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胸膛輕顫,魏馳悶出幾聲輕笑來,他湊到我耳邊說:“本宮這座山不僅可以靠,還有個小山峰……可以會當淩絕頂。”
掌心覆在胸前,魏馳笑道:“一覽眾山小。”
燭燈已熄,帳內幽暗。
我雖看不清魏馳的眸眼和神情,卻能從他的身體和氣息中感知到他體內有欲望在翻湧。
探頭咬他的鎖骨,我說:“背後都受傷了,你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魏馳繼續壞笑。
“受傷了又如何,柒娘死裡逃生,本宮失而複得,今晚你我理當拍掌叫好,慶賀一番。”
我故意矜持,軟聲嗔怪:“要慶賀,理該喝酒才是,哪有用這事慶賀的?”
“柒娘身子甘甜如泉,勝似美酒,本宮想喝的就是柒娘釀的酒。”
“本宮今日受傷,怕是要全權交由柒娘來辦了。”
騷話一勾,我的矜持就都碎了一地。
夜深人靜,月影西斜。
我摟著魏馳的脖頸,將萬花樓姐姐們教的鶴交頸,又拿出來好生溫習了一遍。
什麼於世,什麼秦顧,什麼趙書亦,全都拋到腦後了。
……
次日。
天一亮,數十輛馬車從溫泉行宮出發,浩浩蕩蕩地回到了洛安城。
回到番館後,我卻發現於世人不在。
小太監錦鯉同我回道:“回殿下,侯爺昨夜跟東魏的那位趙公子喝酒,整夜未歸,可能是在那魏太子的院子裡宿下了。”
原來昨日趙書亦回洛安城了。
魏馳說趙書亦去接兩個人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何人。
是時,流蘇插了一句嘴。
“那趙公子還帶了兩名女子來,看穿著打扮像是魏太子要用的女婢。”
我點了點頭,沒當回事。
隻聽木槿跟著說:“可是那兩名女子甚是奇怪,好像都跟侯爺相識,一個見著侯爺就開始哭,另一個就幫著在旁邊指著侯爺罵。”
一個哭?
一個罵?
“哭什麼,又罵什麼?”,我詫異道。
流蘇回憶道:“哭的那個哭侯爺狠心,說騙她騙得好慘,罵的那個罵侯爺不辭而彆,是個負心漢、大騙子,虛有其表,敗絮其中,怎麼就被侯爺給迷了心竅。”
這話聽著,我的腦海裡突然就蹦出兩個人來。
翠晴和……藺棠?
不會吧。
魏馳把那兩個人接來做甚?
於世徹夜未歸,該不會……?
越想越離譜,越想越誇張。
我緊忙讓錦鯉燒水,急匆匆沐浴更衣後,便疾步來到了魏馳的院子裡。
一見到長生公公我便迫不及待地問:“於世昨夜可是宿在這裡?”
長生公公甩了下拂塵,搖頭笑道:“回殿下,於侯爺昨夜跟趙大公子一起出去吃花酒了,並不宿在我們這院子裡。”
“那趙大公子呢?”
長生公公又笑道:“自然是同於侯爺一起宿在了花街柳巷,徹夜未歸。”
“哈?”
於世倒沒什麼,我和他就是在萬花樓裡摸爬滾打出來的。
可趙書亦,怎麼想也無法將他和花街柳巷、徹夜未歸聯係到一起。
“先生怎麼會跟於侯爺出去喝花酒?”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咳,這不是我們院子裡來了兩個能鬨騰的人嘛!”
一個哭,一個罵,是夠鬨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