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且混雜著酒氣的呼吸都灑在我的後頸上,於世自顧自地又低聲說:“歲和,我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話落,於世繞身走到我的身前,垂頭與我對視。
漣漪的眸眼氤氳著水汽,昔日明朗陽光的臉今夜卻沾染了濃濃憂愁和淡淡的醉意。
屋內的燭火搖曳,旖旎繾綣的氛圍在醞釀彌漫。
於世捧起我的臉,低聲說:“你我已有婚約,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即使有肌膚之親也理所當然。”
“或許,我們試著邁出那一步,試一次,你就能徹底放下魏馳,收心跟我過一輩子呢。”
酒氣縈繞在鼻尖下,於世邊說,邊親著我的側頸、麵頰,一再地試探。
我身體僵在那裡,思緒停留在於世剛剛說的那句話。
於世說得沒錯。
我跟他有了婚約,最該試的人是他。
從始至終都是我抗拒與於世親昵,可若是試一次,是不是就真的能放下魏馳呢?
好像男女之間的情感,都是在耳鬢廝磨間摩擦出來的,或許試一次,我也會對於世產生不一樣的情思?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沒有反抗。
一動不動地站在這裡,縱容著於世愈發大膽的試探。
單臂箍緊我的腰,他五指用力輕捏,另一隻手則在我的後背用力地揉按磋磨。
親吻愈發急促,先是唇角,重重的幾個親吻後,於世用唇輕拱了下我的唇。
比起魏馳,不得不說於世生疏晦澀,吻得有些不得章法。
於世呼吸加重變快,溫軟一落在落,就像火紅的銀絲炭上澆了一碗油,欲火猛燃,於世的親吻一發不可收拾,開始重重碾磨我的唇,將我一再往他的懷裡按。
舌尖掃過唇邊,逐漸向內探索。
於世已經跟那什麼似的了,而我卻......心如止水。
完全沒有白日裡與魏馳親密時的悸動和情欲,反倒像是在與自家哥哥做著不齒之事,尷尬得讓人頭皮發麻,手腳蜷縮。
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嘗試到此為止,我推開於世。
“於世,我......我們太熟了,那事,我真的辦不到。”
於世大喘著氣,仍意猶未儘地捧著我的臉,貼在我的側頸和耳邊廝磨,時不時還會吻下我的唇。
而我也明確感知到了他身體起的反應。
於世斷斷續續地呢喃,語氣卑微地求著我。
“阿忍說,這種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多了便好了。”
“歲和,你忍忍,今夜一切都交給我,好嗎?”
“求你了。”
“你可知我忍了多久,忍得多難受?”
可有些事真的強求不來,至少現在我真的做不到。
於世又商量道:“你就當自己還是個細作,而我是你要勾引迷惑的獵物,好不好?”
勾引自家兄弟的事,我歲和就算是再能乾的細作,也乾不出來啊。
那跟女細作勾引陌生人是不一樣的。
“你醉了。”
趁他意亂情迷之時,我又一個手刀把於世也給劈暈了。
我這個公主當得是有些暴力,可這法子也最乾脆利落。
安頓好於世,我回到自己的客房,一頭栽到床上和衣而睡。
真是疲憊又亂糟糟的一日。
今夜刺激又香豔的場麵一個接一個閃過,而最後停留在腦中回味的卻是文津閣藏書庫裡的事。
我,隻喜歡魏馳。
腦之裡的那些齷齪之事,也隻想跟他做。