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問:“你想畫她長大的樣子?”
乙骨憂太微微睜大眼睛,被指出想法之後瞬間激動起來:“可以嗎?!”
桃緒小心地摸了摸照片裡女孩子的麵容:“我隻能按照片裡的特征,畫出一種可能性。一張照片不太夠,很多細節還需要你自己補充形容。”
少年怔愣好幾秒,眼眶微紅,開口時卻沒急著補充,而是微微鞠躬,語氣很認真地詢問。
“我該怎麼感謝您?”
“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
本來是個很好的打聽情報的時機。
長澤桃緒專注看著手心裡的照片,心不在焉回複:“如果你硬要感謝的話,那待會兒一邊看一邊跟我講講和她的故事吧,我還挺感興趣的。”
紅著眼眶的黑發少年感激涕零地望著她,黑眸亮的誇張,看著可憐又誠懇。
一旁的保鏢欲言又止——她怎麼不知道一向對八卦漠不關心的桃緒小姐,居然會對小孩子的過家家早戀感興趣???
不管她是怎麼想的,長澤桃緒對自己的畫還是很認真的。
回到房間後。
桃緒先是一點一點分析照片裡的女孩子的骨骼走向,然後又打聽了對方的穿衣風格和平時喜歡去的地方,在紙上快速還原了幾個場景。
乙骨憂太被她的手速和還原程度驚到,補充了各種細節之後,又反複念叨著感謝起來。
長澤桃緒本來就有點頭疼,聽多了之後感覺太陽穴都在發漲。
她沒好氣地剛阻止了他用敬語,正要讓他彆念了的時候,原本始終小心地保持距離的少年忽然湊近。
他半蹲在少女麵前,神情裡全然是誠摯和關心:“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您按摩一下,對頭疼很有效的——幾分鐘就好!”
保鏢一下子警惕起來,想也不想準備替自家小姐拒絕:“不用了,按摩的話我也會。”
乙骨憂太閉嘴,卻沒起身,隻是眼巴巴看著桃緒,很執著的樣子。
長澤桃緒卻是注意到他身上跟伏黑惠製式差不多的白色製服,想起原本的懷疑,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朝保鏢甩甩手。
“沒事,讓乙骨君試試吧。”
她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來,卻不達眼底:“乙骨君不是說是宗教學校的,說不定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呢?——信仰是很神奇的嘛。”
保鏢看出桃緒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沒繼續阻止,微微後退一步,隻是仍然目不轉睛盯著少年。
乙骨憂太撓了撓臉,神情有些微不可察的微妙變化,又很快恢複平靜。
他繞到少女身後,手放在女孩子的太陽穴邊。
然後開始他生疏又輕柔的“按摩”。
長澤桃緒幾乎沒感覺到什麼力度,忍著對被人碰臉的排斥,耐心地等了三分鐘——然後出乎意料地發現,原本那種若隱若現的頭疼的確減輕了很多。
她眼皮跳了跳,下意識看向保鏢,保鏢小姐搖搖頭,示意他對方什麼也沒做。
但顯然對那個手法很不認同。
長澤桃緒的猜想得到了些許驗證,同時也產生些新的猜想。
客套地感激過後,她沒急著試探,先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眼前的畫上。
在確定構圖和人物之後,長澤桃緒便讓乙骨一邊看她畫的是否符合他心中的效果,一邊給她講他和女孩的故事,時不時回應一聲。
乙骨憂太本來還擔心打擾到她,但發覺少女完全可以一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