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代價(2 / 2)

泣儒無疑是比施吳德和齊子強得多的存在,這麼說來……

夕琉璃立即就問題脫口而出:“你拋棄了什麼?”

“我的過去。”泣儒答道。

她娓娓道來,話語間沒有多少傷感:“以前,我和絕大部分普通人一樣,把自己的青春歲月都扔在讀書上。小學中學,考試讀研,兩點一線永不改變。在人類社會裡,學曆是最有效且最有價值的通行證。曾經的我如此堅信著。

一年複一年的寒窗苦讀,一日又一日的填鴨灌輸,為的就是能在未來大放光彩,成為人們口中的“聖賢人”,“彆人家的孩子”。

可直到麵對社會,我的想法才被擊得粉碎。社會權勢鬥爭、靈異頻發、殺人奪財……他們不需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傻氣書呆子,而是要殺人如麻、看錢辦事的劊子手。學曆……分毫不值,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那時的我空無一物,在外地無奈流浪,既無法躋身上流社會,又不甘心回歸底層,很多餘也很可笑宛如喪家之犬。”

“我失望透頂,對無法改變現狀的自己失望透頂。因此,我加入了協會,在成為靈異的那一刻與造物主進行交易——割舍過去的一切。

無用之物,拿去售賣也不奇怪吧?

至於這條紅絲帶,它是我學生時代唯一留下來的物品。玄先生說在我入協會之前,我極愛將它帶在身邊。原因誰都不知道,我也一樣。

在經曆靈異手術後,我對紅絲帶的來曆忘得一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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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因為交易,我過去的記憶漸漸變得模糊,遺忘許多事,我現在所說的‘曾經’都還是從玄先生口中得知的。

拋棄過往的人也會被未來拋棄。

成為靈異後,我開始出現一係列沮喪、抑鬱等的無常情緒,不可控地想要自殺。現在想來,這些都是後果的一部分。”

泣儒講這麼多過去之事,隻是想要提醒夕琉璃:“凡事皆有代價,神明是不會輕易施舍。可能你不清楚,玄先生的實驗表明:異能者和靈異使用異融能的原理是一樣的。

如果人成為靈異需要舍棄本身之物,你猜,異能者會不會也要付出代價?”

她說得格外認真,夕琉璃聽出其中的言外之意:“你覺得我和造物主做了交易?”

泣儒低垂著頭看她的眼睛:“這種可能性很大,不是嗎?一位擁有特殊視覺、免疫異融能,甚至可以憑空創造靈異,帶有封印異能的人。整個社會怕是找不到第二位。

夕琉璃,你很獨特。在過去的時間線裡,如果你真的有進入過遺跡,我合理懷疑當時的你直接麵見了造物主。”

夕琉璃靜默:“……”

泣儒沒有公儀憐人的那般信徒狂熱,她對神明仍抱有消極與質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是協會真的完成降神計劃,誰也不能保證祂會做些什麼。”

夕琉璃不免貧嘴一句:“那你還替協會工作?”

“工作是工作,質疑是質疑。社會多得是言行不一的人,拿著工資罵甲方,天天說著辭職卻從未提交過辭呈。”在工作這一點上,泣儒倒是看得很開。

夕琉璃:“……無法反駁。”

泣儒沒再說下去,她今天的歎息格外得多:“話說回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夕琉璃一拍大腿,這才想起正事,她將現實世界與童話相關聯的事情簡明告訴泣儒,因為要製不死藥,卡劇情BUG而尋找無槃的影射體。

泣儒聽完,陷入沉思:“竟是這樣……遺跡的童話世界會影射現實,聞所未聞。”

她思考時小動作還挺多,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沉吟著:“……若真能對應上,紙人村的瘟疫恐怕是指過去時間線的一場災難。”

夕琉璃驚奇:“以前有過這種事?”

“是的。遺跡是唯一一處能留下曆史痕跡的地方。玄先生在此處探查研究,了解過曾經發生的事。”

“他有說過什麼?”夕琉璃追問。

泣儒麵露遺憾,搖頭道:“我當時沒有細問,隻是聽他隨口一說。”

夕琉璃:“……”

看來之後見到他本人又得細問一番。

泣儒沒有忘記夕琉璃說的抓水母一事,她起身遙看河流和湖泊的交界處,果斷道:“水母的影射體,我猜是氣球。”

“氣球?村莊籬笆上的那些。”

“對,我在挖草藥時有見過新的氣球,它們是從水底浮上來的……就像現在這樣。”

泣儒遙手一指河流某處,三四隻氣球從水麵鑽出,直直飛往天空飄向紙人村。

它們漂浮的球體下真的紮著幾條絲線,如水母遊動一般在空中漂浮。隨著它們漂浮的高度越高,氣球的“尾巴”一個個脫落下來,最終隻餘下最後一根。

整個過程就像是“水母”蛻變成“氣球”,又或者說是偽裝成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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