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憐睜開惺忪的雙眼,意識慢慢變得清醒。
渾身難受,尤其是下身還傳來陣陣令人難以啟齒難以啟齒的酸痛。季星憐皺著眉頭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後,她連忙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她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四下無人,房間內的布置簡單。
她準備起身,可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她一驚,發現自己的手被手銬牢牢的銬在了床上,使得她無法動彈。
季星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沒有想到,元狩竟然會如果對待他。現在,居然連她的自由都剝奪了。
她狠狠的掙紮起來,企圖掙脫。但是鐵的手銬豈是她想掙脫就能掙脫的。不一會兒,她的手腕就變得紅腫起來。
季星憐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她死死的咬著下嘴唇,盯著某一處失神。
漸漸的,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眼睛裡湧了出來。季星憐抬起頭,將眼淚都逼回去,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開始劇烈的掙紮。
房門突然被推開,季星憐抬著頭死死的盯著門口,一名仆人走了進來。
她眼神輕蔑的打量了一圈狼狽的季星憐,把手中的飯碗放在她身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勸你彆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能掙脫這手銬嗎?真是沒腦子!”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又道:“就算你擺脫了這手銬又如何?這地下室的門可是上了鎖的,再說了,這房子外麵可是有保安巡查的。”
她多說一句,季星憐的心就多涼一分。
季星憐突然開口說道:“元狩在哪裡?我要見他!”
仆人聞言笑得更是開心了:“你以為你是誰?少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彆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少爺要是真的在乎你,會把你丟在這個地下室嗎?”
仆人看著不識好歹的季星憐,把飯碗往她麵前推了推,“趕緊吃飯吧,彆浪費我的時間。”
這仆人看季星憐不爽很久了,她自認自己有幾分美色,父母把她送去元家時,她的心就落在了元狩身上。
可他呢,一心跟這個女人糾纏,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
仆人越這麼想著,眼神越發的歹毒。
季星憐彆過頭,“我不吃,我要見元狩。”
仆人拿著飯碗,神色滿是不耐煩:“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邊說著,邊強行捏著季星憐的嘴巴,把飯倒進去。
季星憐不肯吃,狠狠的掙紮,但是她的手被拷住,她根本沒有辦法躲過這仆人。
在她大力的掙紮中,有些飯灑在了她的身上,滾燙的飯菜灑在她的身上,瞬間她感受到了灼痛感。
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側過頭看著滿床的飯菜,再看著仆人趾高氣昂離去的背影。她的心裡滿是無助。
緊接著,季星憐開始罵元狩,把她畢生所學的貶義詞全部都罵了出來,罵著罵著,她又覺得不是個滋味,自己這麼罵著又有什麼用呢?元狩又聽不到。
季星憐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個小小的房子裡,她突然大喊道:“有人嗎?有人嗎?我要見元狩!”
“幫我叫元狩,告訴他,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彆的男人有來往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讓他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啊!”
季星憐不停的喊著,然而根本就沒有人理她。在小小的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回蕩著。連一絲的光都透不進來,她不知道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目光渙散的盯著天花板,心裡浮現出一絲絕望。她害怕自己的下半輩子真的就要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度過了,元狩……元狩!
為什麼他還不出現!
季星憐在時間的流逝中,心裡越來越絕望,她的未來灰暗一片。然而,這一切都是拜元狩所賜!
“來人!我要見元狩!元狩!”
季星憐又大力的掙紮起來,她一邊掙紮一邊流淚,表情無助又狼狽。
終於,她累了,躺在床上,淚水劃過,她的心徹底的涼了。
而這邊的元洌發現聯係不上季星憐後,心裡很擔心,於是多次去彆墅裡希望能夠找到季星憐,看看她現在是否安好。
可多次的到來,都被保安攔在門外。他雖然進的去彆墅,但是他找不到季星憐的所在之地。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季小姐在哪裡。”
這日,元洌又到了彆墅的門前,保安依舊重複著這句話。他看著保安麵無表情的臉,心下越是擔心。
他絞儘腦汁想了很多的辦法,然而每一次都被元狩發現,阻止他尋找季星憐在哪裡。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多日,他非常的擔心季星憐的安危,也不知道元狩那個可惡的家夥把她怎麼樣了?她有吃飽喝足嗎?有人虐待她嗎?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元洌喘不過氣來,他不能再等待了,他要主動出擊!
元洌轉身驅車來往元狩的公司,一路上,他心神不寧。
抵達公司後,他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元狩的辦公室,沒有一個人攔著他,這讓他覺得不對勁。
果然,等他打開元狩的辦公室時,裡麵打理得井井有條,空無一人。
元洌轉身出去,盯著門外西裝革履的男人問:“元狩人呢?”
男人衝他微微一笑:“總裁讓我帶給您一句話,季小姐還好好的活著,請您不用擔心。”
元洌突然也笑了:“我要親自見到星憐!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隻有我親自看到星憐,確認她是真的過得好,我才放心。”
男人推了推眼鏡,不緊不慢的說道:“抱歉,您的請求總裁拒絕,總裁說季小姐還活得好好的,希望您不要再擔心。至於您多次的想潛入彆墅內,總裁說警告您,如果你再有不軌的想法,那他隻好交給警察處理了。”
元洌聽著聽著,怒火在心中燃燒,他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我要見星憐!”
男人微笑著,仿佛絲毫不在意他的舉動跟表情。
過了一會兒,元洌鬆開了他的手,決定不能再浪費時間,一定要想一些實際的辦法才行。
剛轉身正要離開,他又停下腳步丟下一句話,“告訴他,要是星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他!”
在元洌的背影徹底消失後,身後的男人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元洌已回去。”
元洌上車後,猛地打了一拳方向盤,他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突然有了主意。
元洌回到了自己的公司,一進辦公室,他就吩咐秘書召開董事會。他換了一身衣服,把保險櫃裡的資料拿了出來。
董事會開完後,他回到辦公室,召開董事會的原因是為了針對元狩的公司。隻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公司裡還真是臥虎藏龍,短短的時間內,居然給了他一個完美的方案!
這下看元狩怎麼辦!
他的星憐啊,那麼善良那麼溫柔的星憐,一定要等著他!
元狩此刻正坐在回彆墅的車上,他聽著秘書向他報告的事情,眼裡覆滿陰沉。
季星憐果然是個好樣的,能夠勾引得元洌如此對待她。現在他就要去看看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樣了?
他冷漠看著窗外的風景,他希望待會兒季星憐的表現不要讓他失望!
元狩回到彆墅後,仆人們紛紛向他行禮,他揮了揮手,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向地下室走去。
到了地下室的門口時,他突然頓了頓,敲了敲門後再打開門走進去。
床上的季星憐毫無生氣,目光渙散的盯著他,很是狼狽。
奇怪的是,他的心裡並沒有很滿意很開心,反而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
他走到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冷漠的打量了一下她蒼白的臉,他高傲的笑了笑:“季星憐,你現在知道惹怒我的下場了嗎?”
話剛一說出,他心裡便湧出了後悔,但是他努力壓下這股奇怪的感覺,反而覺得季星憐是個害人精,害的他分神。
於是,他的語氣更加的嘲諷:“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可真是狼狽得不行呢。也不知道元洌看了你這副鬼樣子,會不會被你嚇跑。”
季星憐依舊沒有回嘴,更沒有用以往那種倔強的眼神看著他,用來反抗。那雙他討厭的美麗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淡霧,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元狩終於開始慌了起來,他連忙把被子掀開,看到季星憐身上的紅痕跟燙傷後,眼睛一眯。
“來人!”
他把手銬解開,輕輕的把季星憐抱在懷裡,她仿佛像易碎的陶瓷娃娃。元狩把下巴蹭在她白淨的額頭上,“季星憐,季星憐,你快回答我!”
季星憐安安靜靜的在他懷裡,一言不發,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去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
門被推開,秘書跟仆人一前一後的進來。那仆人正是這麼多天負責給季星憐送飯的人,她害怕季星憐向元狩告狀。
元狩目光冰冷的在她臉上掃過,“她身上的燙傷是怎麼回事?”
仆人聞言瞳孔一縮,害怕的為自己辯解:“少爺,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喂她吃飯的時候,她自己掙紮,然後一不小心……”
元狩的目光越來越冷,他給秘書使了一個眼神,秘書立刻懂了他的想法,叫來了兩個人把這個仆人拉了下去。
季星憐依舊毫無反應,像是正在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且一點都不關心。
元狩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了房間,讓仆人去廚房給她準備一碗粥,還要藥物。
他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季星憐,目光呆滯,他隻當季星憐是在生他的氣,不願意理他。
元狩拿著棉簽,粘上了藥,小心翼翼的給季星憐上藥。
白嫩的皮膚上,多處的燙傷令元狩心疼不已,心下恨不得將那仆人碎屍萬段。
元狩垂著眸子看她,輕輕道:“隻要你以後不跟彆的男人再來往,我就好好對你。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乖。”
說完,他在她的臉蛋上印下一個吻。
出了放門後,他命令仆人給她喂粥,自己則是去了書房。
“以後不準元洌再進去彆墅,好好的看著季星憐。”元狩下發指令。
——
次日,元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在他去公司之前,去季星憐的房間看了一眼。季星憐那時還在熟睡。
綿長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昨夜他忙了一晚上公司的事情,下巴上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
元狩壞心眼的紮了紮季星憐,看她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笑了笑正欲在她的額頭上留個吻,卻沒想到她翻了個身。
他看著她的背影,心情頗好的呢喃道:“你要乖乖的,彆再惹我生氣。”
元狩走後,並沒有發現,本應該在熟睡的季星憐,睜開了雙眼。
元狩走後,家裡的幾個仆人知道了前幾天給季星憐送到的仆人把她弄傷而被懲罰後,議論紛紛。
雖然她們摸不清少爺對季星憐是個什麼態度,但是再也不敢懈怠季星憐了,三餐都準時給季星憐送一些好吃的。
季星憐一直都乖乖的待在床上,沒有再開口說過話。因為元狩一直沒再回去,家裡的仆人也不敢去房間裡看季星憐,所以一直都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這頭的元狩正忙得焦頭爛額,他看著眼神的文件,雙眼陰沉。
那群老頑固一大早上就各種給他找麻煩,找公司的紕漏,一副趾高氣昂好像他擺不定的樣子。
害的現在公司人心惶惶,對他這個總裁也有些懈怠,好像全天下都覺得他正在坐的位置會換人一樣。
既然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那他就要越發的做得好,讓他們好好的看看!
元狩的拳頭握的越來越緊,直到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秘書走進來,元狩的心情本身就很煩躁,在看著秘書一臉的擔憂,更加的煩了。
“有事?”
“總裁,我們在y市爭取的那塊地,近期元洌也派人去競爭了。”
元狩一把把桌上的文件都掃在地方,“該死的元洌!”
y市的那塊地資源極好,他準備爭取下打一場翻身仗,打那些人的臉的。結果,半路殺出個元洌。
他竟然敢跟自己爭。
“定去y市的機票,我親自去簽下那塊地。”
秘書點點頭,立刻出去準備。
元洌得知元狩離開的消息後,馬上驅車去了季星憐所在的彆墅,隻是這次他連彆墅都進不去了。
還是上次的保安,隻是這次從他嘴裡吐露出的話終於變了。
“抱歉,少爺吩咐過,不讓您進去。”
元洌看著他,有些明白元狩的用意。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針對他,在公司的競爭上,更是加強了力度,讓元狩忙得焦頭爛額。
當然,這隻是他對他的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現在,他不讓自己進入彆墅,說明季星憐肯定在彆墅中,所以她一定是安全的。
元洌雖然依舊沒有見到季星憐,但她是安全的這個認知讓他喜不勝收,他又幽幽的看了一眼彆墅,轉身離去。
再過幾天,他一定把星憐從這個牢籠裡解救出來!
正在床上躺著的季星憐,眼神依舊是呆呆的。窗外的陽光照進來,她卻感不到暖洋洋,反而覺得身置寒窯。
她好像被什麼東西拉進深淵了,她拚命的往上爬,可那該死的東西越拉著她越沉越深。
心底的火焰漸漸熄滅,她看著窗外的陽光,卻覺得自己再也碰不到這光了。
——
y市。
元狩看著坐在對麵的元洌,他蕩了蕩手中的紅酒杯,說道:“你倒是越來越能耐了。”
元洌懶得與他裝模作樣,冷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隻要你把星憐還給我,我便收手不再與你作對。”
聽到這話,元狩眼裡的陰沉更甚,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季星憐那女人!該死的女人,如此的愛招惹男人。
現在元洌都為了她做到了如此地步,雖然元狩覺得季星憐那女人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作用,當然,他也不愛她。
她隻是他的一個暖床工具,僅此而已。
但是這麼個工具,卻有多個男人惦記,這可真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啊。
元狩笑了笑:“這塊地,你爭不過,同樣,季星憐,也是我的。”
元洌聽著他這挑釁的話,不怒反笑:“那就等著瞧咯!”
兩個優秀的男人,在這一小塊天地裡,碰撞出劇烈的火花。
元狩離去後,元洌還坐在原地不動,他看著酒杯裡的紅酒,突然笑了笑,向旁邊的男人吩咐道:“明天的競標會,不需要太過認真,那塊地,我們的目的不是拿下,而是讓他拿下。”
至於他拿下之後會發生什麼,這可就不好說了。
元洌一想到元狩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愉悅。
——競標會——
黃總看著兩大元總都來了,心裡很是激動,也不知道自己這窮鄉僻壤的這麼一塊地,他們為什麼要爭來爭去的。
一開始,他本以為自己這塊地根本就賣不了什麼錢的,然而現在,恐怕他能夠好好的賺上一筆咯。
越是這麼想著,他的心裡越是愉悅,麵前越不顯半分。
他吩咐秘書去把最好的茶拿上來,和氣的笑著:“也不知道我這破地方是什麼香饃饃,居然引得兩位元總都大駕光臨。”
元狩看著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想從他這裡撈一筆,那是絕不可能的。
元洌倒是回笑道:“這哪裡是什麼破地方,這可是風水寶地啊。黃總這地,我今天可是準備了高價收下來。”
黃總:“元總這話我可不敢當,彆說什麼高價不高價,大家可都是朋友啊!”
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元洌這話無疑是讓黃總覺得他這地價值高得不行,從而再加價。
元狩表現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握緊了拳頭。現在公司裡本來爛攤子就一大堆,運轉的資金也剛剛足夠,他帶來的錢,剛剛好夠買下這塊地。
現在,元洌的到來隻會發生變動,而且這變動隻會往壞的方向,而不會往好的方向。
三人一番交談後,無論元狩出什麼價,元洌都比他高一點。他誘惑著他會給出什麼樣的利息,元洌也比他更好一些。
元洌是故意來搗亂的,他從在y市見麵的第一天,就明顯的告訴了元狩。他不需要這塊地,而且他的公司讓他有足夠任性的資本。
可元狩不同,他是非常需要這塊地的,假如失去了這塊地,他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但是他不需要知道後果,因為這塊地一定會是他的!
元狩的耐心快要被耗完了,他終於忍不住對黃總說道:“我這裡有一筆生意想找黃總做,不知道黃總可願意給我幾分鐘進去詳談?”
他又挑了挑眉,對元洌說道:“勞煩你在這裡稍等片刻了。”
元洌好脾氣的笑了笑,倒是不在意他話中帶刺。
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乾擾元狩,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效果也還不錯,元洌的心情很是美好。
然而這邊的元狩心情可就非常的不美麗了。原本好好的計劃被打亂,再加上元洌的施壓,使得他又讓了幾分利潤。
在他的忍痛割肉下,黃總終於同意。元狩的眼裡滿是複雜的光,他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一定!
元洌看著黃總滿臉喜悅的走出來,想必已經是談好了,隻是這喜悅,未免也太明顯了點。
元洌拱手可惜的說道:“看來這地已經到了有緣人的手上。元某這白跑一趟,確實讓人有些傷心啊。”
黃總搖著頭笑了笑:“是老黃的不是,今日中午特邀元總喝酒,當做賠罪。”
元洌很快就答應了。
元狩推辭:“我這裡還有事,忙得不行。這計劃也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就不去了。二位喝得開心。”
走之前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元洌才離開。
回到酒店時,元狩把房間內的東西全部都丟在地方,一室的狼藉。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眼裡念叨著兩個字:“元洌……元洌……”
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嗬,季星憐,你真是好樣的。
他突然拿起手機給季星憐打電話,一會兒就接通了,他咄咄逼人的話如同機關槍一樣掃射著:“季星憐啊季星憐,你真是好樣的,你要是知道你那奸夫為了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得感動死?”
“在家裡關著無助死了吧?是不是恨死我了?是不是埋怨我不讓我跟你那奸夫見麵?嗬嗬。”
元狩說話後,電話那頭突然響起陌生的聲音。
“少爺,季小姐午睡了。”
“滾。”
那邊的仆人聽到元狩的怒吼之後,嚇得直哆嗦,隨即,電話被掛斷。
她本來還想跟少爺報告季小姐的不正常,現在,想起少爺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她不由得感覺一陣驚恐,心中為季星憐感到擔憂。
——
幾日後,元狩終於忙完了y市的事情回來了。剛回到公司,又是一堆的事情等著他。
他像個機器人一樣一日一日重複著枯燥又高壓的日子,在夜深人靜時,他常常會想起季星憐那雙漂亮的眼睛,和她溫婉的笑容。
他閉著眼睛靠著椅子,腦子裡全是季星憐,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又想起在y市因為她而發生的事情,心裡冒出一股酸氣,讓他想立刻回到家裡教訓季星憐。
元狩這麼想著,突然想要回彆墅看看季星憐,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他扶了扶額。
安慰自己,等忙完了再回去教訓季星憐。可忙著忙著,他靜不下心來,心裡滿是季星憐。
這次,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邁開了腳步。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驅車朝著彆墅的方向駛去。
他在心裡安慰心裡道:他一定不是因為想季星憐了而回去的,不是這樣的!對,他是因為想教訓季星憐才馬不停蹄的趕回去的!
已是深夜,馬路上隻有三三兩兩稀疏的車輛行駛,路燈屹立著,白色的燈光灑在地麵上。
天上一輪皎月,清清冷冷銀色的光輝灑下來。
不知為何,元狩突然覺得有些孤單,他心裡覺得許是夜的緣故。於是,他想見到季星憐的念頭更強烈了。
他突然希望季星憐此刻能給他準備宵夜,等待著他回來。就像……就像妻子那樣。
這麼想著,他馬上唾棄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妻子,季星憐不配!他這麼做,隻是不希望她跟她的那些男人好過而已!
長長的路途終於結束,元狩下車後,正在值班的門衛為他打開鐵門,他開車進去。
匆匆忙忙的停完車後,向彆墅的二樓走去。
仆人看到他後低頭道:“少爺,需要給您準備宵夜嗎?”
元狩搖搖頭,問:“季星憐呢?”
“季小姐已經睡著了。”
元狩聽完後,心中有些失望,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走進去。
季星憐確實已經睡著了,臉色很安詳。他其實很少見到季星憐這麼平靜的樣子,之前,她總是愛笑的。後來,慢慢的,她就變得讓他不喜,一舉一動都讓他格外的厭煩,導致兩人說不上幾句話就生氣、吵架。
現在看到她這麼平靜的樣子,隻讓他覺得安心。
他努力淡忘元洌的事,告訴自己,隻要季星憐可以一直乖乖聽話,那麼他便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元狩去了浴室洗完澡後,穿上衣服上了床,輕輕的將季星憐攬入懷裡。聞著她頭發的清香,進入了夢想。
一夜好夢。
元狩在清晨醒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壓力很大,經常熬夜,很少睡一個好覺。然而昨晚,他卻睡得很舒服。
剛一睜開,他就對上季星憐清澈的琥珀色的大眼睛,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好似心裡眼裡都隻有他的乖巧模樣。
他心驀地字軟,湊上去親了親季星憐的紅唇,溫柔的嗓音說道:“星憐,早安。”
季星憐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靜靜的看著他。
元狩有些詫異,又捏了捏她的臉上,“星憐,早。”
季星憐依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元狩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皺起眉頭:“星憐,說話。”
元狩見她還是不說話,心裡湧起了一陣慌張,他開始逗她。一陣之後沒有反應,他又在她耳旁說葷話,可她依舊沒有反應。
元狩實在束手無策,到最後湊在她耳旁狠狠的威脅她。最終,他有些頹廢的放棄了。
喊人叫醫生過來。
元狩叫來了仆人,問季星憐的情況,“最近季星憐一直沒有說過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