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忍住心裡的不舒服,她不能在謝曄麵前流出任何軟弱的神情。
她含著怒意的眸子看著他,她知道他的意思,對於自己不過是罰站而已,對於他們麵臨的就是解雇。
孰輕孰重,很明顯。
明麵上他給了自己兩條路,可是有一條路他明知自己不會選擇。
她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站,行了吧。”
………
整整一晚,他就靠著牆,正對著她抽煙。
時溫抿著唇盯著他,剛開始還氣勢洶洶,可不知過了幾個小時後,視線就落在了地上的某處。
那裡靜躺著幾個煙頭,從一點點,到很多很多,在他腳邊成了一小堆。
她皺起眉頭,這人怎麼這麼愛抽煙,她以前也沒發現他煙癮這麼大。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過了一夜。
第二天的六點,他抬步走到快要睡著的她麵前,俯視了她一會,忽而摟住她的肩膀,讓她的頭埋入自己的懷裡。
時溫嚇了一跳,鼻間儘是他的身上的味道。
“你發什麼瘋?”
一夜未說話讓她的嗓音很沙啞。
謝曄眸光動了一下,看著懷裡的人,他靜默了一會,才說道:“好好聞聞,直到你覺得不難聞為止。”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像是自然自語,卻不失強勢。
時溫腦子一瞬間炸開了,迷糊的神經迅速褪去,剩下的清明異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