像有什麼陰謀,但是他居然主動提出教她怎麼樣使用這個車。
季星憐點點頭,倒是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誰知道出乎她的意料,元狩真的認認真真的在教她。
他說的很仔細,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季星憐也受到了感染,也變得認真起來。學會之後,季星憐蠢蠢欲動,元狩讓她自己獨自嘗試一下。
季星憐在元狩的鼓勵之下,隻一遍便成功了。成就感湧來,她臉上終於浮現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開心。
元狩能夠感受得到她的喜悅,一想到這些全部都是自己的功勞,元狩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不得不說,他的心情也變得特彆的好,心裡好像都是滿足。
元狩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這一定是與季星憐有關。他靜靜的想,就這樣子一輩子好像也不錯。
季星憐高興完之後,自己一個人慢騰騰的玩了起來,完全不管元狩。
元狩有些吃醋,又有些生氣,季星憐簡直太過分,居然用完他就不要了!憋著氣的元狩開始炫技,在季星憐旁邊玩得不亦說乎,希望季星憐可以崇拜他。
可是從頭到尾季星憐的注意力就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他做了些什麼自然是不知道了。
元狩溜了一圈之後,也沒見季星憐主動開口說什麼話。他心裡憋著氣,這會兒更不爽了,但是怕他凶著季星憐隻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畢竟現在季星憐肚子疼,還要陪他過來玩。雖然是他用心良苦,但是季星憐一點也不知道,肚子疼還要陪他過來玩,可見她是多麼的愛他了。
元狩一遍又一遍的勸自己不要生氣,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到季星憐的麵前,傲嬌的揚起下巴乾巴巴的問:“你覺得剛才我怎麼樣?”
季星憐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神經,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是如果她不好好的回答的話,他肯定又會生氣,一生氣就會折騰她。
可是她現在沒有精力也懶得跟他對峙、鬥智鬥勇。於是季星憐淡淡的說了一句:“挺好。”
語氣很是敷衍、隨意,但是元狩沒有絲毫的察覺到,隻是想著季星憐誇他了。心裡慢慢的成就感跟開心,元狩甚至覺得,他都快要飛起來了。
元狩還想聽她再多誇幾句,正想著怎麼暗示她,但是季星憐直接扭頭過去,不再看他。
元狩輕輕咳嗽兩聲,重新引來了季星憐的視線後,他又說:“你不再多說兩句?”
說什麼?季星憐根本都不知道元狩在說什麼。
元狩看她不說話,又看著她姣好的身材,居然有了一股衝動。他直勾勾的看著季星憐,眼神火辣辣的:“咱們挺久沒有內啥了吧……”
季星憐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她心底冷冷的哼笑一聲,暗罵元狩是個無恥之徒。原來帶自己來玩這個,隻是為了跟她做那檔子事情。
季星憐冷著臉:“我月事來了,你忘記了嗎?”
看著季星憐冷了臉,又一聽這話,元狩才發覺自己壞事了。連忙收好自己的旖旎念頭,元狩心裡想著怎麼補救。
剛剛不久前,季星憐才跟他說月事來了,他現在卻提出要跟她做那件事情。左說,他不顧她的身體安危,右說,剛說的話他轉眼就忘記,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啊。
這左說右說都是不對,元狩這麼精明的人第一次陷入了兩難。
季星憐冷冷的看著他糾結的樣子,裝的全部都是裝的!就連愧疚、不安和歉意都是假裝的,一個人的神情可能是裝出來的,但是他脫口而出的話不會。
因為那是他發自內心,真心實意的心聲,可能是因為沒有經過考慮才會脫口而出,但是必然是心聲。
前不久才一副擔心自己大姨媽來了的樣子,現在卻不顧而提出那種要求,簡直就是不把她當回事!
季星憐越想越氣,可是她根本就不能向元狩發火,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本。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隻是他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物而已!
元狩最終還是向季星憐道歉:“抱歉,是我不對。”
元狩歎了口氣,看著季星憐明豔動人的麵龐,心底情不自禁的覺得有些可惜,畢竟他們倆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
好不容易今天季星憐玩得高高興興,不但不能親熱,還惱了他。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快穿係統:炮灰女配猛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