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沒有內傷就不確定了,摔車摔斷肋骨事實上也不少見。
吳知站在他的身後,掃了一眼,發現他的小腿後麵位置的布料被刮破了,隱約看出底下有點滲血。
聽著吳眷還在問“你真沒事吧”這種話,吳知開口:“小腿擦傷了,最好還是消消毒。”
車手頓時低下頭看去,確實是傷了,他咧了咧嘴解釋道:“摔得我渾身都在痛,痛得都分不清哪裡痛了,居然沒發現這塊擦傷了。”
吳眷把袋子裡麵的雙氧水棉簽止血貼拿出來遞給了對方,讓他自行處理。
看樣子他確實是沒大事,吳眷說:“你沒事就成。”
車手接過東西,眼睛忽然移向了彆的地方,他頓了頓,不確定地說:“我是沒事,但你們的車好像有事?”
雙重奏的“啊?”
“你們的車,似乎在後溜。”
“啊???”
一並轉頭,她們看到了無比窒息的一幕。
那輛貼著233,有著炫酷白紫色塗裝的車輛,此時此刻真的在緩慢地,漸漸地,但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後溜去。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直到吳眷大喊一聲:“吳知你特麼是不是沒拉手刹!!!”
吳知……心虛的吳知已經直接當作聽不到,快速地衝到車邊拉開車門,身體一探,手伸到手刹的位置一拉。
後溜的賽車終於停了下來。
吳眷捂住自己可憐的小心臟,想到了就差那麼點她們的車可能就要“再見了媽媽我要去遠航”,頓時感到更窒息了,炸毛的吳眷對著吳知指指點點:“原來你是真沒拉手刹!”
吳知被罵得灰頭土臉,心虛地辯駁,並且還把吳眷拉下水:“哎呀,你這不是最後一個出來,你也忘了拉手刹啊。這不能全怪我啊。”
“我在拿藥我哪裡記得那麼多,你停下車真就看都不看直接竄出去啊,安全不及格,嘖嘖,就該扣12分,吊銷賽照。”
“要是我的賽照沒了,接下來就讓你來開,都一樣都一樣。”
摩托車手就這樣看著這對冠軍姐妹花拌嘴起來,一時間在想,他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在車底。
現在該撤了嗎……?他感覺自己被扶起來後又是一條好漢了!完全可以滿血上路了!
不過姐妹花並沒有放他走人,在吵吵完後,她們又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說:“你的路書係統現在是好的嗎?”
車手頓時恍然大悟了。
她問的這個問題,解答了他自己那個“為什麼這輛車是迎麵而來”這個問題。
感情她們是迷路了啊!
剛剛他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跑錯路了,為什麼四驅組的冠軍在迎麵而來呢,難不成自己繞了個圈?
那更是不可能的,繞了一個大圈還能來到了冠軍車手的前麵對向而來,要麼是對方拉跨了,要麼是自己更牛了。
後者的可能性……顯然不大。
車手說:“我的先前還是好的,但這一摔就不知道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電子路書壞掉的人,那麼她們這條迷路找路的路上,可以增加一名新的隊友一塊尋路了。
幸好!
雖然今天是真的很倒黴,但此刻終於否極泰來了!
等車手站在自己的車子前麵,摁了一下裝在車頭的屏幕,屏幕順利亮了起來,且沒有出現故障,正常地給出接下來的提示。
電子路書這玩意,有時候真的都不知道說它耐不耐造,沒摔沒打就莫名壞了,摔得那麼慘反而好好的。
既然有個好的路書——“借走”當然是不可能的,可好歹可以拿個筆記本出來,做個紙質版的地圖,解決地圖沒了的窘境。
既然她們剛剛救了自己,於情於理也得幫一下對方,再說甩了這一把也不怕再耽擱多那麼點時間了,車手就走到一邊,處理自己的傷口,並且看著她們在筆記本上速記。
吳知眷並沒有耽擱人家太長的時間,說到底自己也在趕時間,時間很值錢啊。
速記下來後麵大概的路線後,就和這位車手道彆,她們回到車上,並沒有著急發車,而且在盤算接下來要怎麼走。
吳眷把手繪出來的簡單地圖放在她們中間,說:“既然下個點我們剛剛已經過了,那我們乾脆抄近道吧。”
她比一下現在要去補的這個標誌點,和下一個要去的點比了條直線:“隻不過肯定是不簡單,這段路都是軟底和砂石交替走,對這車子和你開車都是考驗。”
吳知哼了一聲說:“何必對自己用激將法呢,我們就走直線。就算今天我們拿不到賽段第一,也不能和前麵的人差太多時間,我們的目標可是總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