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珩沒出聲,不過大抵也是默認這說法無誤的意思了。
如此看來,這略顯荒謬的報告是真的沒錯了。池妤心裡暗暗嘀咕道。
“與前兩處均不重合的第三處捅入痕跡?”
先不說彆的,光就汪順選擇自戳喉嚨這一死法而言,他為何不能換一種更高明更無痛的死法?
若是及時被獄卒發現救治,還不一定能如願死掉。
且依著周少卿方才所說,在這第三下的力道尤其之大的情況下,瀕死的汪順又是如何做到尚有餘力的?
不對,這說不通。看來還是得換條思路。
池妤摸了摸下巴,重整思緒。
既然不可能做到尚有餘力,那...
雞血,自殺,筷子,憑空出現的第三處傷口。
她想到了些什麼,陡然間脫口而出:“如果這自始至終壓根就不是什麼自殺,而是徹頭徹尾的蓄意謀殺,這說法就成立了。致命傷是由在場的第二人所為,這現場從來就不隻有汪順一人!”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先是一愣,後才細細的琢磨個中理來。
周晏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言之有理。秦姑娘真是聰慧過人!我原先也隱隱覺得不對勁,卻沒想到這層。這麼說,這案子也須重新定為殺人案。”
聽到這話,池妤愣了一瞬。
明明這京城月魄一開始向她發問身份時,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試探意味在,方才的口吻卻又一下子透出無比溫和的氣息來。
仿佛之前那番話隻是隨意提起,並未在他心中留下任何深刻印象。
難道是她多心了嗎?
不過凡事留份心眼也是應該的。
畢竟被旁人的話語牽扯著走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總覺著占了下風似的。
正欲開口謝讚時,牛十三幽幽的瞥了眼池妤,毫無征兆的。
接收到信號後,她便乖巧的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咽回腹中。
牛十三隨即便轉頭看著周晏禮,問道:“周少卿是否忘了,還有些遺漏的消息沒說?十三可是偶然間聽聞,今早大理寺似是搜出了很重要的一件新物證。”
“啊,確實!”
周晏禮似是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意晏晏道:“周某記性不好,還請諸位莫怪。是這樣,死者的肚子中今早剖出了一張字條。大部分字跡已有些辨認的不太清了,所幸署名還是可以看的清的,是一位名為雁時的女子。很巧的是,東邊一家青樓的頭牌花魁,她的名字也叫雁時。”
“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現在才說...”
池妤聽見一旁的宋至廷有些無語的低聲吐槽。
不過其他人顯然也同宋至廷一般,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