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刺殺過程中,故意將禦前貼身統領才會有的禦用令牌丟給熹國公的人發現。
所以,便要安排個人去將禦用令牌偷來。
我聽了後,躍躍欲試:“這個,本公主去!”
魏馳本是不同意我出頭露麵去冒這個險的,可架不住我軟磨硬泡。
好久不乾細作勾當,我這身子有點皮癢。
玄掣事先打聽清楚了,今晚亥時便是禦前侍衛統領輪值出宮休息的時辰。
那個可調動宮中所有侍衛和城中將軍的禦用令牌,就在此人身上,且除了秦昊蒼外,僅此一枚。
禦用令牌長什麼樣,連秦燃都沒見過。
整個洛安城裡,也隻有那麼幾個手握軍權的人才知曉,而熹國公便是其中一個。
魏馳原本打算慢慢讓自己的人滲透到秦昊蒼的皇宮之內,伺機獲得禦用令牌的紋樣形狀,再以此仿造一個。
可現在魏馳等不及了,隻能兵行險招。
於世知曉我今日要出去行事,蠢蠢欲動地也要跟著。
我衝他身後的小尾巴努了努下巴,又指了指了正在和木槿聊天的藺棠和翠晴。
“三個拖油瓶,你走哪兒跟哪兒,怎麼跟我去?”
“一朵兩朵三四朵,千朵萬朵壓枝低。”
拍了拍於世的肩膀,我從他身旁繞過,臨走前,又幸災樂禍地揶揄了於世一句。
“桃花都開了,你還是留在家裡好好賞桃花吧。”
於世啼笑皆非,雙手叉著腰無奈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宮門外。
幽暗漆黑的巷角處,我和魏馳坐在馬車裡,遠遠地候著。
我一身小廝打扮,貼了小胡子,還用黛筆在臉上點了滿臉麻子,看得魏馳的唇角就沒下去過。
“柒娘以前當細作時,都是這麼打扮的?”
“不一定。”
我點了點頭,將背來的行囊展開,把事先準備好的幾件衣衫和頭飾等給魏馳瞧了一眼。
“我們會隨機應變,因人而異,臨時更換行頭。”
亥時,更聲陣陣。
玄掣在馬車外小聲道:“人出來了。”
我起身要下馬車,魏馳突然握住我的手,神色凝重道:“小心!”
“儘管放心,沒點本事,當初怎會被派去殺你?”
我跳下馬車,拿著提燈,裝作趕夜路回家的城中百姓,不遠不近地跟在那是禦前侍衛統領的後麵。
而魏馳則坐在馬車裡,和玄掣遠遠地跟在後麵。
走了一段路,禦前侍衛統領並沒有回家,而是與三名手下,一同進了個尚未打樣的酒肆。
我跟著進去,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選了個空桌坐下,點了些酒菜。
禦用令牌這等重要之物,禦前侍衛統領自然不會當做佩飾掛在腰間。
要麼藏在袖兜裡,要麼藏在衣襟裡。
而禦前侍衛統領穿的是武袍,袖口緊束,不方便取拿,那令牌隻能藏在他的衣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