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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權 晝行夜路 5674 字 2024-05-11

付一笑了:“阮姑娘,你也太傻了。許牧自知逃不掉,管他前後左右,天涯海角,就算僥幸逃得了現在,也逃不了明天。所以他才做出一副為了救你而受傷的模樣。”

付一接著道:“這許牧恐怕知道這幾日有殿下的人在跟蹤他了,而今日在這偏僻處,是動手最好的時機,他猜想殿下若是真要做什麼,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而且……今日許牧把殿下氣著了,所以,無論哪個緣由,他賭今日殿下一定會教訓他。”

“可……殿下為何傷人?既然決定了傷人,又為何用弓不直接用劍?”

付一道:“殿下的劍,劍身特殊,傷人或者殺人,一驗傷口便會知道是殿下下的手。再者,殿下這把劍是聖上賜的,有先斬後奏之權,這不算秘密。看見劍柄的印記了沒有?許牧什麼東西,還不配死在這把劍下。”

“而且,當時我可看見了,許牧已經拿出刀要傷害你,他在逼殿下用弓,這樣他算準時機與你換了位置,既能讓你看成是救你,他又能讓自己留下一命——畢竟用劍,他就逃不掉了。”

淮瓔消化著這些話。

這就是當時為什麼許牧說——“我說的時候,你能不能彆看著我,你看著遠處的山水也好”。

因為他在掏出小刀。

“……設下這樣一個局,為了他自己留下一命尚可理解,讓我誤會殿下是因為?”

“……拖延時間。”

付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笑著搖了搖頭,頗像看戲看到爽快部分,卻又有可氣之處。

笑完之後,又覺得比起爽快,淮瓔還是可氣更多,於是付一神情又嚴肅起來。

“阮姑娘,許牧了解你,知道你會折騰殿下,也知道……殿下會慣著你。這樣一來,可不就拖延了殿下的時間嗎?一石二鳥——又保命,又讓他外頭的計劃繼續進行。”

淮瓔抱著腿,垂頭沉默了一會兒。

“……原來如此,竟是……我又誤事了。”

既蠢又誤事,向來是她自己一貫討厭的人。

沒想到今日,倒成了這樣的人。

付一寬慰道:“阮姑娘,你不必自責。身在局中,又對外麵的事情一概不知,你做出這般的反應也是自然。若是無動於衷,恐怕才是無心無情,亦或是反應不及的呆頭呆腦之人了。”

若是淮瓔再衝動些,真的揣著罪證帶著證人去擊登聞鼓,那更是合了許牧的心意了:阮家會徹底惹怒聖上——因為對太子不利;太子也會被拖延更多的時間。

越想越後怕。

“好在,解釋了誤會。”淮瓔喃喃道。

“阮姑娘,你若一心是那個許牧,就不必對殿下感恩戴德,天下該對殿下感恩戴德的多了去了,你這般用這個緣由待在殿下身邊,更加討不到好結果。”

“許牧說是爹做了對殿下不利的事,所以才會入獄,而今日殺我,不過是順手替錦昭公主出一口氣。”

付一扶額:“離譜,太離譜了!我說阮姑娘,前半句你不知道信了也就罷了,後半句,你是怎麼會這麼覺得的?”

確實,若真是替錦昭公主出氣,淩奪當初在宮宴上就不必為她出頭,後來也有大把的機會對淮瓔不利。

“殿下當時為何不解釋?”

付一無奈道:“我瞧著你也沒問啊,而且,你一顆心都懸在許牧身上,解釋有什麼用?傷了他就是傷了他。”

“這話說的倒像我心裡惦記著那廝一般。”

“難道不是?況且當時許公子喚你喚的那麼親密,又說記住了你說的話,誰知你們之間立下了什麼承諾?或許你此刻想從我這為許牧套話也不一定。”

“我和那許牧沒那麼親近,我心裡更是厭惡他的。”

“那你對殿下呢?”付一問道。

“自是敬重。其實說來你恐怕覺得可笑,今個兒我心裡一直就更偏袒殿下,又怕自己真是信錯了人,所以就有一份糾結在。”

付一歎了口氣:“這些話,你該解釋的人不是我。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去替你解釋不成?殿下平時寡語,我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我要是突兀的在他身邊替姑娘解釋這些話……”

確實不妥,也沒有好的時機。

付一又接著道:“而且姑娘說的這些,也太不足以彌補了。把殿下氣的嘔血,你還是頭一個。——能耐真大!”

“真是被我氣的?我以為殿下是頑笑話。”

“是也不是,雖是吐了血,也確實是受了傷留在體內的淤血。”

水燒好了,小廝將沐浴桶送過來,倒好了水,付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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